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一主。那包括刚才你施放的铁雨吗?那个是金控魔法吧?好厉害好强悍啊!”
南荣博神力大进,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不已。
“那个么?你现在魔法力太弱,施展不出那么强的力量,强行使用就只能如雨水一般,没什么大的伤害。我给你挑的,是适合你的,能起决定作用的,你用心记就是了,时间所剩不多,我们现在开始吧。”
“好。”
又是两杯茶的功夫,南荣博记下了四个魔法力的口诀,分别是“幽穹金龙雨”、“淡月清光斩”、“犀牛铁蹄”和“彩虹刺鳞”。
南荣博想学的那个铁雨魔法,是幽穹金龙雨的超级加强版。
“你没事吧?”
南荣博回到洞口时,鲜子瑶、诗尼月和血卡罗一直在洞口等候他归来。
这令他很感动。
“哦,没事。”
南荣博撒谎的样子很明显,荣脸飞红。
“你不要骗我?”
别说女人直觉,就是男人的直觉,都能感受到。
“嗯,真的没事。”
红脸少年的苍白辩解。
“好啦,子瑶姐姐,我哥没事就好。我们进去吧,外面吹山风,挺冷的。”
还是诗尼月替南荣博解围,摇着鲜子瑶的手,往里面推。
走的时候,诗尼月抛给南荣博一个甜甜的笑。
到大厅时,兄弟们在各自忙碌,两男两女飘然穿过大厅时,有不少兄弟偷看两位美女,南荣博和血卡罗一一怒视他们。
“节丹荷她俩呢?”
南荣博张望了一下,问。
“在我们卧室整理她们的新床铺?”
诗尼月回答。
南荣博一听,扭头转向血卡罗,问道:“你同意让她们几个住一起?”
“我也没办法,她们要强求。”
血卡罗摆出一脸无奈相。
“不好吗?女孩子嘛,在一起有安全感。”
鲜子瑶许是有些吃酷,不许南荣博对别的女孩关心,就算是姐妹也不行,便回头对他暗含娇叱的回驳。
送她们进到卧室后,血卡罗和南荣博在门口止步。
“你有没有想过,那鹅扇老头儿虽然不找鲜子瑶的麻烦了,但不代表承恒集团的毕老头会放过鲜子瑶啊?”
血卡罗拍着南荣博的肩膀担忧地说道。
“我有想过,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鬼杀鬼,来神杀神。”
南荣博有了魔法力,操控力也上了一个台阶,底气十足。
只要不是左丘昂和公玉婉级别的现象级杀手,他都不惧怕,何况,他还有神剑赤龙和罡耀一主,有何惧也?
“有句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为何不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
“哦,你是说,我应该去找毕老板?好好谈一谈。”
“是的,不愧是军师,一点就透,商人重利,如果他能以一笔赔偿金化解矛盾,他说出多少,我们就给多少。”
“这?钱一定不少,大哥,不太好吧?再说,就算你愿意给,兄弟们也不会愿意啊,这可是挪用公款啊!”
“这不能算公款,是你我打下来的财富。你和我二人都有使用权。再说,如果你不给钱给人家,人家就是张口要钱,你怎么办?”
“那行吧,我现在就去毕老板家。”
“这么急?明早去也行啊?”
“现在还没到深夜,应该还没睡,早去早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好吧,我就欣赏你这点,想到就做。去吧,注意安全。”
在长东市东北郊区,有一个方圆近两百亩的顶级豪华别墅,依山而建,名气极大,叫凯璃别墅,正是恒承集团毕凯承的家。
凯璃别墅座落在青山绿水中,坐北朝南,视野开阔,长河流经,雾笼青山,周围人烟稀少,是一块风水宝地。
突然,别墅里发出警报,显示陌生目标在靠近。
体形庞大的毕凯承正在书房办公,听到警报,摁下监控室连接键,问:
“什么情况?”
“老板,有不明人士在向这边快速移动。”
“不明人士?查不到定位显示?”
“老板,此人屏蔽了定位信号。据雷达信号推测,此人是江湖人士,因为他在飞行。”
“江湖人士?”
毕凯承一惊,是不是自己派出的暗杀高手惹来了北仙堂的兰堂主?
她没有死,杀手后面去查看现场时,装死的兰堂主跑了。
现在,是来找他算账来了。
“马上启动一级防备!”
毕凯承迅速下命令。
南荣博在远处时似乎有听到别墅发出警报,可到大门口时,却突然陷入安静。
安静得出奇。
他知道,里面已经是严阵以待。
“晚上好,请问这位少侠,您这么晚前来有何贵干?”
大门处柔和地女电子声突然想起。
毕凯承在监控里看到大门前出现的是一个御剑少年,淡然地落到地面,收剑入背鞘,从神情上判断,像来访者绅士姿态,带着敬仰和尊敬,浑身没有任何杀气的样子。
他便卸下心理防卫,指示智能门卫向他发出友好的问候。
“哦,我是来找毕董事长,有事与他相谈。”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所谈何事?”
