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想起刚才之言,怒声道:“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闵纯想了一会说道:“这两位倒是提醒了我,先派人盯紧辛府,我们可明天去见州牧,就说我们的人探听到郭图到了辛评这个贼子的府上的消息,再请求州牧带兵搜查辛府。将袁绍贼子,久谋冀州的野心作实,再加以流言辅之”。
说道这里闵纯咬牙切齿的说道:“哼,我倒要看看辛荀三个贼子再如何拿一副为州牧着想的嘴脸蛊惑州牧,我要让这三个贼子臭名远扬”。
二人说好之后就开始安排了起来,到了第二天耿武和闵纯早求见韩馥,韩馥吃完了早饭正在品茶,一想到自己讲冀州这个烫手山芋让出去,就是一身轻松,想一想自己也到了这般年纪,功成身退过悠闲的日子也挺好,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这时候下人来报,耿闵二人一起求见。韩馥也深知二人忠心,是来劝自己的,韩馥感动的同时也担心二人的今后,于是将招了进来。
见到二人韩馥先说道:“老夫知道你们的忠义之心,可老夫实在不愿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冀州牧让出去了也好,至少老夫今后轻松了。可你们今后该如何是好啊”?
耿武悲声道:“在下谢过州牧的关怀,大丈夫不过一死而已。可是州牧,蛊惑您将冀州让与袁绍的辛评,荀谌等人根本就是受袁绍之命在行事啊,您如此器重他们,可他们呢?却心中早就想将您给卖了啊”。
韩馥闻言震惊问道:“长史所言当真?袁绍如今远在渤海,他们如何勾联啊”?
耿武看着韩馥正色道:“绝对属实啊,在下得到确切消息,袁绍的重要谋士此刻就在辛评的府上,而荀谌昨夜也出没于辛府之中,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啊,州牧您万不可相信他们”。
韩馥闻言脸色铁青道:“枉老夫如此器重他们,他们居然如此无情无义,不念半点忠义。只是郭图到辛府之事,如何证实”?
耿武说道:“州牧此事简单,直接以搜查奸细的名义搜查辛府,若是没有此事,在下甘愿以项上人头为担保”。
闵纯也说道:“州牧,在下也愿意以项上人头为担保“。
韩馥闻言内心深处也已经回过味来,一切都太巧了。可却有些举旗不定,若是搜出郭图自己又该怎么办,和袁绍撕破脸皮吗?
韩馥叹了口气道:“老夫相信你们所言,搜查就不必了,搞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这件事老夫已经清楚,让老夫好好想一想”。
二人见此都皱了眉头,无奈相视一眼后,都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就告辞了。
韩馥正在辗转反侧的时候,冀州城里却热闹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辛评兄弟和荀谌暗中投靠袁绍出卖冀州,并且还欺骗韩馥的过程都传了出来,传得有鼻子有眼。
杨辰最近过得很是清闲,除了大事要他决定,其它都有人代劳,他也有足够的时间陪着自己的宝贝老婆蔡琰。过得如同神仙眷侣。
人一旦闲下来,想得就有些多。杨辰突然发觉自己手下的文武大多还没解决终生大事。除了徐晃之外,这可不行,没有下一代如何完成人才储备啊,其他人都会听自己的,唯一担心的就是郭嘉这个浪子不愿意回头成家。
于是杨辰将郭嘉叫来,一阵说道。看着郭嘉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杨辰最后只得强硬道:“奉孝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时就这么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留意个好女人,为你郭家传递香火”。
郭嘉眼中闪过无奈,正准备说什么,却见到纪纲急冲冲的走了进来,纪纲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是少数可以直接来见杨辰的人。
只见纪纲兴奋行了个礼道:“少帅,好消息啊,我们的布置已经完成了,如今冀州城流言四起,耿武和闵纯二人稍微一点播就使用出了如此出色的手段,这下袁绍恐怕没那么容易得到冀州了”。
杨辰也开心的笑着说道:“哈哈,好啊,冀州是我军下一步军事行动的重中之重,决不能让袁绍如此轻易获得。”。
说完端起茶杯说道:“说说,留言的具体内容是如何传的”。
纪纲也赶紧组织语言把主要的说了一遍,杨辰听闻后却皱着眉头说道:“这样的留言实在不够劲爆啊,百姓对这些不会有多大兴趣啊”。
说完对着郭嘉说道:“奉孝,这件事还是得麻烦你来想办法,必须要让百姓茶余饭后都津津乐道,想好之后直接告知昆玉就成”。
郭嘉和纪纲走到外面,纪纲小心翼翼的看着郭嘉,而郭嘉眼珠不断转动之后,眼前一亮和纪纲小声说了几句,就笑了起来......
