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过十日,水灵竟已是消瘦了一大圈,众人虽然心中疑惑但碍于徐氏在场也就没有出声,倒是徐氏见水灵消瘦了许多忙去了厨房说要做顿好的给水灵补一补。
见徐氏去了厨房,见兮立马就跑到水灵身边,眼里都是泪水,又不敢放声大哭,只那双手紧紧抓着水灵的衣服生怕水灵又一下子不见了一样,水灵见状蹲了下来把见兮揽到自己怀里:“见兮不哭了,姐姐在这里呢,不哭了不哭了。”
苏挽瑜站在杜京墨旁边,她也想过去看看水灵情况怎么样,可是她不敢,如果不是她同意让水灵去帮自己拿书的话水灵就不会被抓走。杜京墨将苏挽瑜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握住苏挽瑜的手,安慰的笑了笑:“无事,水灵现如今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往后可要好好的补偿她。”
苏挽瑜抬起头看着杜京墨说道:“水灵最是喜欢诗词的,我以后一定好好教她!”
杜京墨笑道:“那不就行了?嫂子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去吧。”
听了杜京墨的话,苏挽瑜鼓起勇气向水灵走去,三个小姑娘话也没说,就抱在一起哭,杜京墨看着甚是欣慰,而后便眼神示意苏怀瑾,苏怀瑾懂她意思,两人便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杜京墨便开门见山:“水灵何故被抓走?是何人抓的?”
苏怀瑾表情有一瞬的狠厉:“梁家。”
杜京墨瞪大了眼睛:“梁家?他梁家与水灵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抓水灵做什么?”
苏怀瑾冷笑一声:“梁家想抓的不是水灵,是小瑜。”
杜京墨楞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关窍,忍住心中无数句的脏话,咬牙说道:“那山匪呢?莫不是也是梁家的手笔?可解决了?”
苏怀瑾摇摇头:“山匪与梁家无关,倒是出现的及时,扰乱了视听,否则不至于费这么长时间才找到水灵,山匪如今已解决的差不多了,我急于送水灵回来,便将剩下的事宜交给了张礼。”
张礼?杜京墨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带头喊“夫人好”的那个。旋即又愤愤开口:“这口恶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梁家也委实过分,这口恶气我是定要出的,怎么着也要给水灵和小瑜讨回公道!我瞧着水灵,也不过十日,竟是瘦了那么多,可见这梁家歹毒非常!”
说完便不停地呼气以平息自己的怒火,平息了一会,发现苏怀瑾并没有接她的话茬,便抬头望向苏怀瑾,却发现苏怀瑾似乎是饶有兴趣的在看着她。
杜京墨的身体一瞬间僵硬,顿觉十分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那啥,出气这事我们回头再仔细商讨商讨,我先去看看水灵。”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出了房间门的杜京墨在院子赖了好一会儿才去前厅,因为她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前厅里,苏挽瑜和见兮已是停止了哭泣,但偶有啜泣声,水灵虽看着疲惫,却也是在不停的安慰着两个小姑娘,杜京墨揉了揉眉心:“好了,莫要再哭了,我见着都觉头疼,遑论水灵辛苦了这么些日子,且先让她去歇着吧,往后有的是日子。”
苏挽瑜和见兮闻言也自觉不妥,便先扶着水灵回房休息去了。
水灵这一休息,便是休息了足足五天,徐氏日日变着法大鸡大鱼的补着,总算是将肉养了一点回来,见兮和苏挽瑜两个小丫头近日也沉稳了不少,不似从前那般跳脱,杜枫实也变得神神秘秘了起来,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算来,整个客栈如今竟只有苏怀瑾和杜京墨闲着了。
空旷的大厅里,苏怀瑾和杜京墨于一桌的两端坐着,良久,苏怀瑾开口问道:“前些日子你说要出口恶气,可想好法子了?”
杜京墨一愣,她那天说完以后似乎就真的没再想起过这事,一时有些羞愧,不自觉红了脸:“不曾,原是我的错,竟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苏怀瑾倒是笑了笑:“不急,我们总得好好筹谋一番,既要出了气,也不能落人话柄,我如今身处高位,万事皆得小心。”
不听苏怀瑾说这一番话,杜京墨都快差点忘了她这个相公是如今名扬天下的大将军,除了在客栈帮忙的几个苏怀瑾的亲兵,其余的都因前些日子山匪猖獗被苏怀瑾分散在了白云县各地了。难为了苏怀瑾这么一个皇帝亲封的大将军,竟也是半点架子也无。
思及此,不由得对苏怀瑾生出几分好感,连带着跟他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起来:“就是就是,你不说我都要忘了你还是个大将军,咱们行事是得小心谨慎。毕竟……”杜京墨向苏怀瑾招了招手,示意他靠的近一点,苏怀瑾也是配合,随即就将头靠了过去,听杜京墨在她耳边说:“自古帝王最是无情,从来就是狡兔死,走狗烹!”
听完杜京墨说完这一席话,苏怀瑾不由得大笑出声,将杜京墨笑得一愣一愣的:“你笑什么?不是,你笑什么呀?”杜京墨寻思自己也没说错啊?这苏怀瑾是哪不对笑得这么开心?
眼看苏怀瑾根本笑得停不下来,杜京墨只觉万分羞恼,眼睛一瞪便往房里走去,却又看见苏怀瑾的衣物挂在房里头。
小日子被迫“走了”,她没了借口,又有徐氏盯着,她不得不和苏怀瑾睡一间房,好在苏怀瑾说自己睡相不好,一直打地铺,杜京墨虽有些不习惯但也总好过两个人睡一张床。
尽管如此,杜京墨仍不自在,是以从苏怀瑾回来起便没睡过好觉,倒是苏怀瑾,地铺也睡得十分香甜。
杜京墨此时羞恼,又正好瞧见苏怀瑾衣服便一溜烟儿的进了屋,将衣物想象成苏怀瑾一顿猛锤,直锤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堪堪消了气,只是她仍旧不想理苏怀瑾,“待会儿吃饭也不理他!”杜京墨倒是十分硬气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