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擦黑王泽因为感到冷意才从睡梦中醒来,王泽感觉头晕疼疼,鼻子还有些塞塞的感觉。
回到卧室从柜子里翻出常备的感冒药吃下,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玩起来。
微信工作群里一堆未读信息,向上翻看,不过很快就放弃了,实在是太多。
一年刚开始,王泽就开始泄气,感觉已经不想努力,好想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整天。
正愣神,来电话了。
“喂。”王泽有气无力说,自从昨晚呕吐后到现在快一天没吃东西。
“怎么才刚睡醒?”电话那头语气甚是轻佻。
“嗯,咋了?”
“出来浪啊,这放三天假不出来玩在家待着干嘛呢。”
“我现在就只想在家大睡特睡几天,出去浪啥的还是饶了我吧。”说着觉得口渴从桌上拿起大瓶矿泉水吨吨吨喝起来。
“是不是没钱了,没钱我请客啊。”
“别,昨晚酒喝多了,头疼。”王泽连忙求饶,“下次有空再去行不?”
电话那边思索片刻,“那也行吧,那你晚上给我留个门,我带点吃的给你。”
“嗯,那我钥匙还放老地方。”说罢又简单和电话那边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王泽感觉有谁在叫自己。
.......
远离市郊的一处小路,王大师正坐在搬家公司的火车副座上,嘚不得嘚不得剥着卤水花生往嘴里送。
本来这些都是明天要搬运的,但王大师说愿意加价钱,谁愿和钱过不去,明天少搬些钱还一样何乐不为。
因为这趟耽误了不少时间,快到目的地时已经晚上八点出头,碰巧赶上这一路都没路灯,该死的路边还是全是杨树林,在车子的灯光照亮下显得尤为渗人。
“老板,你怎么想到搬到这来住。”司机问道,这路白天跑还好,现在多多少少还是怕的。
“空气好,挺适合养老。”王大师喝了口酒,“怎么你怕了?”
“老板,你就别取笑我了,谁都多少会怕好吧。”
“哈哈,我是怕,但那是一个人走夜路,现在咱们有两个人,怕啥!”
正说笑着车子来到处岔路口,司机一打方向盘往右转,车身刚一转定,车上二人便看见左手边不远处有火光。
王大师伸手指了指,“你看你左边有火,好像还是坟场里的。”
“得,您就别吓我了,我不看,我不看,”司机话虽这么说,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那边瞟了一眼。
橙红色的火柱燃烧正旺,在火光的照亮下,司机清清楚楚的看见三个高高的土堆子紧挨着火柱,旁边还有个黑不溜秋的方形物,不用想肯定是墓碑。
刚看一眼,司机连忙把视线转回正前方,还不待其喘口气,森白白的汽车灯光范围内,突兀的出现两个黑色人形阴影。
就这一下,司机脚不自觉油门一脚到底,汽车发动机发出呜嗡一声响,车上两人身形不自觉往后倒去。
“快踩刹车,踩刹车。”王大师在一旁直喊。因为他已经看清,那两个黑影已是显现出原型来,是两正饭后消食的老人。
可司机已经吓得什么也听不见,开车径直往那两位老人撞去。
......
王泽爸手里紧紧握着那水晶狮子玺站在病房外,头伸着正往里偷看。
王泽床边,一个女孩正拿着笔不知道在王泽手掌上捣鼓着啥,王泽爸都在外面看了都有四五分钟还没结束。
约摸又过了三两分钟,那女孩方才停止手头上的活计,轻手轻脚从病房里出来。
王泽爸早就躲到一边,看女孩离去才走出来。来到王泽床边,翻看刚刚被摆动过的双掌,在两只手大拇指的虎口处都几个看不懂的字。
看样子像篆体,但又像是其他文体,怎奈文化低看不懂。见自己儿子也没异样,就没多心,将手里的水晶狮子玺用软布包好放到王泽枕头下。
......
许瑞放下手里的笔,捏了捏发酸的手指,看着面前被画得如同符纸一般的白纸,白纸上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字不像字,说画不像画。
将桌上的闹铃调好,随即换好衣服上床入睡,而那张纸则被其叠成小方用她自己几根头发系牢栓在小拇指上。
合眼前再次确定要用的东西都已准备好,方才合眼睡去。
......
医院负二楼的停尸房常年低温,平时没几人愿意往这边跑,特别晚上。
但有需要时,哪怕深夜就只有你一个人,你也要去大冰柜接喜客。
这边把冷藏柜叫做大冰柜,而尸体被称为喜客,当然这么说其实也就是口头上图个吉利罢了。
凌晨一点,当门口的安保人员做完每小时定期一岗的巡逻离开不久之后,位于靠近门口的大冰柜中发出响动,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推出的空隙中钻出。
只听啪啪两声,那喜客双手撑地,倒立着行走起来,视线上移,能看到腹部干瘪下去并且有缝合的痕迹。
喜客用脚熟练的打开太平间的大门,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