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昨晚几个菜啊,喝成那样,回来躺床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叫都叫不醒!”迷迷糊糊听到彭凯的声音,杨唱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了。杨唱这才想起来,昨晚从琴湖回来后,又和陈语琴、李雅英在办公室修改活动方案到十点半,昨天本来活动累了一天,晚上又加班那么晚,回寝室一躺下就睡了过去。还好今天是星期天,学校没有课,所以室友们也都没叫醒他。
杨唱看着孤零零的寝室,对着彭凯说道:“我昨天忙协会的活动,劳累过度,话说回来,老五,寝室怎么就你一个人呀?”
彭凯回答道:“老大老三出去打篮球了,老二去图书馆学习了,老六去网吧打游戏了,我呢,就是起晚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不然就和老六一起去网吧了。”
杨唱起床穿好衣服,说:“那咱哥俩出去走走?”
“老四,真不是哥们不陪你,我下午约了个妹子看电影,老大他们出门前嘱咐我,说千万要等你睡醒再让我离开寝室,你昨晚一回来就睡了,哥几个怕你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不过现在看来你也就是累着了,现在你醒了,我就不陪你了呀。我桌上还有一些零食,你随便吃,不用跟我客气,我先告辞,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彭凯哼着小曲儿走出了寝室。
杨唱耸了耸肩,洗脸刷牙后去后独自一人在寝室拿出协会的年度工作计划,在目录的第一个活动“干事招新”上画了一个勾,随后拿出笔记本,写起了招新活动的活动总结。等杨唱写完时,感觉肚子有点饿,便一个人去后街吃了点饭,饭后来到操场晒太阳,每逢周末,操场总是有很多人在这里享受午后的惬意时光。
因为昨天下过雨的缘故,今天的阳光没有那么强烈,杨唱和往常一样,找了一块人比较少的地方,打开音乐戴上耳机,直接躺在草坪,闭上眼感受着阳光洒在自己身上。
“大老远就看到你了,不敢确定是不是你,走近一看还真是你。”陈语琴的声音让杨唱睁开了迷糊的双眼。
“嗯!我刚来!”杨唱躺在地上慵懒的回答道。
陈语琴就在杨唱旁边坐了下来,缓缓说道:“还记得大一的时候,咱们四人……唉!现在真正背负这么多东西之后,才发现当年的时光是多么快乐,可惜啊,咱们都没好好珍惜!”
杨唱闭上眼睛,说:“所以我说你们女孩子总是这么多愁善感!”
“你总是这样,太理性,总是把工作看得那么重要。”
“这就是现实,团委老师,社联主席,景彦学长,都在看着我,我没法不全身心投入到工作。”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什么情况能都克制自己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
“谁年轻的时候不冲动一两次呢,我觉得或许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对的人。”
“或许,那个人已经成为遗憾了。”
“雅英?”
杨唱没有做声。
陈语琴继续问:“我吗?”
杨唱还是没有做声。
“语琴,今天是周末,咱们不聊感情,不聊工作,你也躺下感受一下今天的阳光,挺舒服的,你说的对,咱们现在背负的很多,以后只会越来越多,所以,好好珍惜这片刻的宁静吧!”
陈语琴也默不作声,静静躺在了杨唱身旁,杨唱分给陈语琴一个耳机,陈语琴接过耳机戴上,两人也不说话,享受着周末午后片刻的宁静。
一阵微风吹过,陈语琴的几缕头发拂过杨唱的肩膀,杨唱想起了一年前初到协会时的事情……
“景彦会长、罗会长好,这么晚还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杨唱看着面前的景彦和罗帅。
“不急不急,等人到齐再说。”罗帅回答道,又转过身对景彦说:“你看,我就说这小子不错。”
话音刚落,陈语琴也走进了奶茶店。
“景彦会长、罗会长好,杨唱也在呀,你们这么晚还在聊天呐,对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杨唱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景彦和罗帅。
罗帅先说:“好!人到齐了,那我就说一下,今天是冬至,又赶上是周六,我约了一些人,出去开房通宵打麻将,杨唱、语琴,你俩也是传统文化协会的骨干了,没你俩可不行呀!”
杨唱,陈语琴两人同时把目光转移到景彦身上。
景彦说:“罗帅你是化学科研协会会长,又是我朋友,你约我我不拒绝,但是约我的人,我可不勉强他们。”说完又转头对杨唱和陈语琴说道:“罗帅你们知道的,他喜欢浪,每次都出一些鬼主意,我跟他认识一年多,已经习惯了,你们俩自己决定去不去,我不勉强,你们知道我的。”
陈语琴本来就是外向的性格,只不过碍于只有自己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先开口。
杨唱比较随意,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点头表示答应。陈语琴见杨唱这样,更不好意思拒绝,也点头答应。
罗帅高兴的拍了拍手,说:“哈哈!那就这么定了,麻将房我已经开好了,就在学校对面的天天宾馆,咱们现在就可以过去啦!”
