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最近家里没有出现那个传送门吧?”
“没有呢,很安静啊?你一回来才会有,要不你明天回来再试试?”
“哦,那倒不用,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啊?又是魔怪又是黑衣人的,怕你那边不太平。”
“南哥哥,倒时关心你自己吧,我觉得那些是跟你有关,你来了,这里就不太平,你走了,就太平了,呵呵,我的南哥哥嘛,是一个奇人子,当然就有奇特的事情发生啊?”
“可我在外面从来没有遇到传送门啊?这很奇怪呢?”
“哦,那就不知了?”
“是不是你们那风水的问题,改天我请堪舆师看一看。”
“随你吧,我听南哥哥的。”
和边荷洛断了视频后,南荣博陷入愁绪中,因为他眼前浮现出了鲜子瑶的玉靥面容,淑静娴慧的少女,有三春丽日的暖意,有林下清风的气质,飘然如仙,恬然如诗。每次和他对视时,眼中火热的情感,无语的交流,令他深深地坠入其中。
有人说,惊天动地的感情,大多是从一见钟情开始。
互相爱慕是基础。
可是,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如何增进情谊呢?这才是关键。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与其说是愁不得已,不如说是急不得已啊!
鲜子瑶行走于街头,招蜂引蝶,会惹来多少谗眼?
这不,逍仙剑庄的常古欢,承恒集团的毕千霍,这两个公子哥,是他有份量的情敌。
还有多少隐身郎,虎视眈眈,为了博取芳心,绞尽脑汁。
毕千霍还为鲜子瑶断了几根手指,就是那个一身肥肉如淤泥的憨少爷。
断手指?
坏了!
骇然间,南荣博突然隐隐地有强烈地不详预感,一个有钱有势的大集团少爷,受如此之残伤,其父会轻易放过鲜子瑶?虽然不是江湖之客,可不缺钱买凶啊?
白鹤双侠这么清傲冷绝的江湖侠客,都能请为贵子的保镖,可见对子之厚爱。
可这已经有两三天过去了,他想,老爷子毕凯承是在暗寻高手吧?
毕竟要对付的,是北仙堂。
或者,是有其它动作?
南荣博赶紧上网查相关的新闻,先后搜索了千罗教、北仙堂、鲜子瑶、毕千霍、毕凯承、承恒集团和白鹤双侠等这些关键字眼,看否能有相关的新闻或小道消息,结果却没有什么新闻,只有一个自媒体报道的小道消息,说白鹤双侠在一次保镖任务中失败,被承恒集团开除。
至于什么任务,没有细说,导致有网友们的各种猜测。大多是乱猜一通,但也有人猜对,说是没有保护好受伤的毕公子,怎么受伤,没去细说。
因为大多数人在猜,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导致网友们看到了真的,也以为是假的。
这些无关紧要,南荣博要的新闻动态却没有看到,但是,这样异常的风微浪稳,不太合情理。
总感觉表面平静下,其实暗波汹涌。
不爆光,可能毕老爷子认为家丑不外扬,强行震慑住了媒体们的疯狂躁动。
但不代表没有报复之心。
这是极有可能的!
南荣博鼓起勇气,给鲜子瑶拨了语音过去,他不敢连视频,怕女孩儿家恰巧不方便。
“喂?”
一声轻柔的声音传来,是鲜子瑶的声音。
这个指环高科技的语音真实度达到了100%,所以,听起来,就像真人在他耳边耳语一样。
“嗯~”
心上的人心接了语音,心跳少年异常激动,脸颊红晕晕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先构思许久的破冰词,全都忘了,只能在那里支支吾吾的。
“什么事?”
鲜子瑶的话语极简,但传达了丰富的讯息,她似乎被南荣博所传染,也在紧张,略有娇喘,语气出奇的柔缓,又带着期待。
“哦,我我,是想——你还好吧?”
南荣博的大脑其实是在飞速地运转着,费尽千苦只为找出刚才构思的话,刚想到这一句,那一句又冒出来,两句话在脑海里为先一步说出来而悍然战斗,搅乱了他的嘴皮子,最终只来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寒喧。
“嗯~算还好吧。”
“真的?”
“嗯。”
“不对,什么叫算还好?”
南荣博的灵敏嗅觉,终于嗅出一种掩饰的苦涩和迷茫。
用心对待一个人,就会发现她内心灵魂的声音。
“嗯~”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跟毕公子有关?”
南荣博觉得他俩之间有心灵感应,所以,他所担心的,一定是鲜子瑶身上正在发生的。
那边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南荣博像熬过了一个冬天似,才悠悠地听到一个很低很轻地回应:“我要无家可归了。”
说完,好像隐隐约约传来抽泣的声音。
“无家可归?这么严重?”
南荣博顿讶然,果然有问题,自己的预感是对的,随即安慰道,“别这样别这样,怎么可能会没有家呢?”
