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又来到琴行练习。上午练完觉得不过瘾,又约下午。说来也怪,平时提到练琴就烦,但现在和朋友一起却是动力满满,仿佛又数不完的劲儿。
下午,骄阳正盛,封子莫傻乎乎地站在太阳底下,一边认真地对时间一边认真地找迎面驶来的车潮中老严家的那一辆一边认真地接受着来自太阳先生“无私”的“馈赠”。(微笑)
下午两点,严奕龄女士险险地踩着点到达琴行,拉开车门,一盒牛奶迎面朝封子莫砸过来。封子莫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麻溜的把吸管从包装袋里抠出来,插进去喝了起来。
那是纯牛奶,奶味儿偏浓,而且没有奶腥味儿,口感很好。大夏天的正热,而这瓶明显是冰过的,外包装盒儿上还冒着细小的水珠,摸着凉凉的,喝起来也很舒服。
封子莫一边嘴上喝着,一边抬脚跟着严奕龄一前一后地走进琴行。
不一会儿,一阵阵欢快的琴声就流淌出来……
琴行里,两个人弹累了,就肩靠肩地坐在琴凳上,互相倚着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感觉跟你弹四手好开心啊……”
“我也是……以前跟其他人弹都没有跟你的效果好……”
“嘿嘿……好开心认识你。”
“我也是,嘻嘻嘻。”
“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吗……”
“我希望可以,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可以和你一起走过青春,一起面对社会。”
“好闺蜜一辈子!”
“一辈子。”
不一会儿,琴行里又传出了悠扬钢琴声……
这个暑假,她们弹完了十九首四手联弹,其中九首演奏级,五首八级五首十级,剩下一首,七级的《拉德斯基进行曲》,四页纸只弹了三页纸,就要开学了。
临开学的前几天,每次来练琴的时候她都兴致不高,问她也不说。直到最后一天练琴。后天就要开学了。她们在琴行泡了三个小时。准备回家的时候,严奕龄一声不吭的从包里拿出一封信,给她。她左手接过,右手刚想拆开,就被严奕龄一巴掌给招呼地吓了回去。
“咋的?不让看呐?”
“你开学后的第一个晚上再看。”
“搞什么,又不是见不了面,搞得这一套,什么话当面讲不了还搞个信,神神秘秘的。行吧行吧,不看就不看。”
严奕龄转身,把杂乱的乐谱按高低音一份份整理好,然后把封子莫弹得那十份递给她。
“咋的?以前这不都是你带回去?”
“让你拿就拿着,p话多。”
“……(背地里白眼)”
下楼走到琴行门口,封子莫坐上车回家,但她总觉得,有一束目光胶着在她身上,所带的情绪似乎是……不舍?
结合今天严奕龄的怪异表现,她越发疑惑,但却没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