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族被灭,擎羊的手下也损失惨重,军团主帅全部阵亡,精锐士兵全军覆没,营气武将全灭,还死了一个卫气实力的冠带。
话说另一边,黄域,徵族
徵族族长实力强大,为人霸道独裁且手段狠辣。
在亲自斩杀了来犯之敌以后,肃清了家族中原先想跟绿域求和的人,提拔重用主战的人,使得徵族现在团结一致,坚决对战,绿域来犯者屡攻不下。
黄域,商族
“禀擎羊大人,徵族来人,请求见您。”手下来报。
“徵族?我们现在可是敌人,他们怎么会派人来找我?”擎羊有些不解。
“他们是来求饶的。”商布棋在一旁说道。
“没道理呀,我们现在还没有攻下徵族,他们也没有败相。况且徵族的那个老家伙坚决主战,硬气的很,怎么可能同意投降?”擎羊有些怀疑。
“并不是整个徵族投降,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前来投诚。”商布棋说道。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前来诈降,另有图谋?”擎羊转了转眼珠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有可能。大人,我们让他们先进来,反正他们力单势薄,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我们先看他们的来意,倘若真是诈降,再斩不迟。”商布棋在一旁说道。
“好,让他们进来。”擎羊对手下说。
“是。”手下领命。
“在下徵族徵劳护,见过擎羊大人。”徵劳护下跪行礼。
“小女子徵族徵玉慈,见过擎羊大人。”
只见一个长相温婉的女孩子双手交叉搭在腰间,双腿微弯成半蹲状,随后盈盈一礼。
礼毕,又朝着擎羊温柔一笑,笑容勾魂,水灵灵的眼睛饱含媚意,身姿妖娆,前凸后翘。
“你们前来所为何意?”擎羊一边目光在徵玉慈性感的身躯上游走,一边询问他们的来意。
“我们是前来投诚的。”徵玉慈声如黄鹂,颇带有几分活泼。
“来人,拖出去砍了。”擎羊脸色顿变,他认为徵族来的这些人就是来诈降的。
“大人为何无缘无故要斩我们?”徵劳护突然大声开口反问。
“我怀疑你们是诈降!”擎羊语句中充满了杀气。
“我们当然不是诈降,为表投诚真意,我愿献上徵族玉佩和徵族家族详细图纸一份。”
徵劳护呈上来了一张发着赢弱微光的羊皮纸,之中还包裹着一块儿玉佩。
此玉佩是徵族嫡长子的象征,而那张羊皮纸上详细的记录了整个徵族的分布和人员配置,完全就是徵族的内部地图。
这会儿轮到擎羊将信将疑了。
一方面他怀疑这些人是诈降,可是人家又献上了玉佩和地图。
可若说不是诈降,徵族现在实力强大,自己一时又无法攻下,他们没有必要前来投降呀。
“你们为何前来投降?按理说现在的徵族还没有被我攻下,你们应该没有投诚的必要。”擎羊眼神有些闪烁,表情有些不自然。
“还不是因为那个徵族族长残暴冷血,独裁专权,完全容不下异己!”
“我父亲不愿操戈战争,不愿家族流血。希望与大人您求和,大家和平共处,共享安邦。”
“可是那个族长手段残暴,坚持战争。为了垄断权力,成就他自己的一言堂,便将反对者全部杀光。”
徵玉慈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心疼:“想我父亲数十年来为徵族鞠躬尽瘁,最后却落得个死在自己人手上的下场,可悲,可叹,可怜,可恨啊!”
徵玉慈是支脉,并非主脉,本身就有些不受待见,更何况自己的父亲还公然反对徵族族长的攻击方略,便惨遭横死。
徵玉慈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愤怒,带着杀意,仿佛恨不得将那个徵族族长剥皮抽筋,生啖其肉。
“在下觉着为了族人性命考虑,不宜大动干戈,不宜征战。”
“我们认为大人您只是为了占领黄域而并非为了赶尽杀绝。倘若可以求和,大家可以共存,岂不乐哉?”