冀州城这下更热闹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居然有传闻辛评兄弟和荀谌居然早就暗中拜了袁绍为义父,后面更是成了实际上三人都是袁绍在外遗落的野种。如此劲爆的消息一出实在让人大跌眼镜,都有向整个天下传播的趋势。
一时间整个冀州是舆情纷纷,到处都是:“你听说了吗?辛评兄弟和荀谌暗中拜了
此时辛评府上,一片欢声笑语,正在摆宴庆祝。只见席间郭图站起身来:“哈哈,冀州眼看就是主公的了,这实在让人开怀,三位都功不可没,在下敬你们一杯”。
辛评笑着说道:“哈哈,公则你太客气了,一切都是为了主公的大业啊”。
郭图也笑着说道:“哈哈,仲治此言甚好,一切都是为了主公的大业,来,再喝一杯”。
三人开怀庆祝,唯有荀谌皱着眉头不发一眼喝着闷酒。辛毗见此笑着说道:“如此喜庆的事,友若为何愁眉不展啊”。
荀谌闻言苦笑一声道:“能够得明主自然令人欢喜,可不管怎么说韩州牧都待我不薄啊,我这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辛评闻言也正色道:“友若言之有理,韩州牧一直待我们礼遇有加,为人也是端方君子,品信正直。若是是盛世在下一定会辅助于他治理冀州,可如今是乱世啊,韩州牧这样的品信在这难世不仅保不住冀州,恐怕都保不住自身啊”。
郭图也接着道:“仲治此言有理啊,冀州不归主公,难到要给公孙瓒或者便宜杨奉不成?友若不必心怀愧疚,以后我们让韩州牧安享晚年便是”。
荀谌的脸色这才好了很多,就在荀谌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辛府的管家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辛评见此不由皱着眉头怒声道:“没看到有贵客在吗?平日的稳重丢哪里去了,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管家喘了几口气道:“老爷,不好了...老奴刚才在街上清点店铺的时候,听到外面到处都是关于您,二爷还有荀先生的流言啊”。
辛评闻言惊声问道:“到底是何留言,传播到何种程度了”?
管家悲声道:“整个冀州城都已经风靡了,留言是沸沸扬扬。外面都说老爷,二爷和荀先生吃里扒外,背叛韩州牧和袁公相互勾结,还说....”。
众人闻言都满脸铁青的站了起来,辛毗怒声道:“还说了什么,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管家这才看了几人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外面还说,老爷,二爷和荀先生不仅和袁公勾结,还...还暗中拜了袁公为义父啊,还有...还有更离谱的老奴实在是...说不出口啊,可如何是好啊..呜呜呜..”。说完开始哭了起来。
众人闻言,除了郭图还满脸铁青的站着,其它三人都满脸羞怒的瘫坐在地,再无一点名士的风范。
郭图怒声道:“这...此事如何传出去的,还出现如此恶毒的流言,会不会是韩馥所为”。
辛评满脸铁青的道:“不,韩馥为人谦谦君子,迂腐平庸,绝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辛毗咬牙切齿的道:“此事应该系耿武和闵纯两个狗贼所为,为了阻止韩馥让出冀州,如此卑鄙无耻之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实在枉为读书人”。
只见这事荀谌战了起来,苍凉的走了几步。悲呼道:“苍天啊,此流言传出,真是斯文扫地,名声尽毁啊。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上,难到这是报应吗?...呃........”
只见荀谌突然喷出一股热血,倒在了地上。众人见此都急忙围了过来,见到无法唤醒。辛评赶紧叫下人将荀谌扶下去休息。
辛评对着管家说道:“快去叫大夫来,给友若号脉”。
管家闻言却满脸的为难之色,支吱吱呜呜的说道:“老爷..这..如今外面的形势...”
辛评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脸上闪过愤怒喝道:“你今天怎么如此愚钝,不会将我们自家的坐堂大夫请过来吗”?
管家闻言才恍然大悟一般,给辛评行礼后就去安排了。辛评越想越怒,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怒声道:“耿武,闵纯这两个贼子,居然如此无耻之事都能做得出来,简直可恨”。
郭图见此想了想说道:“仲治,气大伤身啊,如今友若已经这样了,你可万要保重自己啊,如今还是要想办法如何化解此事”。
第五十七章韩馥的抉择下
辛毗也说道:“是啊,大哥如今确实要化解此事,要不然我们以后都没脸面出去见人了”。
辛评想了良久皱着眉头说道:“如今流言已经是没有办法阻止了,只能将影响力尽量减到最低,如今唯一能帮我们的就只有韩馥了,只要他站出来辟谣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辛毗说道:“韩馥会帮咱们吗?毕竟我们才刚欺骗于他啊”。
辛评说道:“韩馥乃是正人君子,只要我们真诚一些,他一定会帮我们,而且还说不定可以再次说服他将冀州让与袁公”。
郭图惊讶道:“这...这可能吗”?