景彦拍了拍罗帅的肩膀问:“胖子,不是我说,我的人都能约到两个,你协会的人呢?”
罗帅无奈的摊开手说:“你可别提了景彦,我协会都是一些科研狂魔,平时有事没事就去实验室做实验,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啊!好不容易有一个懂一点人情世故的刘宇,结果人家回老家过冬至了。”
四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天天宾馆。
和计划的一样,四人叫外卖吃完宵夜就开始打麻将,一直打到凌晨五点,罗帅先开了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景彦也说:“我同意,我明天下午还要去图书馆。”
罗帅四周环视了一圈,说:“你们看,这里有两个隔间,外面的隔间放着麻将桌,里面的隔间放着两张床,我搬一张床到外面的隔间,语琴你睡里面,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睡外面。”
陈语琴有些为难的说:“你们仨睡一张床是不是……”
“语琴,这个你就甭操心了,想当年我和景彦他们去外面调研,也是六个人挤两张床,我们比较糙,你自己休息好就行。”罗帅打断了陈语琴的话。
于是就按罗帅说的,四人纷纷上床休息。
杨唱被罗帅的鼾声吵的实在是睡不着,反而景彦,可能是习惯了罗帅的鼾声,早早的就睡着了。杨唱起床穿好衣服来到麻将桌前,戴上耳机趴在麻将桌上,一晚没睡,杨唱感觉昏昏沉沉,一趴下就在舒缓的音乐催眠下睡着了。
等杨唱睡醒时,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盖在自己身上,睁开眼一看,是陈语琴的外套。杨唱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陈语琴正在洗手间洗漱,罗帅和景彦还睡得死死的。
正当杨唱准备叫醒罗帅和景彦时,身后传来陈语琴的声音:“让他们多睡会吧!”
“可是……”
“没关系的,酒店只要在下午两点前退房就行,现在还早,我看你也没休息好,咱俩先回学校吧,你回寝室好好休息。”
“语琴,谢谢你的外套。”杨唱怯生生的递过陈语琴的外套。
陈语琴没有说话,接过外套,示意杨唱去洗手间洗脸刷牙。等杨唱洗漱完,两人便离开酒店回学校。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那次之后,罗帅有什么活动总是拉上景彦,然后让景彦叫上杨唱和陈语琴,杨唱和陈语琴跨过了那道坎,也不像刚来学校时那么拘谨,每次罗帅的活动他们俩都会去。
时间长了,社联的人都知道社联有这么个“四人帮”,去哪都是四人一起。杨唱和陈语琴也慢慢拉近了距离,本来杨唱是慢热的性格,而陈语琴又比较活泼,时间一长,杨唱也慢慢接受了陈语琴,有时罗帅和景彦不在,两人也经常约着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就连罗帅也经常拿他们俩开玩笑,背着杨唱和陈语琴对其他人说他们俩在谈恋爱,杨唱和陈语琴知道后也不解释,反正罗帅就是这性格。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直到罗帅和景彦大二毕业,即将升大三的时候,罗帅提出周末去DS区森林公园烤肉,景彦、杨唱和陈语琴也答应了。
四人到森林公园之后,罗帅去搭烧烤架,景彦带着杨唱、陈语琴清理菜和调料。
“语琴,肉不是那么切的,你拿刀的姿势不对,你别切到手了,快放下让我来切。”杨唱看到陈语琴在切肉,急忙跑过去拿过菜刀和肉,对陈语琴说:“你看,要这么拿刀,另一只手用指关节抵住刀身,就不会切刀手指了。”
“杨唱,什么事都让你做了,我就没事做了!”陈语琴抱怨道。
“你负责吃就行啦,你还不相信我的手艺吗,我的手可是上能做化学实验,下能做传统手工的呀!”杨唱开玩笑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做实验,是谁把实验桌都做起火了的?”
“那次真是意外,我忘记关窗,风吹倒了酒精灯,我一着急,没找到湿抹布,就把实验记录本盖上去,结果实验记录本也烧起来了。”
“哈哈,以后你做实验就把我带着,我专门负责帮你灭火!”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开起玩笑来,一起玩了大半年,也没刚开始那么拘谨。
景彦见远处的罗帅还在搭烧烤架,走到杨唱和陈语琴身边,对两人说:“杨唱、语琴,我大三可能就不在社联了。”说完继续清洗着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