徵劳护说道,一脸的为了族人,为了正义而甘愿折腰的表情。
“哈哈哈,好!好!好!说得好,我们只是为了达成我们自己的目的,绝非刻意伤害各位的性命。”
“你们求和之举实在是具有远见,来人呐,给他们安置好屋宅,带他们下去休息。”擎羊吩咐道。
“是。”
徵玉慈,徵劳护和他们带来的一些人听到擎羊答应了他们的投降,喜不自胜,连忙称谢。
徵玉慈走的时候还不忘朝擎羊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
“妈的,真是个小骚货,得找个时间办了她。”徵玉慈的媚眼让擎羊心痒难耐,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一样,十分难受。
是夜,擎羊以担心他们中有人深夜密谋,自己要亲自去巡查为由,支开了徵玉慈屋外的守卫,进入了徵玉慈的房屋。
直到后半夜擎羊才从徵玉慈屋里出来,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无异况,一切正常,随后大摇大摆地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有了徵玉慈和徵劳护等人的投诚和他们献上来的地图,擎羊攻打徵族可谓是异常顺利,直接破除了徵族族外的多道防线。
一直打到他们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因为徵族族人的拼死反抗,才再次陷入了胶着。
黄域,徵族
“那些个畜牲,居然反叛自己的家族去投靠敌人!”
“这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孽畜,妄徵族将他们扶养长大,还给他们吃穿住行生活供给!”
“徵玉慈和一些小鱼小虾们反叛也就算了,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夫最信任,最寄予厚望最宠爱的孙子居然都叛变了!”
徵族族长神情激愤,眼冒怒火。
一边说着一边敲打着桌子,仿佛想找一个宣泄口。
但最后说到自己的孙子的时候,他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满脸的无奈,满脸的心酸,眉头紧皱,异常的心痛。
“族长,您没必要为这群反叛自己家族的人伤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必要为这群孽畜生气。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保下徵族。”其他的徵族精英开口了。
“他们最想杀的是我,因为他们认为只要我一死,徵族就会群龙无首,方寸大乱。他们再趁乱进攻,便可夷灭徵族。”
“为今之计,只有老夫亲自出马,充当猎物,引蛇出洞。”徵族族长想了想,随后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父亲不可!您是徵族的族长,是整个家族的核心啊,如果您有什么不测,那徵族岂不是……”
他的儿子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他打断了话。
“现在只有我出面才能对他们起到诱敌的效果。我意已决,无需多言!”徵族族长一意孤行。
“父亲,三思啊!”他的儿子还想劝劝他再考虑考虑。
“就这么定了。”说完只见这一个老人披上甲胄,提起武器,从这里离开了。
他的背影微微的有些倾颓,但是他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握住武器,没有丝毫的颤抖。
可能他真的老了,可能孙子的叛变对他的打击使得他无法再老当益壮了,但这青云之志尚不可坠,侵略之敌尚不可恕,族长之威尚不可灭,叛族之耻终须得雪!
“恒儿啊,”
突然徵族族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名叫徵永恒吗?”
“孩儿不知,请……父亲指点!”
“那是因为我希望你将自己的信念和担当坚持至永恒啊!”
“你给我记住!男人!就算知道会失败也要战斗下去!”
“我知道拿自己充当诱饵引蛇出洞实为以身犯险,此乃下策。可是绝境之时,胶着之日,下策用时往往就是上策。”
“去做点什么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总比什么都不做呆在原地等死要好得多。”
“从我这次踏出徵族族门之后,无论我回不回来,你都是徵族的族长了……”
徵族族长转过了身,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他再也没有回头,没有一丝犹豫,只剩那一去不复还的决绝。
而他说的这段话,也随着风飘入了自己儿子的耳中,成为了他最后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