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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古已是千秋,青宁为一梦

梁浩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扎玛暗中提醒,自己绝对不会有今天的进步。

时间流逝转眼己经过了两年,虽然梁浩没有长高,但相比两年前却健壮了许多,不在是那么单薄。

从第一次大闹文堂开始,梁浩的路就注定了不平凡,四岁组火成功,从虚无业火跨入紫阳真火引天劫煅体,没人为他欢呼,因为他失败了,彻底的失败,爷爷不再宠他,族中低位也是一落千丈,所有人都将他视为废材,冷漠即无情。

自从大败草药门后,两年多的时间梁浩从未出过东陵阁,平时陪在母亲梁薛氏身前是他最开心的事。

剩余的时间就是隐藏在石剑山中读书、修炼、完善自己所创的功法‘五气化身功’。

经过无数次的推演及尝试,梁浩完全能驾驭的了金刚铸龙身的力量,眼看就要有所突破,却迟迟停滞不前。

“小浩子,你有没有想过仅一步之遥,你都无法跨过是因为什么。”扎玛直言道。

两年间熟悉深知,二人之间的情感逐日而增,扎玛再也不觉的低人一等,早已习惯了梁浩的在身边的日子。

反观梁浩,也习惯和扎玛倾诉一些别人不易察觉的心事。

“老扎你不要说些没有用的好不好,我也在琢磨你别来捣乱。”梁浩道。

“不识好人心,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扎玛气道:“要知道物极必反,既然突破不了何不换个思路,怎么学得钻牛角尖了。”

梁浩站起身来怒视扎玛道:“人家专心练功你就来捣乱,我心不静还怎么练。”

“恶人先告状”扎玛不屑道:“功力不见长,那些无赖耍混的技俩倒是见长。”

梁浩嘻嘻笑道:“我不管,你要赔我时间,赔我经历,赔我……赔我刚刚悟到的一切。”

“你不是说再也不问我了吗”扎玛吼道:“无耻之徒,恕不奉告”

“谁问你了,明明是你赔我的好不好。”

见过无赖,没见过这样无赖的,赖不上还要硬赖,扎玛一时气苦,梁浩语锋无赖他根本讨不到便宜,只能怪自己太多嘴。

愤道:“我有点儿想你太祖爷爷了”

“扎玛!你占我便宜”梁浩吼道。

扎玛却道:“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好不好,你这无赖。我去找吃的,你快练吧,练死你。”说着转身去了。

见扎玛逃走,梁浩便觉古怪,忙道:“喂,你不是不用吃饭吗”

“小不死的,用你管”说着便不见了。

“老不死的,跑的到快”

梁浩如此耍混无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扎玛每回都讨不到便宜,只能找个事由遁逃。

扎玛走后,梁浩坐在晶石上,脑中回忆着太祖爷爷的话,虽是过去差不多已有三年的时间,但是太祖爷爷的话让梁浩记忆犹新:

行龙引堪剑:劈、刺、扫

一招三式,一式九变,一变惊尘,二变惊风,三变惊涛,四变惊鸿,五变惊魂,六变惊龙,七变惊神,八变归一,九变开天。

这是行龙引堪剑的九变真意。

御轻则重,御重则轻,幻法无法,万法归一,这是四重境界。”

“剑道,何为剑道?御轻则重,御重则轻。”梁浩四下观望,心想:“要学剑没有老师可不行啊!这扎玛跑哪里去了,该在的时候不在,不该在的时候偏偏在这。”

梁浩正自气闷,忽然想到:“我要突破金刚铸龙身,跟练剑又有什么关系。”

金刚铸龙身眼看就要突破大乘境,力达于汇,为什么自己就是做不到。

双耳闭塞,双目关心,内视下丹田处空空如也一丝真气也无,梁浩瞧也不瞧,盯着自身筋骨,细细打量起来。

这也不是梁浩第一次这么做了,从银色到金色,每一次内视下他都有所获,希望这一次不会例外。

但见数道金光,游走四肢百骸,自律自动间,有条不紊。

看了许久,也没有一丝感触,梁浩突然觉得乏味。

索性睁开眼来,出了石剑山,“或许出去走走,散散心会好许多。”

见梁浩走了,躲在暗中观察的扎玛喃喃自语道:“唉,小浩子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当你想明白了这一点,你的路会更广。”

修练本就枯燥无味,当你褪去了所有激情,执着才是第一步。

“我看此事就此作罢,还望大哥在斟酌一二。”

说话的老者,双眉斜飞,胡子拉碴,骨瘦精干,显得精气十足。正是百武真龙堂堂主梁有道。

坐在上首正位的老者,是珍医药膳堂堂主梁有诚,挨着他下首坐的是易经八卦堂堂主梁有信,旁边坐着的是天文数理堂堂主梁有广。

四堂堂主很少聚集在一起,显然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我觉得三哥的话也不无道理,让一帮孩子去闯千窟山未免太过凶险了点。”

