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姑娘!怎么那么命苦?”等到兰洁莹走后,夏晴长叹一口气。
“怎么回事?是学生吗?看着很顺眼,也很懂礼貌。”姜振奎边喝水边问。
夏晴简单说说兰洁莹的情况,完了说:“这么苦难的经历,却是那样坚强,善良,品学兼优。本来学校研究直接给她助学金,但她班主任说这姑娘太要强,肯定不接受,不如给她找份工作,让她自食其力。”
“所以,第一眼看到就很舒服,人不仅漂亮,还很善良,能干,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是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现在少见了。”姜振奎眼前有出现兰洁莹那苗条的身影,尤其那凤眼蛾眉,惹人怜爱。
“这孩子大家都留心过,漂亮却从不自显,好像还有意识掩盖自己的漂亮。有一次,我看见东边那棵桂花树下蹲着一个人,好一会,我还以为不舒服,便走过去,看见是她,正在喂一只流浪猫。”夏晴回忆着。
“嘀铃铃”,夏晴拿起手机,“你儿子的。”对姜振奎说。“喂,你在哪?”
“老妈,听说老爸过来视察,估计会去看你,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中午几个同学聚会。”不等老妈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这臭小子,消息倒灵通。”姜振奎说到儿子,嘴角上扬。因为这个儿子也真令他们骄傲,小学中学跳级,大三考取哈佛医学院(HMS)医学部硕博连读,三年就获得博士学位,被哈佛大学医学院特聘为终身教授,成为全美知名心肺科专家。半个月前回国参加学术会议,应邀到省人民医院进行学术交流和临床指导,弄得他这个高官被介绍为“姜天的父亲”,既感到没面子,又感到无比自豪。
可是,就是一件事让他们心烦,已经而立,还不找对象,他们干着急没办法。
灵感一闪。“夏晴,你说,刚才那姑娘怎样?”
看到丈夫神神秘秘,夏晴很不理解,“咋还咋样?你不是知道了吗?好姑娘。”
“我是说,介绍给我们姜天如何?”说着,笑得嘴角上扬。
“亏你想得出来,人家姑娘才二十,整整小姜天十岁。”夏晴狠狠白了丈夫一眼。
“十岁是大了点,但不是不可能,这样,姜天才会心疼她,有姜天帮忙,他们也许都有大发展,没有坏处。再说,姑娘那么苦,嫁给我们家,我们帮助,连他妹妹也帮助,有什么不好呢?”
“你说的也有理,让我再想想。”
“对了,你说她爸死了,她妈就带她们来平江,为什么舍家弃业跑到这里来呢?这得查查。不过,不管怎样,姑娘人好,是第一位的。”仿佛兰洁莹已经成了他家的儿媳妇。
“改不了你这个老公安的习惯,那是人家隐私,我们也不好管。再说人家姑娘不知道有没有意中人。”
“到底有没有?”姜振奎着急追问。
“好像没有,从来没见她和男孩亲密过,也没听其他人说过,只知道都称她校花,外号叫什么‘小陈红’。唉,你别说,还真像年轻时的陈红。”夏晴认真回忆着。
兰洁莹拿着通知单找到服务部,小心翼翼地敲开张部长的门。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扫一眼穿着朴素地兰洁莹,然后坐在椅子上,不再看来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明显的不屑。
“张部长,您好,我是835班学生兰洁莹,到您这里报到。”兰洁莹说着走到桌前,双手递上。
一听到“兰洁莹”三个字,张部长立刻睁大眼睛盯着兰洁莹,看到一张干净清秀的瓜子脸,凤眼蛾眉,粉墨不施,素面朝天,却观之忘俗,摄人心魄。真不愧是校花,多少次远远看着,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如今就在眼前,能大饱眼福。
“张部长,给。”见张部长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兰洁莹浑身不自在,如芒刺在身。
兰洁莹一提醒,他才接过通知单,“洁莹,是什么?噢,校长室的通知单,我知道的,开会研究时,我提议你过来工作。我会好好关照的。”说着,他走近兰洁莹,“洁莹,你到沙发上坐。”
兰洁莹没有坐,不易觉察地往后退半步,“张部长,您告诉我还需要我办什么手续,我马上办,办完还得回教室上课呢。”不知怎得,她一点也不像在这里待。
听到兰洁莹的话,张部长心里很不爽,但脸上依然微笑着,端正的五官,饱满的天庭,标准的国字脸,尽展示出一个成功者的魅力。“洁莹,没有什么手续了,我直接安排。想和你说说工作要求,时间不长,你看,咱们坐下说,好吗?”语气诚恳。
兰洁莹只好坐在茶几旁一个单人沙发上,“好的,您请讲。”
“洁莹,这个工作要热情耐心,细致周到,说话语气和缓,多站在患者角度思考老,本着全心全意为患者服务的宗旨,需要承受委屈,千万不可对患者发火。这是态度问题。还有专业技术问题,那就是要博闻强识,专业知识扎实而渊博。另外,还要有相当的心理学知识,懂得患者心理,善于引导鼓励患者,而不是危言耸听。”张部长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洁莹,你不要喝点什么?冰箱里有饮料,你随便取。”
兰洁莹摇摇头,“谢谢,我不渴。”说着起身,端起张部长的茶杯,给续上水,“您请。张部长。”
“洁莹,你是不是很怕我,不要太拘束。”
“没,没有。您是长辈,我很尊敬您。”
“那就好。”张部长慢慢喝一口水,很是斯文,一点声响都没有。“你有时需要晚上来学校加班。”
“张部长,真不好意思,我忘记跟您说了,我晚上不能来校加班。”兰洁莹本想把校长的话直接说给张部长,但是怕张部长认为自己拿校长压他,反而会把事情搞糟。
“哦,你有困难,需要我帮助,尽管说。你的困难,我和校长再说说。你等我的消息吧。”
“谢谢,张部长。那,我先去上课了。”兰洁莹说着,轻轻走出办公室,觉得后背有两道刺,直扎过来。
走远了,她才觉得背上的冷汗往下流。不知怎得,刚从校长室带来的喜悦消失殆尽,反而觉得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药,很难办。
凭直觉,张部长觉得这个女孩不像其他女孩那么容易到手,越是这样,越是引起他的欲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憋不住了,眼里闪出一丝邪恶。那么多有求于他,“我就不信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孩会逃过我的手心。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