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紫衣喃喃低语,有些后怕,她,铲除了身边人,获得了黄金棺材,发现了小和尚—【无心圣佛】—!自以为,洞悉一切,却不知,暗中还有人,观察着一切,透明人一般,呈现在人前。
自以为洞悉天机,实则,只是一个笑话。
“我不如无心啊!”
这是一个奇才,万中无一,人中龙凤,十万年也不一定,显圣的妖孽。
只见。
一个红衣,纯洁,率真的美少年,身躯,呈现,完美分割线,泾渭分明。
走了出来。
开口第一句话是:“我只是路过,别介意,你们继续。”很欠揍。
我去你大爷。
无心圣佛:老子的气氛,被你小子一下子,破坏的一干二净,我想骂人。
紫衣少女:愣头青,也不看什么情况,作死,也不带这样玩的,真心无语。
“怎么了,你们都不说话,算了。”红衣少年挠了挠头,有一点疑惑。
:我说的不对么吗?
我只是一个过客,躲避风雨的人,你们讨论你们的,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参与,多好呀。
无心看了红衣少年一下,回头,盯着庙门外,如临大敌:“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斗转星移。
一声划破虚空的声音,刺穿了众人耳膜,紫衣少女,纯真无邪的容颜上,充满了不甘心。
胸口,在一瞬间被击穿,眉心寸寸龟裂,如同,瓷器娃娃,被摔碎,成了千百碎片。
红衣少年愕然,怎么,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下一刻,血肉横飞,碎裂成了千百块,好生残酷啊。
回过神之后,跑到外边,呕吐,撕心裂肺的。
淡金色光点汇聚,蠕动,塑型,再次形成了黄金棺材,悬浮在空中。
无心小和尚终于回头,笑颜如花,盯着黄金棺材,那儿,还有一个身影,黑袍笼罩,云雾缭绕,看不到面孔,像是一片星空。
他在盯着无心,一言不发,很平淡,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碎尸的更不是他一样,只是一个局外人。
紫衣少女,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正应了无心之前说的话,这件东西,不是她的拥有的,稍有不慎,道灭。
若是给少女时间,日后,必定是一个狠人。
无心摇头,时也·命也,只能怪,少女没有这个命,没有这份运。
“你知道的,你奈何不了我,何必呢。”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孰强孰弱,战过才能见分晓。”
“有病吧你。”
“你是一个强大的人物,我若能在战斗中陨落,就算有病又如何,不枉人世间走一遭。”黑袍抬手,星空在掌指间流淌。
手握日月星。
他是一个疯子,更是一个心里变态,喜欢战斗,百战不死,成就了如今的他。
他自乱葬岗走出,行走于黑暗世界。
—翁—!
和尚抬手一挥间,潇洒随意,月白长袍鼓荡,虚空如镜面一样,哗啦啦碎掉了,横贯两人之间。
无心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世间变了吗。
“哇!”
一顿呕吐完毕的红衣少年,炯炯有神的倚靠在门柱上,看着风华绝代的小和尚,和阴森恐怖的黑袍人,流下了狂热的口水。
“太强了,好恐怖,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这样,抬手一挥,凝聚星空,回首看,虚空碎裂,风华无双,这才是一代强者吧?”
潇洒,狠辣,霸道,却又不失风度,谈笑间,当灭世间敌。
很矛盾。
黑袍虽然是个疯子,变态,但不是一个傻子。
无心也很无奈,如此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
谁也奈何不了谁。
哗啦啦,神华如河,不大不小的庙宇,残破不堪。
这一击,谁都没能在对方手下占的便宜,神华如河,汇聚,破碎的虚空,恢复了宁静,只留下一口拇指大小的洞,黑黝黝,如无底深渊,吞噬着光与暗。
它。
是这一场战斗的产物,更是一个见证者,
“你很强。”
“你也不弱。”
“放心,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希望你能杀了我,不然……”黑袍很平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无所谓的。”无心和尚一摊手,伸了个懒腰,慵懒道:“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不过,可能你没有机会了。”
“呵呵!”
“你是一个威胁,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你不会让一个威胁到自己的人,活在世上,对吗。”
“你猜对了,可以,没有奖励给你!”
