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是前后两个村子唯一的村医,在看了看阿奴的伤势后,他才抚须说道:“姑娘,你身上虽然伤处过多,但好在不是太严重,只要清洗伤口之后用药擦擦就可以。”
农妇这时走到门口说:“伤的不重那就好,待会我就烧一盆热水给姑娘你擦洗。”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粉并一些纱布教她如何自己简单包扎,说完之后便准备离开,只见农妇这时拉住大夫说道:“大夫,你快帮这位公子也检查一下伤势。”
大夫这时向着耶罗南风看去,只见他正和那农夫家的小孙子玩的正起劲。
“这位公子似乎看上去并无大碍。”大夫这时说道。
只听农妇道:“大夫,这公里你哪里无大碍了,他来的时候,身上受的伤比这位姑娘还要严重呢。只是我家男人见他衣衫破烂便找了件旧衣给他换上,如今换了衣服看不出来而已。”
耶罗南风见众人在看他,这才抬头淡声说道:“无妨,一点小伤而已不需再治。”
“公子,你换下来的那件冬衣上课沾满了血,怎么能说是小伤咧。当时我就说应该直接留你在房里休息不能再到处走动,哪知你还是执意去找这位姑娘。本来你直接告诉我们姑娘身处何地直接让我们去帮你找就行了,如今你这一来一回,身上的伤口肯定又渗血了。”
农妇说完便叹了口气。
阿奴这才注意到,原来耶罗南风的衣服真的换过了,只不过因为颜色相近的缘故所以才没有及时发现。
大夫走到说:“那公子赶紧让我看看伤势,这伤可大可小,可不能小视。”
耶罗南风这才准备解衣扣,只是在解衣衫的时候特地让农妇将孩子和阿奴带出去:“小孩子看见会害怕的,让他们出去吧。”
阿奴被农妇带着出了门直接进了厨房,一进厨房,阿奴便瞧见那灶膛旁一堆干柴上落着一件带血的棉衣。
她快步走上前拿起衣服看了看,这衣服正是耶罗南风之前穿的那件,并且如农妇所言,这衣服上有许多划痕和血迹。
看见着密密的血痕之后,阿奴一下子怔住,心也随之揪紧。
慢慢回想起摔落山下的时候,耶罗南风好像就紧紧的将她抱住才避免让她受伤过重,她还想起在摔下悬崖慢慢昏迷之前,她仍旧被耶罗南风揽在怀里。
“姑娘啊,待会我给你多烧些水让你好好的泡个澡舒服舒服。”
耳边是农妇和蔼的声音,但是阿奴却没办法听进去农妇的话,只快速转身跑了出去来到了刚才的屋子里。
一进屋,便看见耶罗南风背对着大夫站在那里,大夫正小心的为他擦拭伤口和上药,只见大夫一边擦药一边道:“这伤口比刚才那姑娘的可深多了,没想到公子却依然能够面不改色,真是个男子汉。”
一旁的农夫也在附和:“是啊,若是换着我那儿子,指不定疼的满地打滚。”
耶罗南风倒是有点轻松的笑了笑:“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微笑转身之际,却对上门前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耶罗南风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