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范
迟暮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寂静的房间除了迟暮没有一个活物。迟暮盯着天花板,心里乱成一团。
迟暮喜欢春暖花开的季节,哪怕身在黑暗也从未变过,外面桃花已经有了花苞,人们也不再穿着厚厚的棉衣了。
迟暮决定出去走走缓解一下最近乱糟糟的心情。
……
“哥,你陪我去游乐园吧,我想做摩天轮”姜酒酒软软的声音传过来,两只手紧紧的拉着姜余谦,满脸的哀求。
姜余谦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我都多大了,还去游乐园,你是想让别人笑话我吗?”语气一如他的人一样温柔。
“哥,没人陪我去,你就陪我去吧”
“你不是和迟娇娇玩的好吗?让她陪你去呀”
“哥,你不知道,她表面和我玩的好,背地里却瞧不起我,你知道吗,她还肖想你,她也不看看她自己,整天蛮横无理,谁会喜欢她”姜酒酒对迟娇娇很多不满。
“你呀,我和她怎么都扯不到一块去的,我还不知道你吗?不就是怕我被别人抢走,没人惯着你吗”姜余谦略带嫌弃的说,却也听的出话里的宠溺。
“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陪我去”姜酒酒开始有些死缠烂打。
这对姜余谦这个妹控却十分有用“好好,陪你去,你定时间”
不远处的迟暮站在树下把俩人的对话收入耳下,她呆呆的看着那即将绽放的花苞。
“哥,你看那有个人”姜酒酒柔柔的声音传过来,指着树下的迟暮开口。
迟暮听见姜酒酒的话,忽然想起她是殷州的未婚妻,下意识的想避开,可姜酒酒已经拉着姜余谦走到了迟暮的面前“你是迟小姐吗?”姜酒酒弱弱的问。
“迟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姜余谦有些惊讶。
“哥,你认识这位迟小姐?”姜酒酒疑问道。
“上次在殷州祖父的生日宴上认识的,迟家小姐”姜余谦很认真的回答姜酒酒。
“哦,我上次在阿州哥哥的办公室见过这位迟小姐,你好,迟小姐,我是姜酒酒,姜余谦的妹妹,殷州的未婚妻”姜酒酒突然对迟暮说话。
迟暮听着他们的一唱一和,原以为自己可以偷偷溜走的,谁知道姜酒酒突然点到她的名字,这个姜酒酒真的和邱泉说的一模一样,明显的一朵白莲花“你好,姜小姐,我是迟暮”
姜酒酒却突然惊讶道“迟家小姐,我没听娇娇说她还有个姐姐呀!”
迟暮真的想给她送一箱绿茶,她那里看着像迟娇娇的姐姐,她明明那么年轻又漂亮“姜小姐说笑了,我是迟家的私生女”迟暮讪讪开口道。
姜酒酒却突然红了眼眶,迟暮懵了,她这是想干什么?
姜酒酒弱弱的开口“对不起啊,迟小姐,我没想提你的伤心事的,我只是好奇”
迟暮算是彻底明白了,姜酒酒这是故意给自己难看,勾了勾唇角。
“不用说对不起,该是我说抱歉,没给你先讲清楚我是私生女的事,害得你误会了”迟暮也弱弱的说道。
姜余谦不乐意了“迟小姐,酒酒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要这样说她?有点过分了吧,你应该道歉”
迟暮觉得自己的段位太低了,这么一个白莲都能欺负她,瞪着双眼看着姜余谦,准备说话,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余谦,酒酒明明说不是故意揭迟小姐的伤疤的,却一直在揭伤疤,迟小姐只是照实说而已,你干嘛让迟小姐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酒酒,对吧,阿暮?”
殷州放心不下迟暮,满脑子都是迟暮,反正也工作不下去,索性推了会议特意过来看迟暮,家里没人,他就在周围的花园里随便走走,谁知却看见姜余谦指着迟暮让她道歉。
姜家在这边可没有房子,姜酒酒就这么蛮不讲理吗?都上别人家门口来欺负人了。
迟暮因为生气瞪着眼睛,委屈的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迟暮被欺负,她那么胆小,再吓着了。
毕竟上次是自己去晚了,让她受到惊吓了,上次的事情才刚刚过去,那几个男人都是恶贯满盈的流氓,迟暮也是正当防卫,殷家再施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迟暮没想到殷州会突然出现,还帮她说话,她自然要顺着殷州的往下说“是啊,姜小姐,你一直在揭我的伤疤,怎么你哥哥还让我道歉呢?”
姜酒酒看见殷州帮迟暮说话,眼睛不知是气的还是真的委屈通红一片,下一秒就要掉泪。
姜余谦也不允许妹妹被欺负“阿州,好歹酒酒也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迟小姐,私生女的事实据在,还不许别人说吗?”
话里满满的对迟暮的不满。一面之缘比不上自己的妹妹重要。
迟暮听姜余谦这样说是真的难受,她什么都没做错,就因为姜余谦是姜酒酒的哥哥就可以这样说她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就因为姜余谦是姜酒酒的哥哥就可以帮着她欺负人吗?她就要被别人羞辱吗?
恶狠狠的开口“姜公子既然这么疼爱妹妹,那就不要让她和我说话,谁的错谁自己知道”
殷州听姜余谦说迟暮是私生女的事愣了愣,回过神来迟暮就恶狠狠的威胁姜余谦,双眼通红,明显是气恼了。
“余谦,你是姜家的人,我不想和你吵,可姜酒酒必须给迟小姐道歉,先认清自己的身份再来指挥别人的事”
姜酒酒看见殷州过来就站在迟暮旁边,现在还因为迟暮间接说她不是姜家人,心里恨透了迟暮,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弱弱的开口“对不起,迟小姐”
迟暮冷冷道“我不需要,希望姜小姐以后记住该说什么!”
姜酒酒拉着姜余谦走了,只剩下了殷州和迟暮。一场闹剧就此结束,迟暮原本想散心,现在却更糟心,转身回家,殷州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七楼的男人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苦涩的笑笑:殷州,你这么快就爱上阿暮了吗?
迟暮开门,殷州还在跟着,她不知道该不该让殷州进来,殷州却先一步走了进去。
男人一身白色休闲装,眉眼干净,倒显得年轻了几分,再看迟暮,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连围巾都带着,小巧的鼻子却冻得通红,耳尖因为刚刚的气愤略带粉色,引得殷州想笑。
春暖花开的季节,她穿那么多,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