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阳光洒在病床上，博士终于睁开眼睛。
“博士，你醒了。”我拿起每天都准备着的早餐，递给他。
他摆摆手，望着天花板出神。他的眼神，似迷茫，似困惑，似惊奇，带着一抹不可置信。
半个月前，博士遭到别国间谍袭击，子弹穿过胸口，恰好擦过心脏边缘。半个月的抢救，博士初次睁开眼睛。
良久，他终于开口。
“杰森。”
“嗯？”我回应。
“你相信……灵魂么？”他迟疑一下，轻声问道。
“嗯？博士，您又在和我开玩笑了。”灵魂？这个词就是一个迷信！
他不语。
看着他，我感觉一丝不对劲——博士怎么怪怪的。
又顿了顿，他再次开口：“是啊，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对别人说。
我看看病房，只有我们两个人。
“博士，您……”我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相信么，我见到了……灵魂。”他的声音很轻。
“嗯？”我突然有点呆愣，不敢相信这种话会出自他口。一个年轻博士说出这种带着迷信色彩的话，任谁也不会觉得正常。“博士，您……”
“我很清醒。整整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让我看到，灵魂……好像真的存在。”他打断我的话，开口。
我心里猛地一震，感觉脊背有点僵硬——这是我睿智冷静的博士吗？
“博士，您……”我看着他，又不知该说什么。
“很荒谬对不对？我自己都觉得我是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但真的，那种感觉，太真实了，”说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崩溃“我亲眼看到，看到一群奇怪的人，全身都是透明状态……”
他抱住头，手指攥紧了自己的头发，把脸埋在胳膊中间。
“你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博士……”
“而且，我保证，”他打断我的话，“这绝对不是梦……”
博士这会儿看起来好像很痛苦。不过想想也是，任哪个科学家的天才发现自己所坚持的相信科学坚持无神论一直是错的，都不会再保持冷静。
我看着他，也有点无措。
“博士……”
“别说话！。你出去，我需要冷静一下。”博士再次打断我的话，并下了逐客令。
我抿唇，转身走出病房。站在病房外面，背倚着墙，我感觉我也需要静静，消化一下博士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