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都站好都站好。”敲锣的是个不过十七、八的少年，耷拉着眼皮子，他扫视了一圈数着人数，“一，二，三……”
忽然，他目光聚焦一处，原先不耐烦的神情瞬时换上谄媚，快步走过去：“三位姐姐，你们怎么也来了？我这训新人呢，三位姐姐不如先回去休息？”
那三个老人应了声回去，路过杨儿等五女时，隐隐约约可听见：不知道活……多少……能回来
五女眼神交流一番：看来是要审讯了。
“安静安静！”三个老人走后，这少年颐指气使起来，“你们困，小爷我还困呢，今儿腊月二十一，你们都乖一点，尽早结束还能好好过个年！站好了，排两……三队！跟我走！”
少年领头，二十一个女孩紧随其后。
“小哥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戴金簪的女孩见越走越偏，不禁有点慌了，
少年并不理睬：这年关岁末事就是多，平常许久才凑够一波二十个，上一波才训完这才几天？不过上一批二十来个现在只剩三个了，也是时候补点新人了。话说，爷近来下手怎么这么狠？
一想到她们那惨叫，他这心里就怵得慌：“到了到了。”
“小全子又送人来啦？”守私牢的侍卫打趣，“不知道这次能坚持多久啊？”
“我又不是太监！叫我全爷！”小全特别不喜欢别人喊他小全子，“什么坚持多久，小爷我胆子大着呢好吧？”
守私牢的侍卫嬉笑：“那是谁第一次来我们私牢，吓得屁滚尿流的？”
“干正事！”小全也不和他们争辩，谁让他们讲的是事实呢……打住！我全爷英勇无比！“总共二十一个，安排一下吧。”
从外边看起来，这儿也只是一处寻常的小院，院墙上也有苔藓，有裂缝，院门也只是普通的木门。如果不是门口有侍卫守着，里面隐隐传出几声惨叫的话，实在没什么稀奇
只是进门后，却是仿若来了另一个天地
地面铺的是最硬的花岗岩，缝隙里有暗红色的污垢，不像是一两年能积下来的。如果说外边那两个还是守卫的话，那里面这些就是侍卫了，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侍卫都不苟言笑，面容肃穆。
“啊！”外面隐隐约约可闻一两声的惨叫，此时清晰无比，空气中还能嗅到一两丝血腥味。
“这是哪儿啊？”戴金簪的女孩被惨叫声给吓哭了，“小哥儿，你把我们带到这儿来做什么啊！”
杨儿观察，除去她们五个，还有四个女孩最为镇定，剩下十二个里有九个吓哭了还有三个大约是傻了？当然，她们九个也不会傻到“真”那么镇定，不然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知道这是哪儿，对，没错，我就是探子”嘛？
“哭哭哭！哭什么哭！”小全想着：等明年一定换份活做，这活儿做的，大概只有一个“经常见死人，胆子都给练大了”的好处，“来这儿干嘛不是过会儿干了就知道了吗？都给我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