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许久没说话的缘故，余生的声音有些哑，他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谢谢。”秦颜笑了下，拿起身旁的包走出了工作室。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余生才将玻璃桌上有点发烫的手机拿起，把那段时长半个多小时的录音按了停止。
下一秒的他像是忍了许久，如一根崩了的弦一样附下身，双手捂住了脸。
泪水不断涌出，从指缝里流出，肩膀也因为哭得厉害而抖得很频繁。
哭了好久的他有几次差点喘不过气，缓过气后又接着哭。
眼泪跟海水一样流不尽似的，眼眶里的咸水一直止不住。
哭了不知多久，余生终于坐直了身子，背靠在沙发靠背上，双眼紧闭着，深呼吸了几次。
他睁眼看着自己湿润的手掌轻呵一声，去了洗手间。
他打开水龙头洗着有点黏糊的双手，又用手盛了水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次。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发红的双眼，愣了好一会。
大量的水从水龙头涌出发出“哗哗”的流水声，他也没听到一样。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站了好久，脑里一片空白。
好一会他回过神粗暴地将水龙头关闭走回客厅。
他抽了几张纸将自己手上的水一点一点抹去，然后将湿透了的纸巾捏成一个球团丢入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随后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点了根烟。
……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另一个，就好了。
…
林欢跟秦颜软磨硬泡了许久秦颜才允许林欢去余生的工作室工作。
秦颜同意的那一刻，林欢直接高兴地从床上蹦起来翻着堆满衣服和裙子的衣柜。
她找了几套平时爱穿的衣服换了又换，总觉得还是不够好看。
换完那几套衣服后的她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指尖不过刚碰到搜索软件，突然就停下了动作。
不就是上个班嘛，又不是参加聚会什么的，要不要打扮得那么好看……
脑里这么想着，手指却不受控制似的打起字：男生喜欢女生什么样的打扮。
搜索出来的结果有很多，有说妩媚的，甜美的，温柔的，清纯的……
不过有一个回答林欢觉得说得蛮有道理的：真的喜欢一个人，无论ta是什么样的都无法改变对ta的喜欢，无论ta打扮得好看与否，在ta眼中、心里，都是最好看的。
林欢看着那句很有道理的话咬了咬唇，决定还是穿一套稍微好看些的休闲装。
那套休闲装是她高三毕业后买的，大学开学第一天穿的就是那套，即使过了几年还是很合身。
上衣是一件白色带领短T恤衫，衣袖是花边的，衣服左边的胸口处绣了几片小花瓣，下装是一条黑色半身裙，裙摆有些不规则，显得有点俏皮。
第二天她看着镜子里已经打扮好的自己，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笑了笑对着镜子里的人说了句“不错”。
她刚打开家里的门就被站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嗨！”男子招了招手，露出那两排白牙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