……
黑袍离开了,潇洒从容,淡定的离开了。
他留下了名字,黑煞,无心也没有阻拦。
只因为,这个人必须死,无关正邪,只关乎自身,和心底的信念。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庙门口,红衣少年转头,不经意间看到一人。
对方,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穿一袭古色长袍,三千长发如瀑的青年,颇为惊异。
“好久不见。”
“燕狐狸。”红衣少年转瞬之间,满满的警惕。
“还记仇呢,我说上次只是一个失误,你信不信。”
“信你才有鬼。”红衣少年的警惕,一目了然,往后退了退,撇嘴。
哎!
—【燕明空】—长叹,摸了摸鼻尖:“自古人心留不住呀!”
“说的我都信了。”红衣少年还是撇嘴,哪表情,仿佛在说,你看我,你快看我,我像一个白痴吗?
“我请你喝酒。”伸手间,将手中的酒坛子,扔给了红衣少年:“来。”
红衣少年虽然是一个小白甜,并不傻,只是刚入江湖,经历的少了点。
饮酒狂歌,仗剑天涯,正是他心目中的江湖,即使,对方那次将他坑很惨。
翁。
他伸手,稳稳接住,饮了一口,面色通红,剧烈咳嗽了起来,脸上,升起了两顿酡红:“好烈,好烈。”噗通一声倒了下去,看的燕明空摇头,莞尔一笑。
红尘浊公子,只凭乎于心,看向了和尚,和尚也看向了燕明空,一时之间,相视无言。
那儿,黄金棺材悬空,无心没有动它,任由它,上下沉浮绽放。
仔细看,棺材上,被几道铁链束缚着,融为一体,在轻微的挣扎,颤动不停。
刹那之间,一眼万年,无心回首,他轻抚黄金棺,有一点遗憾。
“天地孕育的神棺,大成之后,可斩时间,能断因果,万劫不侵,大自然的神奇,鬼斧神工呀!”
燕明空走入小庙,倚在了一根柱子上,微微点头道:“这座黄金棺,整合历史长河,恐怕,也只此一个,很了不得。”
“你好像很了解它。”
燕明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像一座微笑的深渊,深不见底。
“好吧。”和尚收回手,揉揉眉头,苦笑。
抬头的一瞬间,眸子深处,有一抹紫芒,隐晦的划过,一闪一闪,消失不见。
燕明空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伸了个懒腰,微微一笑。
“还有酒吗?”
“嗯。”
……
许久后,红衣少年悠悠醒来,摸了摸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无心,和燕明空,只觉十分难受。
黄金棺呢?
他走上前,看着二人,啧啧称奇,黄金棺,最后,花落谁家了。
一个老狐狸,一个狠人和尚,怎么看,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打的死去活来,还坐在一起谈天说地,饮酒买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呀。
“醒啦。”
和尚扔出一个鸡腿给红衣少年:“吃点吧,还别说,成了精的山鸡,别有一番滋味。”
“你……”红衣少年接过来,目瞪口呆的指着小和尚,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无心疑惑,不明所以,什么事,这么夸张。
“肉好吃吗!”
“不错啊。”
“你喝的是酒还是水。”
这个时候,无心还明白不过来,就是一个傻子了。
“呵呵。”
燕明空表情怪异,和尚吃酒喝肉,大惊小怪。
你如果知道他是谁,什么样的一个和尚,保证,见到什么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一个能生吃人肉,痛饮兽血,将生脑浆当豆腐脑吃的存在,还有什么规则,能够束缚的住他。
“你说的没错,这家伙人不错,就是傻了点,白了点……”
“?…!…?”说谁呢,红衣少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了看燕明空。再看无心,待回过神后,不禁看向气冲冲,果然,一丘之貉。
不正经。
我傻吗,白吗,甜吗,应该……不能够啊。—【石清风】—
肯给是燕狐狸,不仅说了我坏话,还将一个四大皆空的和尚给忽悠残了。
不然,和尚为什么喝酒,吃肉,破了戒。
嗯。
肯定是这样,这只狐狸,最喜欢的,不就是忽悠人吗,不把你忽悠瘸了,都不算完的。
终于。
红衣少年—【石清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头狐狸越狡黠。
“呵呵,不管我的事,别问为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燕明空摆手,实在受不了石清风的目光了,出口解释道。
“而且,他还给你起了一个绰号。”
“什么,霸气不。”
“傻白甜石清风,天真无邪的意思啦。”
围在篝火边,上方还有一口黑洞,燕明空拢了拢衣袖,笑吟吟道。
“秃驴,我和你拼了。”只不过刚走出没两步,又退了回来。
打不过啊。
光看头顶上空那口黑洞就知道了?
挫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