那边的抽泣声更明显了。
“我这就马上来,看谁敢让你无家可归!”
南荣博焦急地怒吼起来。
事态严重,他得连夜赶往娄青山的北仙堂一趟,当面了解清楚。
痴情少年在赶来的路上,鲜子瑶被关在缔长师清仙号小院房里,诗尼月陪着她,娇美如花的鲜子瑶一直抹着眼泪,柔柔的身段尽是柔柔的伤。
这厢是一片忧伤,那厢的北仙堂前——南荣博和常古欢决斗的练剑坪上,来了三位黑衣人。这三位黑衣人的衣服却不像江湖上经常出现的黑衣人,着装虽然黑色,在黑夜中神秘无比,但蒙面蒙嘴还额蒙眉,从上到下蒙得严严实实的,只漏两个出气的鼻孔和两只眼睛,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为首的手上拿着一把毛黑柄白的鹅毛扇,在夜灯下白柄毫光泛泛,这应该是他的武器,样子很普通,市面上大把。左边黑衣人身背普通的桃柄铁剑,右边黑衣人侧是手提瓜农必备的西瓜刀。
三人的区别,就只有兵器了,他们不带自己的特色兵器,也是怕认出来。
既拿钱办事,还要神鬼不知。
缔采含挡在他们三人面前,手持金边千罗剑,眼神冷峻,浑身杀气腾腾,虽是弱质女子,但巍峨得像一座巨塔。
兰微格堂主站在后面,一脸威严,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地愤怒,她对缔采含怒喝:
“你让开?你这样值得吗?”
“兰堂主,是我的人,就由我来解决,不会让你操半毫心。”
缔采含像一个英烈一样,句句铿锵,浑身有一股不可抵挡的仗义力量。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来者不善啊!”
兰堂主皱着苦苦相劝。
“想要鲜子瑶,从我尸体上踏过!”
缔采含中气十足的低吼,以睥倪的眼神怒视三位黑衣人。
“呵呵,不自量力的女流之辈。”
为首的鹅扇黑衣人怪哼一笑,听声音虽能判断是一个老者,但清悦尖细,如青铜编钟。
连声音都刻意加工了,故意拔高,掩藏了真声。
“你就是一财迷,还能对女流下手,为江湖人所不齿!”
缔采含啐了一口。
“哼!那就让我把你扇成尸体吧!”
鹅扇黑衣人勃然大怒,一跺脚,腾飞入天,再扑向练剑坪上孤仱伶的缔采含,一挥鹅扇,顿时狂风大作,卷起尘土漫天。
因这里前天发生过战斗,卷落了无数桃花,现在院子周围的粉桃只有光秃秃的枝条,因而没有满天桃花飞舞的华丽壮观。
但战场是战场,凄美是有代价的。
这狂风冲力奇盛,能将一个长师级别的剑客吹得身姿摇晃,难以站稳,双眼紧闭,睁不得开。
这风也只是普通的风,在于干扰视线而已。
不过,可以初步判断,这贪财的老头儿,是风系法师。
“吃我一脚。”
鹅扇黑衣人趁缔采含闭眼之际,硬生生的踢出一腿。
这一腿踢得很笨拙,但不防碍给人致命一击。
缔采含双耳灵敏,意识到危险,迅疾闪退,躲过危险,再拔出剑来,眯出一条缝,在乱风中确定黑影的位置,再挥剑粗暴的一劈。
乱中出乱招,或许能像大力出奇迹一样的效果。
对手是不受疾风干扰的,淡然自如,忙中有暇,自然清晰地看到缔采含挥来的千罗剑,他一闪,再纵跃而来,待缔采含收回挥空的剑时,黑鹅扇扇中了缔采含的脸。
“啊——”
缔采含痛得尖叫一声,苍白脸偏向一边,千罗剑脱手而飞,她的身子飞了出去,摔在几步远的地方,半天爬将不起来。
“缔长师。”
兰堂主一惊,急忙一跺脚,从空中掠身而至,挡在缔采含前面,长袖一挥,疾风顿失。
风息尘落后,便见肃然傲立的兰薇格,寒光簌簌的双眼怒视鹅扇黑衣人。
“把她抬下去。”
兰堂主对千罗教的女弟子们命令道。
女弟子们赶紧过来,把缔采含扶到边上,有的拿药,有的输恢复力疗。
“你的价值,只不过是多陪我玩玩儿,哈哈!”
鹅扇黑衣人发出清悦却刺耳的尖笑。
“狂妄!”
兰堂主虽已年近花甲,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比缔采含弱,她抽出镶玉千罗剑,麻利地抖出一个剑花,千罗剑便变出无数剑尖,形成一面巨网之墙,向鹅扇黑衣人迅疾腾挪。
“这就是千罗剑网啊,有点儿意思。”
那鹅扇黑衣人好像是来游乐玩耍的,终于遇到可以斗几招的高手。
打得过瘾也是一种快乐,要求是双方实力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