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刚出门,那万里晴天又摆出风雨欲来的架势。她抬头凝视着,阴天了......阿普为脑壳哀伤了一会儿,转眼就是笑脸,阴天就是舒坦!倍儿爽!!
小姑娘化作实体,揪着白色小裙子的两边,心情翻倍愉悦。光溜溜的双脚踩在鹅卵石小道上手舞足蹈,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鹅卵石路往哪里延伸,她便朝着哪走。
大道上全成了油柏路,路两边的树参差不齐的长着,最低的也有五层楼高。
正值深秋时,层林尽染,落叶翻飞。
绿色荆棘爬满了五米高的墙,阿普伸手扒开一点,看见一片颜色中露出了一点点的铁锈色——那是礼堂大门把手的一角。
她的手被尖刺划上了,伤痕中正有气灵慢慢溃散,这里的气息她是如此的熟悉,可是任由她怎么想,总有那么一道枷锁牢牢地捆绑住自己。
阿普双手紧紧地压着右眼,眼睛,好疼,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恍惚之间,手中渐有粘稠感,流了好多血。
实体态的白衣小姑娘,步伐越发地踉跄,脚下虚浮,险些跌倒。
她躬着背咬牙切齿,剧烈的疼痛感好似要将她完全破碎成气灵,整个身躯都猛烈地颤抖着。
鬼所谓的呼吸,就是自身与外界生机互换的过程。
阿普浑身闭塞,左眼猩红,痛苦难耐,这样的疼如同鞭笞灵魂!剥离她的生机。
一步、两步......
她重重地倒地。
‘碰!’一声,与地面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万籁无声,一片死寂。
生无可恋的六哥自那一刹,如同触碰电流,一瞬间的刺痛感从六哥的天灵盖直达足跟腱,那酸爽直接让他从床上弹射到天花板,既而飘到了上铺躺着。
登时,他床前立地,察觉阿普到异样,感叹主神的警告也真是别致。
正要往外赶,离图书馆大门只在咫尺之间时,六哥感觉有人把住了他命运的脖颈,念咒化作虚体,依旧被控制的死死的。完了,凉凉了......
待衣襟松了,六哥畅快一吸气,转头之后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六哥脑海中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最终与站在对面的男子融合。脸上本是由对阿普的紧张到黑脸,最后冷漠。
江临,好一个江临,封了他的记忆不说,还大摇大摆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要不是他主动暴露,指不定多久才能想起来。
云影越想越生气,面目几近狰狞。
哪知男子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细长的手直接覆在云影的脸上,久违的温暖缓和了他面上僵硬的神情。
云影脸上升起灼热感,没有心跳加速,但出现了生机失调的状况,外界的灵气因此有恃无恐的钻入他的体内。
一个读书的男子,怎么能对另一个男子行逾越之举?
简直是有辱文雅!斯文败类!!
下一秒,江临就戳穿了六哥的最后一层伪装:“还是像以前一样,控制一点。”说完,就继续悠闲地刷剧。
“要不是你顶着你姐姐的脸,我揍不死你。”
“双生子,你怪我咯。”
六哥看稳若泰山的男子坐在电脑前,不忍地说道:“你这不是游戏生命,你是在拿生命玩游戏。”
“一百年学院才放一次长假,我得补回来。”江临又拿下一只耳机,说道:“还有,那女孩没什么大事,你最好不要瞎操心。”六哥出了图书馆,男子才逐渐放松下来,他哪里知道,自己是怕一说话就暴露,所以一连八天都困在这张凳子上,几乎没挪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