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处处吃不饱。老天不开眼,饿死也拉倒。今天要挨饿了,一条鱼都钓不到...现在这环境污染也太严重了。”
南菱城远郊竹林深处中,一位约二十出头的青年坐在湖边悠闲的钓着鱼。
却久不上钩,青年看今天吃不上鱼了,就打算去吃点玄武岩,顺便喝点岩浆。
“阁下且慢”
青年刚要起身,却被一个爽朗的声音叫住了。
“怎么?劫道的?”青年并没有回过头去,依然坐在湖边,淡淡的说道。
“阁下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此意。”
“那就是劫色喽。”
“额...在下还未有这般兴趣。”
他这时才转过头去,一青衣紫边、挂玉、佩剑、持扇的俊朗青年立在他身后。
那青年开口道“啊....鄙人是地字榜贰号,极阳派的李傅,敢问阁下可是那天下第一的花元正?”
“花元正?谁是花元正?。”
“元正兄不要闹了。”
“你在说什么?谁是花元正?”
“还请元正兄不要取闹了。鄙人是前来和元正兄切磋一番的,不知现在合适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花元正,我叫花...?对!我叫花无止,是经常有人把我错认成花元正哈...哈。”
“元正兄....”
“别说什么花元正了,我真的不是,没什么事情就走吧。别惊扰了我的鱼。”
说罢,那位自称是花无止的青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急忙跳起,转身拽出鱼竿,只见那一把大开的铁扇直直的朝他飞来,他急拿那鱼竿去接。
“铛...”鱼竿接着铁扇,却并没有像意料之中的那样被铁扇劈开,而是发出来如同刀剑碰撞的声音。随后一阵风压从撞击处传开,树叶摇得沙沙直响,四周湖水被震出一阵涟漪。不多时,湖中的鱼大都翻了白肚,漂了上来。
“哇,你这个人不听别人说话的吗?我都说了我不是...”
“还说不是?能接下我这用全力扇子的人不多,能打碎的更是少之又少!而元正兄仅仅用一把破旧的鱼竿便做到了,武功高深莫测,阁下便是那天下第一的花元正。”
“江湖传闻元正兄不用名刀名剑,但任何东西在他的手上便可成为名刀名剑。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先前只是试探,并没有冒犯之意,还望元正兄与我切磋一番,交流一下武义。”
说话间李傅拔出佩剑摆出要开打的姿势。
“你瞎扔扇子还说并没有冒犯之意,如果我真不是花元正,那我岂不是归天了?你这算蓄意伤人还有杀人未遂,我要...”说着花元正也把鱼竿举了起来,但看着露出满脸笑容的李傅,花元正又把火强压了下去,收回了鱼竿。
“呼~深呼吸,不能上套,呼~吸~”花元正闭上眼睛想象着水滴入水面泛起涟漪的样子,不出意外的并不是水滴而是泛着亮白色光泽的剑尖,迎着水面刺了过来。
花元正急拿鱼竿去接。
看着剑身快要和鱼竿接触的那一刻,李傅的嘴角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这一次并没有发出“Duang~”的声音也没有之前的风压,花元正感觉打到了一个很硬的物体,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睁开眼睛看见剑和鱼竿确实接在一起了,而剑身上的紫气却正源源不断的向鱼竿上缠去。
下一秒鱼竿发出了金属碎裂开来的声音,随即鱼竿裂成了几十个小段掉落在地上,却又发出了其原本该有的——竹子之间碰撞的清脆声。
花元正看着手上紧剩的那一节竹子,呆呆的愣住在了原地。
李傅趁机刺去一剑,花元正立马以超于常人的反应向后撤了几步,步法很是精妙,一下便拉开了七八米远的距离。
“元正兄不必惊讶,在下并非莽夫,既然是地字榜,却要来挑战天字榜第一的高手,也并非一时脑热”
剑就像有灵性一样,挥挥手便回到李傅手里,在光的照射下剑身上反现出“破炁”两个亮黑字样。
“此剑为亓井山庄二长老毕生之作,从外域带来的稀有材料再加上注入真灵之气,铸成之日竟剑身发紫光,育成了剑灵,可破世间一切幻术。因此赋名为破炁,并作为神剑大会第一百二十一届,最终胜者的奖品。适才几日前我侥幸赢得了此场比赛,得到这把剑后稍息几日便决定来挑战元正兄。”
花元正愣在那里似乎在听又感觉没在听,依旧呆呆的望着手上只剩一小节的竹竿。
“元正兄??”
