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站在门口,看着柳言若,似乎那一刻,所有的话语都只剩下了一眼的相望:“你醒了?没有醉。”
“不,我醉了,还没醒。”说完,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回屋,上床睡觉。
琉璃愣在原地,这样的回答,是让她留下来了么?还是当今天的一切没有发生过?许久感觉有些冷。退出房间,悄悄的关上门。不是她懦弱,而是,她已经没有去逞强的力气。原来爱一个人是抽尽力气的事情。
回到车上,打开暖气,双手哆嗦得点燃一支烟,不记得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却记得与他有关,与他有关。一个人的黑夜,突然孤零零的不习惯起来。
说到底,在怎么被强迫拔高额成长,她终究还是个18岁的孩子,却没有哭的能力。打开灯,小小的蜷缩在座位上。即使空调越来越高,她依旧觉得很冷,从心底蔓延开的冷意。
柳言若听到关门的声音,捏紧了手心,他想将纤瘦的人拉回屋,外面晚上的温度很冷。只是他放弃了。心底拥有的是别人,就不应该去给旁人温暖,给予希望是一种残忍,他不想伤害琉璃,心底不忍。
睡不着,悉悉索索的起床,摸索着开灯,从藏酒柜里拿了两瓶皇家礼炮,直接开瓶,也不加任何东西,就那么一仰头,咕嘟咕嘟的灌酒,喝得像是一种发泄。
车里的琉璃,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苦涩的味道,呛得咽喉很难受,甚至有些疼。望着天空,眼泪就这么静静的流了下来,一年之后,我们再无瓜葛,所以可以不可以让我奢侈一点,再多看你几眼,用一辈子的时间回忆,也不会觉得孤单?
喝了整整一瓶酒,柳言若又开始迷迷糊糊。开门,跌跌撞撞的下楼。“嘭,嘭,嘭。”敲着车门。或许现在的他是真的醉了,又或许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管他呢,至少,现在的他是确实心疼了,确实不忍了。
琉璃擦了擦眼角,转过身时,愣在了那里,使劲的柔柔眼睛,怀疑是自己眼花了。缓缓开了车门。
柳言若一把将琉璃拽到怀里,随着带入怀里的还有满满的冷气,车里的温度尽然比外面还冷。他握着琉璃冰凉的手:“为什么开冷气?你想生病吗?笨蛋,这么冷的天,你就不能不那么骄傲,留在房间里,我也不会赶里走的。”
明明是浓烈的酒气,琉璃却闻到了甜蜜的味道。虽然明明知道,诺哥哥并不爱自己,或许自己真的和他过世的妹妹很像,但是不重要了,只要能呆在他身旁,偶尔也能像妹妹那边被呵护,也是一种幸运。
两人相拥着上楼,各自心思,点点不安,却又忍不住雀跃。柳言若松懈下来之后越加的昏昏欲睡,抱着琉璃直直的倒在了床上,而琉璃却是一夜无眠,连翻身都不敢。怕一动这个梦就醒了。默默的数着柳言若的心跳声,嘴角浅浅的笑着,诺哥哥的怀里,真的很温暖,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