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宝虽然没有杀了尚树荣,可也没有轻易的放过他,而是把他看押在了“花子队”当中,只是每当有要杀的民众之时,都把尚树荣一同绑去,“哐,哐,哐!”几声枪响后,又只剩下惊魂未定的尚树荣……
这样一来二去的尚树荣也不清楚:哪一次是要真的枪杀了自己!可这“陪绑”的日子,总也是生死犹关——心小之人早就给逼疯了、或者是吓傻了!
这一天尚树荣被押到了:凌源三道河子一带。也不知这“花子队”要参加什么样的行动,“花子队”有关人员在此聚拢。
有意思的事情时有发生:山倍知用变卖给乔老爷子土地的钱,也换取了“花子队”一个不小的官职,却可直接管理这土匪出身的乔三宝!
“花子队”是傅将军手下的一杂牌地方国军编制,后来北京和平解放后,普通活下来的人员都得到了相对妥当、安全的安置!
山倍知这次是为了国军争夺承德地区而来,(桲楞树战役)当他见到尚树荣以后,了解到:尚树荣是与国军作对的“劣民”,难免为他的命运有所担心,可目前尚树荣是离他最近,而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曾经是——最可靠的下人!他想在不违反规章的情况下救出尚树荣,但乔三宝处可没有那么好商量。
傍晚的时候,山倍知给了尚树荣点钱,说道:“你上远点给我打点好酒去!”
这个本来是特意为尚树荣创造出来的有利的逃跑时机,可他并没有因时就势的合理利用——却按着下人的思想:忠实的把酒给打了回来!~那也许就是那年代特有的产物?
山倍知看到手里提着酒的尚树荣——且气且叹且恨且怜之,说道:“哎!就你呀!”
尚树荣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不想给曾经的少主添麻烦?
第二天山倍知又让尚树荣去为他锥鞋,并明确的告诉他:谁要问就说是我山倍知的!其实也是变相的给他一个“通行证”——给这个曾为地主家带头扛活的男人一个活路:快跑!
可这个有了一窝八口的男人却犯了愚忠,也许他思想仍然停留在主仆关系当中;还是他真的想替大小姐再照顾一下儿子?总之,尚树荣当时并没有完全明白山倍知的意图——要抓住时机逃命!
山倍知在心里不得不说:可惜了你年轻时见过的世面——怎样就没有学会狡猾的应变能力呀,可也许正是这份正直的心才对得起大芬大姨;对得起别人的信任呀!
第二天“花子队”的人员越来越多,就连尚树花也出现在了队伍当中,他兄弟二人在这种情况下又相见了——有着说不尽的心甜话语、情长意远……
尚树花听说又是乔三宝在为难他大哥,他故意的在乔三宝面前擦一擦枪,说道:“我现在也是国军,我大哥可是军属,我看哪个土匪敢不守规矩!”
乔三宝虽然还是有所不服,可现在他已经是形只影单,没有了亲信随从的土匪,所以只好咽下了这口窝囊气!
这个“花子队”也奉命不停的调动,快过年的时候,经凌源的大河北西进南刘杖——此次行动他们是南大山战斗的国军后面编队。山倍知带领着尚树花,尚树荣,乔四宝等人在一起行动。
南大山上的战斗,双方人员里外几层混战,尚树荣在战场远处的山梁隐蔽之处,隐约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刀师傅,只是已经苍老!
南大山上国军战败后,山倍知当众宣布:尚树荣以后也是“花子队”成员,不许有关人员在随意的加害、随意谋杀,否则“军法”处置!他还别有用心的看了一下乔三宝。
乔三宝一看尚树荣这穷鬼有人罩着,他也放弃了再杀害他的念头——这都是命——命都是修来的无尽财宝……正月十八的时候他们都逃回了欺天城……
大芬那个高兴呀!还去老苏婆子家还了愿……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