“你是笨蛋吗!。。。呜呜”
“.....”
“呜呜。。。鱼竿兄,你对我的恩情,在我忘记之前我都会一直记得的!”
突然李傅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迫使他喘不过气来。忽然不知怎的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右猛的撤了两步,
再向原来的位置看去,只见原来所站的地方,身后的竹林却倒了一片,竟被硬生生的开出一条路来!
惊慌之中的李傅急忙伸手探出腰间的香袋查看。
“冷静....”
花元正有些慌乱。
“又控制不住力量....险些打死人....打死人不仅要赔钱还要坐大牢....”
花元正又开始想象水滴在湖面上泛起涟漪的样子,如果涟漪心法发动出来的话...一直没有成功过。不过出乎意料的再一次代替水滴的是一道金色的光芒迎了过来,穿过水面又迅速布满水面,充满眼眶闪着金色接近发白的光。
“?欸,我不是正闭着眼吗,为什么还能看见光?怎么突然这么热!?诶?怎么突然又这么冷了”
“阁下...”
听见李傅的声音,花元正微睁眼看到满脸惊讶又微带歉意的李傅已经合上了剑立在对面。
“怎么?不打了吗?”
花元正看见被风吹起的绸布,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嗯?衣服兄!?你怎么了?怎么还有的地方被烧焦了。”
“不打了,看来我还是要再修炼个几十年了,这一剑是我毕生所学,极阳派的绝学,极阳剑意,将身上的气注于剑中,并周天地之气凝聚一处,集一点挥出剑。在神剑大会上我只用了五分气力就打败了所有人,而刚刚我用了十成功力,我自信认为这一剑连天字榜高手都会神形俱灭,而阁下仅有血肉之躯便接下了,这全力一击却仅仅毁坏了阁下的衣物...”
“原来是你!衣服兄...呜呜...”
“阁下再见了....之前不告诉阁下的攻击,实为被逼无奈,阁下也可以认为是偷袭,不过还望阁下谅解。”
“等下!!打坏了我的鱼竿兄,打伤了我的衣服兄,现在还想交闪现走人!?”。
。。。。。不久以后
“谢谢了!”花元正坐在李傅身上,手里握着一张银票。
“之前那一拳也是无意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偷袭,没控制力道险些要了你的性命,不过,还请谅解啦...极阳派的门生果然个个都是大款,鱼竿兄替我钓鱼,衣服兄保我温暖,两者对我恩情不薄,收你一百两不多啦,”花元正看向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的李傅。
“不多...不多...一点都不多...”李傅道。
“哈哈,没有了,正好能买些真正的包子吃了,多谢!”
李傅叹道:“元正兄若不够,以后在朝我要便罢。”
在李傅说话的空隙里,花元正已经悠然离开了。
“这花元正的实力怕不是这天下没人能与之一搏吧。”李傅又再一次摸向右边的香袋,似乎想再三确认,但其中并不是香料而是从中拿出来一些纸张焚烧后的灰。
李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强支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南岭城走去。
香袋里的符是保命符,当今比较主流的一种符,可以在战斗中吸收伤害,脱战时可以自动恢复。制作并不困难,但注入的原神封印越强,就可以吸收越高的伤害,越不易损毁。
这种伤害吸收是有上限的,达到上限后符只会破损不会烧毁。只有当受到一击力量超过符的原神封印的时候,才会自动不可逆的烧毁,并汇天地灵气,抵消这次攻击。——这就是为什么原神封印越强,这张符越不易损毁,价值越高——不过也是一种保命手段。
“徒儿,这次下山,我希望你只是单纯的去悟武之道义和完成任务。不要过于钻牛角尖。”
“徒儿知道。
“唉!虽然你的实力能完全敌过天字榜的一些人,现在又有了破炁剑灵的帮助,但千万不要骄傲。学些失败的经验也是好的。”
“嗯。不过...师父,这保命符是您和几位师叔的真神共同封印的,真的有人能一下子就直接打破这封印吗?”
“呵。。。天下无几,快去吧,但不要误了圣上交给你的任务!”
此时的李傅嘴角微微上扬了下。
“真希望一辈子也不会与元正兄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