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这其中定然有鬼,我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俩到底是怎么了,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我用手电照了照大头的脸,只见他面无表情,就跟没了魂儿一样丝毫不动,我又用手晃了晃他,根本就没什么反应。我心中大吃一惊,一种无边的恐惧瞬间向我袭来,这俩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呆若木鸡了呢?难道就这么离奇的死了?我赶紧用手放在大头的鼻子下方探了探,倒是还有呼吸,我悬着的心这才缓和下来一点儿。
我见这两个人是这么个情形,脑中顿时飞快的转了起来,这两个人,要么是被催眠了,要么就是被梦魇魇住了。我赶紧翻了翻张延岭随身的袋子,见里面有一瓶糯米水,我听说糯米对僵尸或恶鬼有奇效,能驱邪扶正,如果是被梦魇魇住了,用糯米水或可解除,于是将糯米水倒在手里,然后拍在了两个人额头印堂处,但还是毫无反应,看来并非梦魇。
如果不是梦魇的话,就应该是被催眠了,不知是什么物质如此厉害,竟能让两个人睡得如此深沉,叫都叫不醒,到底该怎样唤醒他们,倒是一个难题。痛觉倒是可以把人从睡梦中叫醒,我用手掐了两人几下,把老牛的胳膊都给拧紫了,但好像没什么用处,两人依旧动也不动。
这可真叫人头大,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把这两个货给叫醒,我有些束手无策,但仍然不甘心,不能就让他俩跟植物人似的留在这陵墓中,于是我又翻了翻张延岭的袋子,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够用得上的东西。
在张延岭的包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什么能够用得上的东西,就找到一个小瓶子,小瓶子上写着三个字:臭味剂。臭味剂?这是个什么东西?张延岭带这么个东西干什么?我觉得好奇,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忍不住拔开了瓶塞,用鼻子凑到瓶口闻了闻,这一闻不当紧,我他娘的是一千个后悔,只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跟黄鼠狼的屁一个味儿!我当即被熏得头脑发昏眼前发黑,脑袋懵懵的,我赶紧盖上瓶塞,走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心中不免骂道:“这张延岭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包里放这么个东西干什么?!”
我在旁边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这口气来,这什么鬼臭味剂差点没把我熏死。我正想把这破瓶子扔了,突然间转念一想,何不用这臭味剂让老牛跟大头闻闻,说不定能把他俩给刺激醒了呢?然后又一想,不行,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好像是闻不到气味的。不管了,事到如今,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成与不成,姑且一试,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得尝试一下。
我拿起那可恶的瓶子,走到大头跟前,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迅速将瓶塞打开,把瓶口放到大头的鼻子下面,过了大约一分多钟,我自己都被憋的头昏脑涨,大头还没醒过来,心想好像是没有效果,正打算放弃,忽听到大头一阵咳嗽,嘴里骂道:“卧槽!有毒气弹!”说完捂着鼻子就要跑,我一把抓住大头的胳膊,道:“别跑!没事!”
大头这下被熏的脸都绿了,在地上连咳嗽带呕吐,我也赶紧将瓶子塞住,躲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头骂道:“老杨!你他妈的怎么放这么臭的屁?”
我道:“放屁!我是用这臭气救了你!”然后将事情的原委给大头说了一下,大头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然后看着老牛道:“呦呵,老牛还没醒过来,我来把他臭醒!这孙子在冰棺中将我压的屎都快出来了,现在该我报仇了!哈哈哈哈!老牛,这下你可落在我手里了吧?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说完,也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将瓶子打开放在老牛的鼻子下面,不一会儿老牛也被呛的身体一抖,随后立即咳嗽起来,嘴里喃喃的道:“黄大仙饶命!黄大仙饶命!要是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多担待,您就收了神通吧!”
大头见此情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老牛这才缓过神来,怒道:“你们搞毛线?!用黄鼠狼的屁来臭我!”
大头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黄鼠狼的屁?”
老牛尴尬的答道:“我他娘的小时候被黄鼠狼给熏过,就是这个味儿!这味道终身难忘!”
大头道:“那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帮你找到了童年的感觉!”
老牛在这里闻到了黄鼠狼的臭味,不禁问道:“哪来的黄鼠狼臭屁?”
我道:“张延岭的袋子里有这么个小瓶子,瓶子里面就是这种臭气。”
老牛拿过瓶子屏住呼吸打开看了看,说道:“这张延岭用瓶子装什么不好,把黄鼠狼放臭屁的腺体装在瓶子里了,怪不得这么臭!这臭屁有时候会有致幻作用,张延岭装这个干嘛?”
我道:“想必这种东西有一定的功效,要不然怎么能把你们唤醒呢?再说了,关键时刻这也是一种武器嘛。”
大头道:“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着的道儿,不知不觉的就被催眠了,匪夷所思啊。”
我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在这南疆彩蛛身上,或许这东西会放出有催眠性的物质来。我带着这只玉蝉,所以没什么事,但你们却着了道儿。”
后来我回去查了查资料,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问题确实出在南疆彩蛛身上,这种蜘蛛在遇到危险时会放出一种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可以麻痹人体的睡眠神经,使人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而用黄鼠狼的屁也不是将两个人臭醒的,人在深度睡眠中是闻不到气味的,而是黄鼠狼的屁中含有的某种物质恰巧能与彩蛛放出的物质进行反应,这样才唤醒了麻痹的睡眠神经。后来查完资料,我不禁暗暗感叹,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误打误撞,竟然救了老牛跟大头的性命,真是侥幸!
老牛想到刚才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地上已经烧焦了的南疆彩蛛就是一通踩,几脚就把它踩成了灰,这才稍稍解了心头之气。三个人不敢再耽搁,顺着光道便爬了上去,光道并不成直线形状,而是曲曲折折的慢慢的斜向上方。每个拐弯处都放有一面大铜镜,角度各不相同,应该是根据月光的反射角度进行放置的。
我们走的方向是斜着向上,不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的,老牛背着张延岭,体力消耗更大,在一个拐角处,老牛终于支持不住了,将张延岭放在一边,一屁股瘫坐在一面大铜镜边上,嘴里嘟囔道:“歇会儿...歇会儿...这老哥死沉死沉的,累死我了快...”
我跟大头见老牛累的确实够呛,干脆也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大头打趣道:“老牛,怎么着,不行了啊?最近你可有点虚啊,回去给你整点猪腰子补补?”
老牛喘着粗气骂道:“真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他娘的背一个一百多斤的人试试!”
大头笑道:“我又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我可干不了这个活,你老牛能耐比我大,能者多劳嘛。”
三个人正打趣的时候,一道强烈的光束突然划过,我们只觉得眼前一亮,然后又迅速恢复到黑暗的状态,三个人不由得大惊,纷纷抄起武器进行戒备,我喊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