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笑声,透着一股源自骨子里的疯狂。
神族众人一颗心再度沉到了谷底。
“这真是宁儿的人皮吗,原来……你早就毁在那个魔鬼的手中,师父无能,害你命丧敌手。”
大长老将人皮紧紧捂在胸口,双手不断摩挲着,眼中尽是一种说不尽的落寞。
一只染血的手掌突然搭上他的肩膀,正是三长老,虽说其身受严重内伤,确是众长老中情况最好的一个。
“此子,心机,武功,谋略,眼光都是不输其父,他日未必不是一代枭雄,看来我们的以后路不好走啊,孟老头这次若不是你故意炸败,最后以轰天炮发动奇袭,只怕久战之下,我们都会一一战死,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更担心的是钟儿,他天资绝顶,可惜生不逢时,唉…可惜,可叹!只怪老夫无能,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再把他抢回来了……我……真的老了……”
大长老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望着满地的伤亡,他们终究胜在了战场,却输了未来。
“明天,我们就再找新据点吧,赤月已经被我们激怒了,必须再做打算。我们可以转去北国雪地,暂避锋芒,然后再从长计议。”
…
一道残破的衣服下,一个俊朗的身影拿着一个孩子,不出片刻便已横渡数千里。
二人已经来到一小片绿洲之上,手中一个六岁的孩童被他完全制住,只剩一双永不屈服的眼神正死死盯着眼前的身影。
“呵呵……眼神不错,年岁不大却视死如归,我很喜欢你的这股狠劲。可惜你体质特殊,为了我的伤,麻烦你还是乖乖给本王炼成血丹吧。”
少主随手将王钟丢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蹲在一个小池边上取水。
“血丹?琼苍……是你什么人?!”
王钟的眼里充满了警觉,看着少主不由脱口而出。
“本王有必要回答你吗?”
“你若不回答,小子便自绝于此,想来要入药时,那药性肯定会差上不少。”
“哦?!”
似是被王钟的血性所惊,琼月第一次从上到下好好打量起眼前稚气未脱的孩童来。
“我是他的兄长,只不过他一直敌视我罢了,以我的身法还有一柱香的功夫就能带你回营。小子,你真的不怕死吗?”
“当然怕,但更怕死在仙族中人的狗嘴之下,神族男儿自当死于边野,何须马革裹尸!”
啪!王钟的双腿被少主瞬间一掌震断,却是满头冷汗直流,死死咬着牙,宁死不跪!
“好,小小年纪倒是硬气的狠,果然有种!真不枉本王费了一道本命分身才将你擒住。哈……”
少主谈笑间,一心化二用,一双玉手如若无骨一般,如同一条软鞭,上面缠着仙气,转眼间便将飞来的数柄特质暗器全部打回。
“哦?原来是可以避过仙气感知的符钢暗器,就凭南宫明手下几条狗也敢来本王手上夺人?!”
突然,王钟怒目圆睁,一腔怒火几乎化作实质透体而出。
一个一头血发的男子,顶着一张苍白俊逸的脸庞,正缓慢向这里走来。
“三弟,许久不见,你怎么不在自己家的赤月宗里踏踏实实做人,而非要去南宫家做狗呢,这世道难道变了吗,莫非真的做狗比做人更开心?!”
琼月一番话可谓句句诛心,狠辣异常。
“不劳兄长费心,主上对我等礼贤下士,小弟不过暗投明主罢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兄长你一向聪慧过人,不知肯不肯让出这一块肥肉呢?”
琼苍款款而谈间,一枚雪白的珠子已经握在手中。
“就你们五条阿猫阿狗便想虎口夺食?琼某虽然不才,打些阿猫阿狗的拳脚功夫还是有的,凭你们手里那几枚轰天雷,待会儿只怕是统统要做那刀下鬼了,三弟,你替我告诉他们,为兄讲可对啊?”
琼苍心中暗叹一声,不愧是大周仙界曾经的霸主榜第五,心机武功果然绝不能以常理度之。
小天王不出,还有何人可敌。
就在此刻,异变突起!
王钟的脚下泥土顿时变得如同流沙一般,其身躯快速淹没下去。
“哼!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抢人,你们倒真是好胆?!”
六道凌厉的无比的仙气如同妖狐的尾巴一般舒展开来,似乎终于要开始展现它无比凶厉的一面。
“动手,一起上!”
五道身影皆身穿青铜色盔甲,神甲护体竟能将众人的境界生生拔高两个小境界!
仙气打在上面竟如打在龟壳上一般,顿时火花四溅,一时半会还真是奈何不得!
“半步霸主级神甲!好那你个南宫恶贼,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从中作梗了,休怪我心狠,待会儿我一个个扒了你们的皮!”
“杀,拦住他片刻,胜利的就是我们!”
神甲的品阶显然难以想象,就连时刻阻碍琼苍发挥出超过万象境力量的封仙法印都被暂时抑制住了!
“自不量力,凭你们的斤两,只怕都是汪送性命,既然你们执迷不悟本王一定让你们求仁得仁,死个痛快!”
“废话少说,你已是强弩之末,今天只怕死的人会是你。”
“有本事的尽管过来一试!”
眼看恰似群狼噬虎,一场大战顿时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