“我叫南荣博,灭黑帮军师,为鲜子瑶一事而来。”
“好的,您稍等,我向老板禀报。”
毕凯承和他儿子一样肥大的身子陷进沙发里,旁边坐着珠光宝气的贵妇,她是毕凯承的妻子金兰璃,端庄优雅,虽是半老徐娘,但风姿绰约,容颜犹盛,但眼神里一股尖锐狠厉,瞬间喜欢不起来。
他俩左右立有四位保镖,都穿着南荣博在迕孜国当保镖是一样的高级保镖服,肉眼能看到他们身上的黑科技软护甲。
在客厅边角上坐着几个劲装长衫的男子,都腰佩宝剑。他们围着小茶几,喝着温茶,却竖着耳朵看向这边,时不时瞟冷眼过来,提防着南荣博。
他们是毕凯承请来的江湖保镖。
南荣博毕恭毕敬地向毕凯承施个九十度的大礼,然后真诚地告明来意:
“首先感谢毕老板给我薄面,相信我,亲自出面与我相谈。我是鲜子瑶的朋友,她的母亲临死前把她托付给我,我听说她伤了贵府的少爷,我特意向你来深表道歉。”
“你一派胡言,鲜子瑶从小无父无母,何来母亲!”
一身珠宝的风韵妇人剜了南荣博一眼,像她这种顶级贵妇,高处不胜寒,掌握大量资源,生怕被骗被套被忽悠,所以,最反感言而不实的人。
“哦,是这样,缔长师临终前把鲜子瑶和诗尼月托付给我的时候,就说有一个心愿便死而无憾,就是让她俩叫她一声妈。”
“你这编得像故事,让谁可信?还说把鲜子瑶托付给你?是你趁人之危夺去的吧?尽编瞎话。还代人道歉,打得一手好绅士牌啊!道歉?道歉有用吗?道歉能让我儿的几只手指能恢复如初吗?”
风韵妇人又剜了南荣博一眼,嘴里连珠带炮地“突突突”。
“我知道道歉并不管用,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愿意拿出赔偿来赔你们的损失,你们说要多少,只要合理赔偿,我们就一分不少的赔付。”
“合理赔偿,也就是你心里有了数目,还来假惺惺地要我们开口?”
风韵妇人尖锐的嘴正如她的眼睛一样,句句戳南荣博的刀子。
“夫人,那你开口是多少?”
南荣博干脆少说话,直入正题,不然这样他说一句,她怼一句,一晚上都谈不出结果。
“我儿无价,只有鲜子瑶的性命可赔偿。”
风韵妇人说完,头扭向一边,高昂头颅,一副不容争辩的架势。
与女人谈判,真是累。
不是岐视女人,而是反感这类蛮不讲理的。
但是呢,孩子是女人眼里在的无价之宝,把一个高雅贵妇气得蛮不讲理,也可以理解的。
“夫人,为了您的儿子,北仙堂今晚腥风血雨,多少花季正盛的女剑客命丧黄泉,当然也包括鲜子瑶的母亲缔长师,这些人的性命,难道换不回您心中的恶气么?”
南荣博被风韵妇人的一句话激怒了,明明是您儿子要抢鲜子瑶,结果自己倒霉受了伤,现在却逮着鲜子瑶不放,已经死了不少人了?还有天理吗?
“这些蝼蚁活该,谁让她们傻不拉叽的保护一个毫无价值的人。”
毫无价值?这女人的嘴真刻薄!南荣博听得变了脸色,几乎要惊跳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凡事总有个解决的办法,不可能非要以鲜子瑶的性命相抵,人人生而平等,你们那样对她未免太不公平!”
南荣博其实一直压着火气,很努力地争取和谈。
“不公平?当初下狠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公平?”
风韵妇人歇斯底里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一直陷在沙发里的老肥男终于开了金口,并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问南荣博,
“小伙子,你准备出多少钱赔偿?”
男人终于掌握了话语权,那么沟通起来就顺畅多了。
既然问到数目,说明是有商量余地,也并非真的非要鲜子瑶的性命不可。
的确,在一个人的性命和金钱面前做选择,商人必须会偏向金钱。
他们虽不缺金钱,但不嫌钱多,在事实无法改变的情况下,金钱是最好的创伤药。
“一百万怎样?”
南荣博试探性地问。
“一百万?你让我砍断你的手指,我给你一百万!你愿意么?”
风韵妇人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一百万,少了,忒少了。”
那个老肥男摇摇头,在这点上,他和夫人观点一致。
“那您说多少?”
南荣博探问到。
“这个数。”
老肥男伸出手掌,五指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