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突然发现我如果还按照着原剧情写,就还只能写出又臭又硬的裹脚布,所以我打算换个背景,换个思路写一些其它故事,和前文可能不搭。然后,剧情线发生地点不是地球,不是地球,再强调一遍。)
……
……
“众生为羊,而我,为牧羊人。”
破落、昏暗的仓库中,昏黄的灯光照射在爬满红锈的仪器上,折射出的光线偏红、偏暗。
红光下,一个一袭黑袍的神父跪在地上,脖子上吊挂的十字架被他拉起,贴在额头,
闭着眼,他虔诚的祷念着,就像亿万教徒一般。但吐出来的祷词却又那般的吊诡。
“你因他人的美丽而嫉妒;因他人的财富而仇视;因他人的年轻而恶毒。
你以碎语重伤着世人的善,用不义行使着世间的恶,
你行走在世间,就如同撒旦徘徊在羊群,传播着恶与苦难。
自你被恶欲蒙蔽双眼,活着……便是你的原罪!”
祷念着,神父将十字架从额头上移到了唇间,
么!
神父亲吻在十字架上,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从地上拿起了一把黑镰。
他站起身,凝视着身前被绳子束绑在凳子上、披头散发的女子。
女子疯狂的挣扎起来,被布塞住的嘴不断呜喃着,拼命试图发出声音,双眸中,写满了惊恐和乞求。
“嘘——”
神父把左手食指抵在唇上,嘴角咧起,带着最和蔼的笑,温声轻说着:
“不用紧张,不要惶恐,
我保证这一下,很快,很快!
你要学着坦诚的接受,
这是神的旨意!
你要清楚,
你的恶,从来只能用鲜血洗刷;你的罪,从来只能以灵魂献祭。”
说着,神父把镰刀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愿你的旨意行使在地上,如同行使在天上。愿世间不再有恶,愿……”
神父默然看着拼命挣扎甚至踢到凳子,和凳子一同摔在地上的女子,
瞳孔中,有着些许无奈,
他把镰刀再度架在女子的脖子上,脸上带着最轻柔的笑,
“愿你的罪恶能够得到彻底洗刷!”
镰刀,
就此划下。
……
23区,公园,
罗泽披着一身大衣,拨开围观的人群,朝里面走去。
“什么情况?”罗泽的眼神有些晦暗,目光放在正前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十字架女尸上。
胖子给身旁警员打了个招呼,朝罗泽走来,神情凝肃:
“致命伤在脖子上,法医判断凶器是一把镰刀。身上有勒痕,腕骨被铁钎钉在十字架上。
死亡时间8个小时左右。这里地处偏僻,又是通风口,晚上流浪汉都不来这里。
三小时前,还是有学生从这里抄近道上学,才发现报了警。”
罗泽接过胖子递过来的咖啡,问道:“有什么其它发现?”
“没有,女子死后经过专业处理,手法很干净。”
“老对手?”
“老对手!”
罗泽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个经过专业处理宛如睡过去了的女尸,头疼起来。
这是本月第三起了!
第一次,本月3号,第二次21号,而今天,26号。
镰刀、十字架、铁钎,一模一样的犯罪手法,越来越频繁的作案频率。
这已经不单纯是犯罪了,而是对他们警方赤裸裸的挑衅。
但前两案,发生至今,他们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线索。
案子被定性为连环杀人案,凶手代号审判者。
因为前两起案子十字架背后都刻着被害者的罪行,他们跟着调查过。
都是真的!
但按照寻仇作案的思路找寻罪犯,却一无所获,况且两个死者之间并无任何交集。
死者作恶伤害的人也并无交集。
这让案件彻底陷入了僵局,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
这是不是同时意味着要是他们破不了案,被害的会越来越多?
罗泽抿了抿嘴唇,不敢再想象。
“背后十字架上?”
“写了。”胖子点头,小声凑到罗泽身边:
“残害女仆致堕胎、婚外乱来、还有……曾因嫉妒把和富商有染的女仆毁容,女仆后来跳了楼。”
罗泽眉头再度蹙起:“被害者身份?”
“有人指认说是一街的富商太太莉安娜。”
“他么的,我现在看着这案子都头疼,艹!”胖子在罗泽耳边抱怨。
罗泽拍了拍胖子肩膀,没说什么,仔细打量起女尸。
胖子叹了口气,忽然瞥到围观人群中,一个黑袍中年人被簇拥着挤了过来。
胖子神色稍霁,拍了拍罗泽的肩:
“塔萨神父来了,尸检后续的丧葬还要交托于神父,我去提前交涉一下。”
罗泽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
下午,警所,罗泽和胖子对坐着,检查着案宗,气氛很是压抑。
“艹,共性、共性?我怎么知道?有个屁共性,难道是都信奉上帝。
他妈的,3街的妓女,5街的商人,还有1街的贵太太,我调查过了,他们之间一丁点交集都没有,艹,
这完全是无目的随机杀人。”
胖子重重合上案宗,咆哮着。
当然,胖子咆哮纯粹是在发泄,这压抑的气氛都快把他逼疯。
但听在罗泽的耳中,却让罗泽的神情一滞,
电光一闪间,罗泽仿佛抓住了点什么东西,又仿佛什么都没抓住。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罗泽神情紧张起来。
胖子一愣,扭头,待看清罗泽脸上神色后,当即收敛起情绪,搭档多年,他熟悉罗泽这种表情。
“无目的杀人?”
“不是。”罗泽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有一丁点交集?”
“再上!”
“信奉上帝?”
话出口的那一刻,胖子呆愣了下,旋即不可思议的看向罗泽,
但却现罗泽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罗泽把案宗合上,指节敲击着桌案,声音是肯定的调。
“塔萨神父。”
胖子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顿了两秒,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烟,递出一根给罗泽。
罗泽拿住了烟,把烟放在鼻尖嗅了嗅,却并没有点上。
胖子把烟塞进嘴里,拿着火机,手却颤的厉害,烟半天都没点上。
22区,除了少数的外来者,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虔诚的教徒。
胖子虽然做礼拜的次数少,但每周末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和家人一起去教堂,所以,他本能的不愿去怀疑某些东西。
“会不会你猜错了。”胖子颤抖着开头,话说的很是艰难,
“塔萨神父……虽然每次都在,但……毕竟……22区的丧葬可都是由他主持的,警方遇到这种事,事后都会通知他的,家属也……”
胖子的话说不出来了,三次都在,不管是什么原因,好像,都太巧了。
有许多杀人者在杀人并处理好现场后,会返回原现场,特别是非激-情杀人案件中,
有预谋且冷静的连环杀人者,在警方发现现场时,是有很大几率作为一个路人静静去观察的。
一方面这样能刺探情报。
另一方面则是看着警察一无所获的样子,他们获得一种将警察们耍的团团转的优越感。
况且对某些人来说,他做的从不是杀戮,是艺术!
艺术家又怎么会不喜欢观赏自己的作品呢?
罗泽无疑是把塔萨神父划归到这一类的嫌疑人行列。
“只是有嫌疑,别这样,晚会儿我去趟教堂,你去吃顿饭,歇会,顺着你那边的方式继续查。”
罗泽起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安慰了下胖子,把烟夹在了耳朵后面,朝外面走去。
胖子这个状态去调查的话,不论塔萨神父是不是凶手,都会起到反效果,不如他一个人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