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缨听到秦平说到与胡翰锦一起击退了劫匪,还觉得这两个人应该能成为好朋友,结果就听到秦平说两个人因为胡翰锦的一句话打了起来。
“嫂子,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不识好歹,我好心救他,他竟然还嫌弃我多管闲事!早知道我就不管他了。”秦平越说火气越大,之前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是意难平。
“我没有嫌弃你多管闲事,只是说你太鲁莽了。”胡翰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有些气闷,可是也很克制的没有提高声音。
秦平一点没有被人听到说坏话的尴尬,直接回头撇着胡翰锦:“你就是那意思!”
“你最后还打了我一顿。”胡翰锦蹙眉说。
秦平直接撸袖子:“哎呀,怎么,不服气啊,大不了再打一场!”
胡翰锦皱眉好像想了什么,转头跟也走出来的秦令说:“秦将军,我要告状!”
一旁的秦平大惊,显然胡翰锦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说秦令的弟弟,秦平刚才又一直叫嚣着他告状,现在胡翰锦想明白了,准备告状了。
秦平现在就恨不得把之前自己的嘴给缝上了,现在则是直接自然反应的蹦上去要堵胡翰锦的嘴。
胡翰锦秉持礼仪,本来想要躲开秦平的,可是秦平的功夫也是秦令给指导过的,单打独斗真的不是谁都能抵挡的,胡翰锦不得不出手抵挡。
沈缨走到秦令身边,看他脸色还好,就又把眼光放到秦平他们那边了。
“不拦一下么?”沈缨看着胡翰锦已经被打的有点出真火了。
秦令倒是很淡定:“小朋友,让他们玩玩也好。”
沈缨不太懂什么叫玩玩,不过想着有秦令在一旁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也就放心的跟秦令一起看热闹。
胡翰锦本来就想挡几下,然后趁机退走,没想到秦平追着不放,也只好打起精神来应对。
沈缨听秦平之前说,那天他们俩后来打了一场,他给了胡翰锦几拳,就气哼哼的走了。
不过今天沈缨看着,胡翰锦与秦平的武功应该相差不大,而且胡翰锦毕竟是上阵杀过敌的,所以进退上更有章法。估计那天秦平能打到人家,也是胡翰锦看他受伤容忍了几分吧。
秦令和沈缨一边看着两人过招,还一边给沈缨讲解胡翰锦的出招特点,还称赞道:“胡家功夫以刚猛见长,胡小将军能灵活运用巧劲,把胡家功法又精进不少!”
沈缨也是听秦令介绍才知道,胡翰锦从五岁就被他父亲带去了西北,常年在西北驻扎,虽然屡立战功,可是进京的次数极少,也难怪他不认识在京城打架出名的秦平了。
“嗨呀!你可以啊!那天你是让着我?那你还要告状说我打你?”秦平打半天,虚晃一招跳出了战圈,对胡翰锦喊话。
胡翰锦叫他不打了,也收式站好,拍着衣服面无表情的看他:“毕竟你救了我,虽然鲁莽,我也是心存感谢的!”
秦平一脸的不乐意:“你这人说话怎么就是这么不中听呢。好话说出来都让人想打你,那你刚才要告什么状!”
胡翰锦看他一眼,又转向秦令:“秦将军,令弟那日与我相遇,说他从家中偷了银两,要与我喝酒!”
沈缨和秦令眼光瞬间转向秦平,秦平显然也没想到胡翰锦要告状的是这件事。
秦家其实对银钱看的并不紧,只是秦平之前有过喝醉酒与人打架的过往,家里怕他喝酒误事,所以看着他的银钱就比别人都严格些。
秦平那天本就是约了人喝酒,偷偷从家里拿了钱,谁知道半路遇到胡翰锦,一时打高兴了想找他一起去喝酒。
其实秦平都忘了这茬了没想到被胡翰锦给掀了出来。
秦平转头看到自家哥哥脸上的表情,赶紧蹦起来就跑了,嘴里还喊着:“嫂子,你们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沈缨好笑的看着他飞奔走的身影,抬头去看秦令的表情,其实也还好,只是更加严肃了一些罢了。
倒是胡翰锦,表情竟然有些快意,就好像给家长告状告赢的小朋友,还有点小得意,这么看着还真有点像是个少年了,没有之前楞装出来的高冷。
胡翰锦跟秦令的事情谈完了,没有秦平捣乱,就正正经经的行礼告别了。
秦令把秦平偷拿钱去喝酒的事还是告诉了秦父秦母,然后秦平就被秦父用家法的藤条打了二十下,打的有几天都不能好好走路。
沈缨去秦府又遇到秦平的时候,他正在扎小人诅咒胡翰锦。
胡翰锦这个人,用秦令的评语说就是:“天生的将领,无比的正直。”
之前胡翰锦曾经在北疆作战有过失利,他来找秦令其实就是借着这次两人都要去西北的契机,来与秦令讨论用兵行军的。
沈缨这才知道,这次西北出兵的大将竟然是才十七岁的胡翰锦。
“他能胜任?”沈缨还是有些不放心。十七岁啊,在前世,也就是个高中生啊!
秦令对胡翰锦还是很肯定:“我也是十五岁开始领兵。他又常年在西北,之前失利不过是敌情不熟罢了。而且胡家也是想把他再往前推一推,还有我做陪衬。所以这一仗,胡家会不计代价也要赢的。”
沈缨又再次感叹了下皇上打的好算盘,别的什么都没做,就是把秦令往那一放,自然就有人去忙活了。
不过沈缨和秦令俩人的婚事就这么的耽搁了下来,提前是没法提前了,只能延后。
沈母说起来就有些叹息,为了沈缨她是愁够呛,怎么说之前沈缨跑去北疆,以嫁给秦令为解决,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可是这婚期一改再改,总觉得不吉利。
沈缨没觉得怎么样,也就是改个日期的事,她还能因为不用准备婚礼而出去跑跑了呢。
秦令还有五日就要启程了,沈缨给他准备了不少护身的东西,有特意搜罗的药草,还有沈缨特制的软甲。
这个时代也是有软甲的,多是用的动物的皮革制作,厚重还热。
沈缨让布庄赶制了一件简易的金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