见一向沉默少言的梁有广居然说话了,梁有诚道:“四弟无需多言,这可是天外坠落的空间,相信里头珍宝无数,得此物别说振兴我万寿山庄,到时整个南域,也定然压邪尊殿一筹,何乐不为。”

“对,大哥说的对,此物凭空降到我千窟山,就是缘分,缘分既然都来了,何必拒于千里之外。”梁有信道。

梁有诚冷眼瞧向梁有道和梁有广二人,也不说话。

梁有广被瞧得心中发虚,忙道:“好吧,既然有利于我万寿山庄,让那些孩子闯荡闯荡也好,早些见见世面吗。”

梁有道却不畏惧梁有诚,站起身来道:“我保留意见,你们随意好了,反正大哥有的是,聚气丹。”说罢“哼”了一声甩袖出门。

“大哥,莫要生气,三弟一直都是这样,不要怪他。梁有信淡淡的道。

梁有诚双目深深闪过一抹寒光道:“二弟阵法突出,希望你协助其门内长老先行破阵,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我也不想让这些孩子受伤,实在不行,再从新进子弟当中挑选人才,就定在九月初一出发。”

梁有诚身为珍医药膳堂堂主怕过谁,哪受得过这等闲气,想他梁有道若不是仰仗于他,百武真龙堂堂主的位置哪由得梁有道去坐。

出了东陵阁,四周还是那么熟悉,抬头望天,日以偏西。

梁浩深深吸了一口气,亦觉回味无尽。

远处突然传来一串银铃一的笑声。

梁浩好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垂着辫子的胖姑娘跟着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在捕捉蝴蝶。

粉嘟嘟的脸蛋儿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小姑娘正玩儿的起劲,见梁浩盯着自己,便将手中的网扔到一旁。

笑呵呵的跑到梁浩跟前道:“浩哥哥,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这胖女孩,梁浩根本不认识啊,为什么她要叫自己浩哥哥。

梁浩默然不语,细细打量着胖女孩,脑中不断回忆着认识的女孩。

除了一堆丫鬟外,梁浩还真不记得有谁了,那些个丫鬟自然不会乱叫梁浩哥哥。

唯独表妹薛青宁叫他哥哥。

梁浩越想眼前的胖丫头越像薛青宁。

“宁儿是你吗?”梁浩惊呼道。

薛青宁小嘴一撅,一脸的不乐意道:“我变化那么大吗?用不用这么夸张啊?”

梁浩闻言觉得却实是有些失态,嘿嘿笑道:“只是太久没见你了,有点儿不知所措而已。”

“哼”薛青宁小眼一番的道:“鬼才信你……”

梁浩略显尴尬道:“你刚刚叫我浩哥哥,我哪知道你突然改口啊。”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却还理直气壮,正是梁浩惯用伎俩‘耍混’。

“不是你让我改口的吗”说完薛青宁脸颊不知不觉泛上一抹微红。

梁浩眉头一皱,根本就记不起来有这么一回儿事。

薛青宁一见梁浩模样,显然梁浩是不记得当年的事了,亏她还记了这么长时间,气呼呼的一跺脚,转过身便跑了。

见薛青宁气呼呼的跑了,梁浩不知所措,细细回想了一下,顿时想起当年在石剑山救了薛青宁之后,他让其改口的,想不到这女娃娃却记了到今天。

看着薛青宁消失在路口,梁浩心中还有些失落。

“我还以为,你躲在东陵阁不出来了。”声音苍劲有力。

梁浩不用回头,就知是谁,他的声音梁浩记忆犹新,道:“躲,我可没那么无聊。不像您老人家,天天夜里在人家墙外练功,不觉乏味吗?”

梁浩话锋犀利,讥的梁有道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夫不与娃娃作口舌之争,既然都出来了,三爷爷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在前引路。

四个爷爷当中,梁浩唯独对三爷爷梁有道没有敌意,二人情感上虽交集不多,但总有一丝连梁浩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一句关心吧。

二人一路无话,走过的路却是无比熟悉,那个马棚,曾经打了所有新进子弟子的马棚。

那两匹马依然是傲骨凌然,雄姿英发,披着一身银色的鬃毛。

两匹马见到梁有道,便嘶鸣起来,像是在说话一般。

梁有道从储物袋中抓出精草放入艚子里。

那两匹马,倒是乖巧的很,见梁有道将草堆满了艚子,嘶鸣一声后,便低头咀嚼了起来。

要是寻常马匹恐怕早就开抢了。

见梁浩关注,梁有道道:“这匹稍大一点的叫听风,它叫物雨。”

“马还有名字,倒是奇怪”梁浩平静的道。

“是你爹起的。”

梁浩白眼一翻,心道:“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不知道是无意而为,还是故意为之。”

梁有道话一出口,顿觉后悔,见梁浩眉头皱起显然不想听到有关梁万胜的事,一早筹谋好的计划怕是要因为这句话泡汤了。

尴尬的笑了笑,梁有道续道:“只要你来,爷爷送你一柄极品飞剑。”

说着梁有道手中一把剑身长而窄,分十面剑刃,每一面剑刃上都裹着一道剑气,故称十君撼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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