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风铭生气,风无双故作姿态,可怜兮兮地看着风铭,眼睛中依旧是水雾蒙蒙,有些懊悔地说道:“前几天,我在后院发现一个黑纱蒙面人,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刺客,便叫人把她关进了王府地牢,准备等爹回来再处置,最后有人告诉我那可能是七妹妹,我才知道我犯了大错。”
风铭听了这话,眉头微蹙,喝茶的动作停了半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那都是一瞬之间的事,而且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风无双身上,所以并未有人察觉异样,他依旧不言,似乎这风红妆的死活都不管他的事一般。
风无双发现风铭并没有什么表示,感觉非常奇怪,那她不是白白浪费了眼泪?她正气氛的时候,一个挑衅的声音传来,让她恨不得把那说话的人捏死。
“四姐姐这事做的也是鲁莽了,尽管七姐姐很少出现,但是四姐姐你抓人也该调查清楚呀。”说话之人正是八小姐风如燕,此话一说完风如燕便接到风无双警告的眼神,她随即回风无双讽刺一笑。
“我看诸位怎么好好的一个午膳尽说我的事,我可是在门口好等。”一个冷淡的声音立刻又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见来人一袭红裙,红纱掩面,未见其容,却已让满座皆惊,但是一想到那红纱掩面的脸唯有叹息,有美人之身,却无美人之颜。
每个人的心中都七上八下的,都纷纷打量这天生被定为无能,世人称之为废材草包的女子,除了嘲讽便是叹息。
风老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当凤隐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孙女,他已经忘掉了此人有废材草包之称。
那冷淡的语气,不由让他想到了一个人,最后只剩下声声叹息。
凤隐轻眉一挑,红袖一挥,别有一番惊艳,她在众人的注视下目空一切,径直走向主桌,不语一袭白裙紧跟其后。
每个人都呆愣地看着这目空一切的一主一仆,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便是侧王妃银玉暖,银玉暖乃夜国银老将军的女儿,且她的哥哥银玉白又在皇宫担任禁卫军副头领,自然在风府里有说话的权利和不可撼动的地位。
“碰——”的一声响起,只见银玉暖拍桌而起,目光冷厉地看着不打招呼又早已坐于主桌的凤隐,这一声巨响,顿时让全场气氛僵硬下来,谁都知道,这个将军之女的火爆脾性。
“风红妆,你一个贱婢之女,凭什么身份坐于主桌!”银玉暖大声呵斥,说话直白不留情面。
风隐诡异一笑,未管银玉暖,示意了身旁的不语。不语立刻会意,完全无视了这个银玉暖,到主桌前当着众人之面为自家主子倒茶。
银玉暖见连个婢女都无视她且向她挑衅,心中更是气氛,咬着牙道:“贱婢之女还敢如此猖狂,你把我们风王府当做什么了?”
“银侧妃,你口口声声骂我贱婢之女,你可曾想过我姓风,如果风家之女是贱命一条,那么你又把我爹置于何地?你又把风王府当做什么了?我现在还真想知道,风家到底是姓银还是姓风。”凤隐把玩着手中装了茶水的瓷杯,没有生气没有动怒,让人琢磨不透。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一口气,从小事上升为王府之事,论如何银玉暖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这天下皆知的废材草包真的是废材么?
果真,银玉暖的脸忽的一下白了,没有再敢说一句话,只是狠狠地看着凤隐不语。
众人的视线又转向风铭,想看风铭对此事有什么态度,只见王爷悠闲自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依旧自己喝着自己的茶。
“银侧妃,你如今还想说什么?贱婢之女么?”凤隐见银玉暖那张苍白的脸,讽刺一笑。
“论资排辈,我也是你娘,你银侧妃银侧妃的叫,不正与奴婢与二,到底是你要玷污风家之名,还是我?”银暖玉话语中都是不甘心,如果在场没有这风府这么多人,这个风红妆可能早死于她手,如今,她还要顾忌王爷的面子。
听到银玉暖的话就连不语也扑通一笑,看来这银玉暖还急火攻心了,连说出的话都没有过脑子,所有人都看的出的这话漏洞百出,她既然还一股脑地说出来。
银玉暖见不语那扑通一笑才回过神来,想想刚刚她到底说了什么话,却硬生生被凤隐打断了。
“看来银侧妃是觉得我没身份坐这主桌才如此吧,银侧妃,你说当今天下有多少人称你银侧妃,莫非就连……”凤隐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所有人,但这话还未说完便被全场看戏看的起劲的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