沈缨对那些流言蜚语已经无力,广大人民群众的脑洞是无穷的,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只能感谢了厨娘的好意,去找吉布哈算账。
所以现在他们住的这个院,再加上班主,简直被传的关系乱的不行,对了,还得加上一个不时来送东西的韩影。
韩影也听到了外面的流言,据说是有个小戏童劝他不要喜欢吉布哈和沈缨,说她们现在四个人都够乱了,要是他再去,他们就觉得太复杂了,说起来麻烦。
吉布哈听完之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大笑。沈缨忍了忍才没打他。
不过就是班主说的,这样有点传言也好,倒是越来越像真的了。沈缨都觉得要自己不是当事人,自己都要相信这个故事了。
借着这复杂关系的掩盖,沈缨他们倒是彼此走动起来没有什么太多估计,看见的人还要躲在一边看,猜测他们现在到底是谁跟谁在一起呢。
安国公那边没有再出什么事,沈缨去找秦令的时候还见到几回,不过他已经恢复到那个沉稳少语的国公样子,见到沈缨也就是点头示意。
沈缨猜秦令应该是跟安国公有了什么协议,只不过秦令不说她也就不问。
倒是那个勤国公又带人来了几次,非要秦令跟他手下比试,虽然秦令不用多使劲,可是毕竟后背的伤还没好全,伤口又裂开了几回,让给他上药的沈缨心疼的掉泪。
最后还是安国公出面,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闭府不见客了,秦令才算是能休息几天。可是丰收节也要到了,秦令的伤还没好全。
丰收节将至,街上开始有了庆典开始前的气息,虽然地处西北,此时已经是百花凋零,可是手巧的姑娘媳妇们用精巧的手工把各种精美装饰在店面上出售,象征丰收的金色麦穗被挂在各家门前,算是祈祷明年也会有这样的丰收收成,街道上张灯结彩。
沈缨刚去布庄拿了块布料回来,也左右看着着异域风采。明明距离节日还有一两天,现在走在街上已经有了庆典要开始的气氛了。有些喜欢唱歌跳舞的人,都开始在街上跳起来,说是要为庆典那天做准备。
虽然是丰收节,可是今年东戎的收成并不太好,东戎主要是游牧民族,种地的少,他们的丰收节主要是指牛羊的成长。今年战争比较多,而且京城又经历了政权交替,真要说丰收真没有什么可庆祝的。
可是人总想找个什么理由来高兴一下,所以这个丰收庆典就是大家找时间进行欢庆的习俗,塞纳城地处东戎腹地,虽然经历战火,但是受损不大,已经恢复到往日的繁荣。
为了保证庆典安全,京城里的护卫队也加强了城内的巡逻,目前倒是少有那些混混惹事,毕竟稍微壮年一点的东戎男子都已经去了战场,留下来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的百姓。倒是南英国人多了不少。
沈缨在街上,没走几步就能遇到几个南英国人,要不是确定自己所在的是东戎的都城,她都要以为自己回到了南英国。
沈缨一转弯就看到两拨人在打架,这真的挺少见的,毕竟南英国人在这边都是很胆小的,不可能聚众打架。
沈缨躲到巷子口,探头一看,竟然是勤国公的手下,对家那一拨人不知道是谁。
“你们勤国公府不是很厉害么!一个个白长那么大的个子,听说让个小白脸给都揍趴下了?”对面一个人在叫嚣。
勤国府这边,正好有之前沈缨见到的跟秦令比武的王风,王风一脸不善的瞪对方:“什么小白脸,那人脸都蒙着,根本看不见!”
沈缨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所有属性点都加到体能上了,这话说的真的不太好让人接啊!
对面的人也是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勤国公就是喜欢长的壮实的,所以找的这几个是一个赛一个的高,一个赛一个的壮,可是确实有点太憨直了。
对面那些人笑了半天停下,其中一个小子说:“哎呦,要不是有庆典前不得私斗的要求,我们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厉害!”
王风几个人也是瞪了对方几眼,就哼哼着走了。
沈缨回去把这当笑话说给秦令听,秦令脸上冷冷的说:“我都让人挑唆他们好几天了,结果就秦国公府的人不上套,怎么就这么憨呢!”
沈缨这才知道秦令和韩影这两天在暗戳戳的挑拨各府关系。可是勤国公府养的人,看着凶狠,但是却意外的守规矩,他们都换着法的挑拨了几次了,这帮人竟然就是不出手。
“看来勤国公还挺会挑人的!”沈缨笑着给秦令倒水,让他别那么生气。
秦令喝口水,叹气:“要不是勤国公实在太好打架了,真是个不错的皇上人选。”
沈缨趴到他胳膊上仰头看他:“那你们最后定的谁?安国公?”
沈缨知道他们现在是想拉拢这些国公和贵族把迟庭再踢下皇位。
秦令摇头:“安国公不想当皇帝,他推荐了一个人,你都想不到。”
“我又不熟他们贵族,肯定想不到啊!你快说,是谁?”沈缨好奇心爆棚。
“迟铮,迟庭的儿子,今年十二。”秦令告诉沈缨。
沈缨想着迟庭那张脸,有点想不到他儿子长什么样:“他儿子肯?”
秦令叹气:“当年迟庭与西戎对战,对方不知道怎么摸到后方抓了他的妻子,当时迟铮被安国公救了,但是他母亲死了,是被迟庭亲手杀死的。”
沈缨的嘴都吓的张开了:“为什么?”
秦令摇头:“迟庭就是个疯子,他当时觉得自己的妻子妨碍他作战,直接亲手飞箭射杀了妻子。后来要不是安国公拦着,他连迟铮都要杀。”
沈缨叹气,一个把自己哥哥的好朋友逼到自杀的人,真不能指望是什么正常人。
“为什么安国公不自己做东戎的王?”如果安国公能掌控东戎一半的军队,自己当王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秦令又是一叹气:“他只想把他的侄子抚养到成年,然后回南英国,找他自己的妻子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