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俊秀啊,栖迟你才学出众,就没有旁的词可以形容了?”长宁撇嘴,觉得陈栖迟在敷衍她。
以往总是这般,若是宫中有宴会,她瞧见过谁家出众的公子与栖迟交谈,她就总是回答俊秀俊美这些词汇。
今日不同,出了宫门,公主决定放飞自我,“不行,栖迟,你重说。”
陈栖迟无奈,想了想,想到一句话,可随即脑海中印出贺若于归的模样,还有那日他救下自己后说的话。
一时间,陈栖迟脸颊绯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长宁瞧出她在发呆,不由问道,“栖迟,你这是怎么了?”
陈栖迟回神,没有回答长宁的问题,反而说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什么?”长宁倒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栖迟觉得脸颊烧的厉害,便没再开口。
倒是长宁自己反应了过来,她顿时大笑了起来,“栖迟,真的难得呀!”
见公主笑的开怀,陈栖迟脸颊更红了。
她不敢在看公主,微微垂了眼眸,有些害羞。
很快到了猎场,公主肆意洒脱,从小就是不羁的性子,马车刚停就一跃而下。
萧瑾聿见她如此,立刻训斥,“长宁,注意分寸。”
长宁冲他吐了下舌头,“哥哥老古板,最无趣了。”
说完,便跑开了。
萧瑾聿立刻跟随,在身后小声叮嘱,“注意安全,慢点跑。”
长宁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自是庇护。
这儿是皇家猎场,倒是不怕有人不怀好意。
所以后面两人便被落下了,尤其是陈栖迟,这会刚掀帘准备下车,就瞧见翻身下马等在马车前的贺若于归。
她一瞬慌了神,眼眸不安的乱转,一颗心紧张的怦怦直跳。
而贺若于归则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看得她更慌乱了。
突然,他上前一步,扶住陈栖迟的手,搀着她下了马车。
“多谢世子殿下。”陈栖迟稳下心跳,小声缓缓说道。
贺若于归笑意深了几分,突然俯身靠近,带着几分沙哑味道的声音低沉又性感,莫名勾人,“我让你心烦意乱,时时思念了?”
一时间,陈栖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
他为何突然这样说。
脸颊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火辣辣烧了起来。
陈栖迟低垂眼眸,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他肯定是听到自己马车上说的那句话了,一时间,陈栖迟竟觉得无地自容。
自己说了那样让人羞怯的话,居然还被对方听了去,她只是……只是当时脑海中浮出那句诗,便不经意就说出了口。
那话的下一句是‘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陈栖迟转身就要走,害羞不已。
贺若于归一定是误会了,简直……太丢脸了!
“别走。”贺若于归声音又沉了几分,音调却极低,像是在她耳边如诉如泣的呢喃。
那呼吸直接撒在她脖颈,激起一片酥麻。
她再也不敢动了,可又怕旁边的侍从瞧见,便有口也说不清了。
于是几乎哽咽的声音出了口,带着强烈的颤抖,“世子殿下,我要去找公主了。”
贺若于归没再逗弄她,放她离开后,也跟上了他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