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到了地平线处,泛出的耀光染红了半边天。
到了寺己宫,小翠在门前张望,见到千笙急急忙忙地凑上去,说到“公主,怎么才回来?少爷呢?”
“不知。”千笙说。
“啊,你是……?”小翠对崇也说。
“小翠妹妹,我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侍女,娘娘怜惜公主自小在宫中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人。虽说有小翠妹妹帮忙,到底过的难。这才遣我辅佐。”崇也说。
“劳娘娘费心了,只是公主自有蒲家护着,虽说不能事事明察,生活过得还算滋润,娘娘的好意已经收到了,就不牢姐姐了。”
“妹妹说笑了,娘娘不过小小心意,算不得劳,反倒是你百般拒绝,可是瞧不起娘娘?”
“这,小翠不敢。”
千笙问崇也:“怎样?”
崇也说:“都挺好的。”
“嗯。”
……
小翠为崇也找了间偏房,崇也也笑着应下了,又传话叫人送东西来,忙活了几个时辰,可算是捯饬好了。
千笙没有帮忙收拾东西,回了宫后先去看了小苗。果然,没有发芽。她这才回了房中。
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个新月,用它微弱清透的光与太阳对峙着,日月争辉的景色还不错,只不过经不住细细观赏。
另一边,蒲府府中的仆从已经在园子里、亭台楼阁里点上了油灯,稍稍昏暗的天色配着明亮的灯火,很有意境。
蒲染公子还未回府,小厮泺铭心下着急,已经向家主请示了三次了。家主却一点不着急,也不嫌泺铭屡次扰了自己欣赏这番意境,每次都不紧不慢地说:“不急,你且放宽了心,好好看看这夜暮,可别糟蹋了这样的美。”
泺铭不懂得享受美感,只觉得亮着没人的园子着实浪费,但这也不是他一个奴能说的。他在蒲府的门口来回踱步,暗自撮着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主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天一点点地暗沉下来,弯弯的皎月肆意地挥洒着自己的华光。几缕轻柔的、紫红色的霞云遮住了两三颗星星。
泺铭又向通报了家主通报了一声,“老爷,已经是亥时了呀!二公子他还没有回来,可如何是好啊。”
“哈,已经是亥时了么。泺铭,去知会蒲烨一声。”
“啊,是。老爷。”
蒲烨,是蒲家一旁支长子,擅武。做了蒲家私家军的领帅。
到底,有那么点血缘在还是放心些吧。
泺铭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蒲烨。蒲烨问泺铭,找他做什么,是不是家主有什么吩咐。泺铭说,他不知道,老爷只叫他让蒲烨过去就是了。
“老爷。”蒲烨和泺铭回到了家主屋里,躬身尊敬地齐声说。
家主用手撑着头,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手边是一盏温茶。
“蒲烨呐,虽然你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也从未亏待过你,是吧?”
“回家主,蒲烨知道蒲家有恩于我,既然身上留着蒲家的血,蒲烨愿意为家主出生入死!”
“哈哈,你这孩子,年级轻轻就总是这样老成的样子。事成了,不会亏待你的!”
“谢家主,敢问蒲烨是要做些什么?”
“去过莞春道吧?就是皇城前最繁荣的地方。到44号,找个姓逯的道士,拿些雨花石,找些隐蔽的地方藏好。”家主徐徐道来。
“这是做什么?”蒲烨询问。而泺铭默不作声,思索着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家主没有正面回答,“到事自然会知道的。”
“领命。”蒲烨说了一句便走了。
泺铭还留在这里,“老爷,奴呢?”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