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安顿好殷凌山夫妇,就去了监狱。
“殷州,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白煜焦急的隔着探护栏问殷州。
“我把殷氏的机密文件给了迟梁”殷州淡淡的说道,又忽然想起什么“白煜,你去海樱园,看看阿暮怎么样了,你把她接出来,她会害怕的”
白煜的手握成拳头,狠狠的打在探护栏上“你现在还在想着她!是不是迟梁拿她威胁你?你才把文件给了迟梁?”
殷州恳求白煜,“白煜,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她。”
白煜气愤的转身离去,开车去了海樱园,却被告知已经查封了房子,白煜求了保安好一会,保安才同意让白煜进去。
白煜急匆匆的跑进去,里面一片狼藉。
“迟暮,迟暮?”白煜喊着迟暮的名字,在客厅茶几下有一张纸,白煜跑过去拿了起来。
继而狠狠的踹了一下茶几,开着车又回了监狱。
“殷州!你看!这就是你拿殷氏换回来的女人!”
白煜一看见殷州就把纸狠狠的扔在殷州脸上。
殷州弯腰捡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字:殷州,再见了,我不爱你,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离开迟家,对不起。
殷州坐在地下,眼泪不知不觉打湿了纸张,不可能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殷州看向白煜“白煜,这不可能是真的,你好好在海樱园附近找一找,她肯定没走远……”
白煜隔着栏杆一拳打在了殷州脸上“你醒醒吧!”
殷州瘫坐在地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不会抛弃他的,可这上面的字和迟暮的字迹如出一辙,殷州骗不了自己。
殷州捂着头,从嘴里发出一声低吼,继而是撕心裂肺的痛哭。
……
没有一丝拖延,殷州很快就被判了刑,原本被判了八年,白家姜家燕家施压,找关系,变成了四年。
曾经辉煌至极的百年豪门瞬间破败,那栋属于殷氏的大楼也成了废墟,殷家家破人亡,殷州从高高在上的公子变成了阶下囚。殷凌山在殷州入狱的第三年突发脑淤血,死于一月。
白瑾暂时住在白家,却患上了疯癫。
其他家族因为和殷氏来往密切,受到了严重创伤,迟家一跃成为安城的顶级豪门,
迟朝不知所踪。迟娇娇在一个耀眼的清晨被迟梁亲手掐死,因为她放走了迟朝,而梁红死于一场车祸。
顶级豪门迟家,却只有迟梁一个人在支撑,满目辉煌,满目凄凉。
……
所有的一切都已变了样,再也回不去当初了,曾经说辉煌荣耀都在昭示着现在的不堪与落寞。
时间过得飞快,四年转瞬即逝,殷州出狱了。
殷州只用一年的时间把一家小公司打造成了另一个与白家媲美的跨国公司,他又成了人人羡慕的殷公子,可再也不是当初的他了。
一开始所有人都在质疑他的道德,殷州却凭着一块地皮扶摇直上,恢复了他曾经的辉煌,现在安城没有人不知道殷氏浴火重生了。
金碧辉煌
“殷州,迟家现在已经是外强中干了”燕风魅晃着酒杯,唇角勾着一抹笑。
殷州揉了揉鼻梁,仰在沙发上“在等等吧,不急在一时,我们现在还吃不下迟氏”
燕风魅仰头喝了一口酒,看向了窗户外面的福利院,孩子笑的单纯,满院子的欢声笑语。
燕风魅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殷州,曾经最喜欢白衣的男人早已经是心狠手辣的男人,他们都不是曾经的他们了。
他觉得殷州在等待着什么,遇到合适的机会就会立刻一跃而上,不会给他人喘息的机会。
你相信吗,对于迟暮,殷州闭口不提,却把出狱后的姜酒酒接到了身边,正大光明的宣布她是殷夫人。
最爱的人反目成仇,最恨的人成了枕边人。而那个帮助殷州躲过一劫的孟思被殷州关了起来,当初孟思装作死人,在脸上抹了鲜血,才躲过一劫,却被殷州找了出来。
“风魅,你先替我管理几天公司,我想休息了”殷州突然说道。
“好”
安城机场
殷州一袭黑色风衣,满是老茧的手上拿着机票,终点是北海道。
殷州到达北海道机场时是晚上,秋天的风渐渐凉了,殷州随意找了一处酒店,他不知道要去那里,待着酒店安静的等着邱泉带回来消息。
“总裁,找到了,在札幌市的清田区一处别墅”邱泉敲门进来报告道。
殷州看了一下地图,他现在在函馆机场,就在札幌市区,与清田区很近。
殷州淡淡开口“你现在去买一辆车,二十分钟内我要见到”
“是”
殷州自己开着车,邱泉和一些保镖在其他的车上跟着,前面不远处就是迟暮现在住的地方了,殷州给邱泉发了消息,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殷州下车步行走近了别墅,别墅不大,没有大门,院子却很大,周围是零零散散的住户,殷州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院子里零散的栽着几颗樱花树,花已经谢了,只有叶子挂在枝头,挡住了殷州的视线。
里面传来了迟朝的声音:“小宁,你去和妈妈一起买一点米”
软软糯糯的奶声回答“知道了!”小包子最后朝着坐在吊篮上的女人喊道“妈妈,走了”
女人没说话,摇了摇手。
小包子飞快的跑过去,把女人盖在脸上的书扔在了地下,小脚丫跺了好几脚,奶声奶气的朝着女人道“迟小姐,去买东西了”
一边拉着女人的胳膊向下拽,女人无奈起身,伸手比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小包子跑着回了屋子,不一会儿就拿着好几张钞票出来了“现在有钱了,走吧”
女人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牵着小包子向外走。
殷州看清了女人的脸,是迟暮……
殷州手里紧紧攥着当初的纸条,一路跟着迟暮和小包子,在他们回来的路上,殷州上前拉住了迟暮。
四目相对,迟暮眼里满是陌生,殷州眼底带着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