辛评正色说道:“我深知其人,在很多人眼中不可能的事,在他身上都有可能”。
辛评带着郭图一起见了韩馥,刚才是韩馥还满脸愤怒,可在三人的连手忽悠之下很快就原谅了辛家兄弟,尤其是得知耿武和闵纯居然传播如此恶毒的流言,导致荀谌吐血昏迷之后,更是心中都开始责怪二人。
见到场面和气了起来,郭图就开始说起韩馥和袁绍之间的交情多么深厚,袁绍平日里说起韩馥是多么的敬重,多么友爱韩馥,又一番马屁拍韩馥为人多么大度,人品多么贵重。说的韩馥是大笑颜开,满面春风,说来说出又说道冀州如今的局势多么恶劣,希望两家共同保卫冀州。
本以为韩馥不会轻易答应,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韩馥居然不仅答应辟谣,还主动提出要将冀州让与袁绍。郭图等人这次还假意推迟了一把,可韩馥仿佛铁了心一般。
只见韩馥罢了罢手说道:“好了,老夫心意已决,你们不用在劝,老夫深知冀州在我手中迟早便宜公孙瓒和杨奉,与其这样,还不如将这大好的冀州交给本初,老夫也就安心了”。
三人闻言不由相对一笑,这韩馥实在太可爱了。耿武和闵纯得知了韩馥给三人辟谣,还再次主动让出冀州后,都惊呆了。
万万没想到做了诸般努力还是这么个结果,当即二人见到韩馥悲声道:“州牧啊,切不可如此啊,袁绍心狠手辣,您在冀州主政多年,他若得到冀州是不会放心您活着的,三思啊....”。
韩馥却怒声喝道:“袁本初四世三公子弟,乃正人君子,我们一直都交情深厚,老夫若是将冀州让给他,他只会对老夫感恩戴德,绝不会慢待老夫,倒是你们两人居然传出拜干爹的流言,甚至....老夫都说不出口,友若都气得吐血昏迷了。你们如此做实在太过分了”。
耿武和闵纯听到此言面若死灰,耿武悲声道:“我等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州牧着想,如今反倒被州牧责骂,荀谌等人联合起来欺骗州牧,您反倒还心系于他们,这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韩馥闻言脸上缓和了很多,安慰道:“其实你们的忠心,老夫是知道的,老夫很是感动,可是啊,老夫实在对于如今的冀州实在力不从心啊,为了并州的百姓...老夫现在倒是担心你们二人“。
耿闵二分闻言都很难过,但还是勉力劝说,可韩馥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正在此时辛评和郭图也赶了过来,不断的吹捧韩馥的高风亮节,韩馥受用不已,还一起憧憬了今后休息的退休生活,三人也跟着满口羡慕的感慨了一番,说的韩馥是欢笑不已。
耿武和闵纯二人眼中闪过绝望,垂头丧气的正准备告辞离去,就在此时士兵来报张扬求见。
众人都有些吃惊,在这个节骨眼下张扬居然来了。不管怎么说韩馥还是先将张扬叫了进来。
却见张扬身穿兵甲的走了进来,给韩馥行抱拳道:“卑职张扬,见过州牧”。
韩馥道:“稚叔快快请起,不知稚叔从清河而来,所谓何事啊”?
张扬见到辛评和郭图眼中闪过杀意,在看到韩馥说道:“末将是为冀州和州牧的安危而来”。
韩馥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稚叔的心意老夫已经知晓,如今冀州的危急形势相比稚叔也清楚,老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郭图郭公则,乃是袁公的谋士,此次代表袁公和老夫洽谈冀州之事,老夫已经决定将冀州让于袁公,老夫相信冀州有袁公再加上稚叔的辅助,冀州肯定能转危为安”。
郭图也笑着说道:“哈哈..是啊,我家主公常说张太守一直都是他的好友,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可以共同为冀州的未来而同舟共济,实在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谁知道张扬却冷哼一声道:“哼,说得好听,只怕袁绍这个奸贼入主冀州后,在下和州牧的首级只怕就保不住了吧”。
张扬此言一下就将刚才欢乐的气氛降温到了冰点,郭图和辛评闻言不由满脸铁青。而刚才垂头丧气的耿武和闵纯却如同喝了鸡血一般,立刻就双眼放光的看着张扬。
韩馥却奇怪道:“稚叔何出此言啊?据老夫所知你和袁本初早在洛阳时就交情深厚了,而且袁家四世三公,袁本初也是宽厚仁德之人,如何会加害老夫和你呢”?
