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酒酒!你和她一样都有一个鲜红的桃花纹身,这是小时候不小心磕到了,留了疤,你就纹了纹身,你还抱怨了好久,说不是你喜欢的樱花”
殷政柔声道,向前一把抱住了迟暮,迟暮掐着他的脖子的力气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玻璃早就刺进脖子了,却不深,只能让人流血。
“我不记得!你别骗我!我是喜欢樱花,也有一个桃花纹身,可这不能代表什么!”迟暮挣扎着,却在殷政身上摸到一把刀。
迟暮拽了出来,一把捅在了殷政肚子上,顺手推开了他。
身后的保镖上前,迟暮把刀架在了殷政脖子上“你们都别动!”
保镖都不敢动了,直直的盯着迟暮。
殷州赶到的时候迟暮拿着刀架在殷政脖子上,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保镖。迟暮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手上全是鲜血。
殷政看到殷州来了,笑道“殷州,你来了”
殷州双眼通红,看向迟暮“阿暮,我来晚了”
迟暮湿了眼眶“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就不算晚”
殷州抬脚走向迟暮,周围的保镖向上前,却被迟暮用殷政威胁住了。
殷州走过去,把外套披在迟暮身上,看了看她的手“疼吗?”
“不疼”
殷州打横抱起迟暮向外走,保镖被殷政拦住了。
“殷州!她是姜酒!”在殷州快要消失在冰库时,殷政喊道。
回答殷政的是一声声警笛。
……
医院
“小伙子啊,你让一让,别挡着我啊”老医生看着挡在他前面的殷州不满的说道。
殷州退了退,站在一旁看着迟暮处理伤口。
“你轻点”殷州有些心疼,这么深的伤口就直接拿棉棒沾酒精,肯定很疼。
老医生抬头看了殷州一眼“小伙子,这已经是你第五次说轻点了,人家小姑娘还没说话呢,你要是真心疼就好好照顾人家”
殷州下意识的要反驳,却瞥见迟暮看着自己,微微低下头,不说话了。
“记得不要沾水”迟暮走前老医生再三叮嘱。
“知道了”迟暮回答。
殷州拉着迟暮的衣袖下了楼,没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迟暮问道,男人清冷的脸庞,紧紧的抿着唇瓣。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殷州淡淡的回答。
这是刚刚不让他说话闹别扭呢?
“好了,是你一直在医生上药的时候说话,医生都要不耐烦了,还不是要说你”
殷州一把揽过迟暮的肩膀“我不说话,他就不知道小心点,还不是你疼”
“我不疼,就一点点伤”迟暮笑着把手向后撤了撤。
殷州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
“殷公子,你看这...”一个高高瘦瘦的小警察看着迎面走殷州,递给他一份记录,是殷政的审查记录。
殷州接了过来,大略的扫了两眼,又递给了那个小警察“放起来吧,我去看看他”
小警察赶忙拿了钥匙,给殷州开了探监室的门,把殷政带了过来,很有眼力见儿的离开了,顺手带上了门。
殷州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殷政,他不讨厌殷政,只是他事事都要和他比较,像个疯子,他不想对殷政下手,毕竟是兄弟,可他对迟暮动手了,他不能忍。
“殷政,我没想过要对你动手,可你现在动了她!所以,我不会让你出去”
殷政仿佛没听见殷州的话,死死的盯着殷州的眼睛“她是姜酒!”
殷州疑惑,为什么要说迟暮是姜酒“她是迟暮,不是已经死了十八年的姜酒!”
在殷州心里,迟暮就只是迟暮,不会是别人,姜酒已经死了十八年了,不能和迟暮相提并论。
“不,她是姜酒!她的后背有桃花纹身!一模一样,不会错!”殷政从里面伸出手抓住殷州的手腕,因为知道姜酒没死,手面暴起了条条青筋。
殷政此时的脸色是殷州从未见过的,可迟暮如果是姜酒,又怎么会出现在迟家,当初的尸体又是谁的?
“那当初的尸体又是谁的?DNA都显示和姜伯父是亲生父女”
“我不知道!你去查!殷州!去查”殷政低头又猛的抬头,眼里都是期待。
殷州掰开殷政的手,抬脚,向着门外走去。
“你去查!她一定是酒酒”殷政冲着殷州的背影喊道。
当初的DNA是显示是父女,但可以造假,可尸体烧焦了,看不出桃花纹身,也看不出身上细微的标志,可殷政坚信她就是姜酒。
那是一个笑起来蝴蝶都会朝她飞过去的小姑娘,娇蛮任性,却单纯善良。
又这么会是一具烧焦的尸体……
……
“阿暮,你身上的纹身怎么来的?”殷州的手轻轻的扶着迟暮的头发,柔声问道。
迟暮蜷在殷州怀里,闷声道“我也不知道”
殷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和迟朝是怎么认识的?”
迟朝从殷州怀里探出一双眼睛,黑溜溜的眼珠子“你问这干什么?我们是在福利院认识的,我救了他啊”
迟暮眼里带着笑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殷州。
殷州用手把迟暮的脑袋按下去,笑道“你小时候就这么厉害啊!来,作为奖励,我让你亲一口”
迟暮探着脑袋亲在了殷州的下巴上,又飞快的埋下了脑袋。
殷州低低的笑了两声,贴着迟暮的耳朵道“你说,我要是现在让你当妈妈,是不是你就一辈子绑在我身边了?”
迟暮的耳朵刷的一下红透了,低低的笑道“有本事你来啊!”
殷州按着迟暮狠狠的亲了几口,任命的起身去了浴室。
“迟小姐,你什么时候嫁给殷公子了,你就可以不用下床了”殷州进浴室前,轻飘飘的留下了这句话。
迟暮抱着枕头发笑,锤了几下枕头,可看到手上圆鼓鼓的蝴蝶结,默默的把手放了下来。
要是让殷州看见,她的手又要厚上一倍了,说什么纱布也不闷,多缠几层好的快,当时她明明是拒绝的,可却被殷州哄得晕头晕脑,等她再看见自己的手,已经成了夸张的大蝴蝶结。
殷州围着浴巾出来时,迟暮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转着黑溜溜的眼珠,直直的看着他。
“殷州,过来睡觉!”迟暮拍了拍床。
殷州有些害怕,这是搞什么?
迟暮看着还站着不动的殷州,麻溜的下床把他拉了过来,按着殷州躺下,还很贴心的给他盖上了夏凉被“虽然是夏天,但还是不能不遮肚子”
然后,关灯,睡觉。
殷州微微扭头看了一眼迟暮,女孩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她...就这样睡觉了?
殷州伸手戳了戳迟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