张扬见此却悲声道:“是啊,枉我张扬一直都将袁绍这个奸贼视为厚德仁义的兄长友人,可是...可是这个奸贼却担心我成为他算计冀州的变数,而派人秘密的买通我手底下的将领反叛作乱,欲致我于死地啊,要不是我张扬命大,此刻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我的妻儿也已在了那场叛乱之中,你们说,袁绍是不是个笑里藏刀,卑鄙无耻,心狠手辣的奸贼”。
张扬此言一出众人都惊呆了,韩馥吓得说不出话来,唯有郭图实在忍不住了站出怒声道:“张太守,你不要在此无中生有,污蔑主公,主公为人光明正大,心胸宽广,岂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亏你还是主公的好友,如此栽赃陷害,是何居心”?
辛评也反应过来说道:“哼,我看张太守如今栽赃陷害只怕是为了自己图谋冀州吧”。
张扬却怒喝道:“放屁,老子本来只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清河,哪里有想过图谋冀州,我栽赃陷害....老子的妻儿和一家老小都已经被袁绍这个奸贼给害死了,老子如今只想为一家老小报仇雪恨”。说完,居然留下了眼泪。
众人见到张扬这么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居然留下了眼泪,都相信了几分,就连郭图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主公暗中的计谋。
耿武见此赶紧说道:“州牧啊,如此说来卑职怀疑麴义贼子的反叛也是袁绍暗中拉拢所为,袁绍为了冀州连张太守都容不下,更何况是威胁更大州牧啊,此人真是浪得虚名,心胸狭隘,卑鄙无耻啊。州牧若是将冀州让与他,只怕我等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韩馥闻言也不由惊慌的站了起来,却见到张扬站出来说道:“哼,不仅仅是麴义,若我所料不错只怕公孙瓒的突然入侵也与袁绍有关,说不定就是他邀请公孙瓒的,为了得到冀州的狼子野心,袁绍这个奸贼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韩馥闻言更震惊了,口中喃喃道:“这...没想啊...人心居然可以恶毒到如此程度,圣贤书都白读了吗”?
郭图和辛评两人听闻后脸上闪过不自然,心说这次还真让张扬给蒙对了,郭图还是站出来说道:“张太守所言可笑之极,我家主公向来光明正大,人品贵重怎会做出如此之事来?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言而已,可有何证据吗“?
闵纯冷笑道:“哼,好一个光明正大,人品贵重。若是袁绍真如你所言的话,那么你又是为何偷偷摸摸的潜入辛府,还买通辛荀等奸贼蛊惑州牧,直到暴露之后今天才现身,鸡鸣狗盗之辈哪来的脸面说自己光明正大”。
郭图闻言满脸羞怒的指着闵纯:“你.....你....”,却什么都说不出,实在是被抓住了痛脚。
辛评见此不得不站出来说道:“此事我们早就已经和州牧说清楚了,别驾再说又有何意义”?
闵纯却冷笑着说道:“哼,听闻荀友若听到你们的丑事大白于天下之后,惭愧之下吐血昏迷,可见荀友若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可我见你辛评此刻却安然无恙,还在此地大放厥词,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啊”。
耿武也厌恶的看了眼辛评说道:“狼心狗肺,寡廉鲜耻之辈而已,看着州牧是端方君子,心胸宽广就兴风作浪,实在令天下读书人蒙羞”。
辛评闻言满脸涨红,嘴角溢出一丝献血愤怒的指着闵纯和耿武:“你...你们.....”。
韩馥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怒声道:“够了,仲治和公则都先回去吧”。
两人带着仇恨狼狈的回去了,韩馥看着众人说道:“老夫将冀州让与袁绍,他真会害我”?
众人不由绝倒,都到如此地步了韩馥居然还问出这种话。耿武说道:“州牧请想一想,袁绍为了得到冀州可以说是卑鄙无耻,不折手段。以您在冀州的影响力,袁绍能够安心您活着吗”?
张杨也说道:“卑职血一般的教训就在眼前,州牧实在不能心怀侥幸啊”。
韩馥叹了口气道:“老夫也知道,可是如今冀州的形势实在凶险,老夫又不通兵事,冀州良将也少,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