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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疼痛

记忆中我不知道自己哭是什么样子?有两次可以用‘哭’和‘嚎’来形容。

一次哭是在母亲过世的时候。母亲过世的时间是2013年阴历11月13日下午,我在外面接到二嫂的电话说母亲进医院了,我开车到了医院,母亲心梗正在急救。所有的人把希望都寄托在医生身上。我心里默默许下一个心愿,这次母亲好了,我会用一个身份(儿子)对母亲做我该做的。事与愿违,我的心愿落空了,当天下午,母亲走了。

三年了,我一直不能释怀,母亲的过世也是我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遗憾,无数次梦中和母亲见面,每次都时间太短,亲密接触的时候只有一次,如果有来世我希望上天还安排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我。还有一种莫名的愿望,就是只生我一个,不要生那么多孩子,或许就不会有今生这样的遗憾了。

在农村,老人过世一般都是在家里待三天再下葬。一位75岁的老人过世在农村也算是普通的事情。直到母亲上路之前,乃至下葬的时候,我哭的时候都没有‘伤心’,心中始终莫名的萦绕着一种怀疑。为什么母亲的身体总是那么软软的?直到母亲进入长眠的棺木里面之前,我总感觉盖在母亲身上的棉被微微的再动?而且母亲镜面的时候面容和过世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在哪三天里,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我想做的,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知道母亲想要什么!!!

每个节日,我都会和母亲说说话,母亲去世的第一个除夕,和往常一样孩子们陪着父亲打麻将,看春晚,和以往不同的是只是母亲不在,母亲晚年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每次到了除夕,除了给小孩子们发压岁钱,晚饭后就是打麻将。母亲不在的这个除夕,我要陪母亲,开车到了母亲哪里,聊到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回来的,就没有记忆了。

第二个除夕依旧。。。。。

还有一次不是哭,简直就是嚎。

那是外婆去世的时候,到了墓地下葬往回走的时候,以往外婆最疼爱的我的一个表哥,在外婆刚刚下葬,坟头还没有盖好的时候,可能是表哥业务上有什么事情吧,看见他起身,摘下孝衣就匆匆往回赶。。。这时候,我突然控制不住了,大声嚎了起来,有一种特别委屈的感觉,和想发泄的感觉,这时候过来几个人,包括表哥在内把我驾到了回家的车上。。。。

可能是以前不知道哭的原因吧,现在一个人看书或者听别人分享的时候,特别容易落泪,特别是很多时候,躺在床上,睡觉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会有几滴眼泪自己就莫名的留下来。。。当时内心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也没想。。

记忆当中小时候就没哭过,现在我经常问我的一些长辈邻居,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你个小黑三(小名),就是特别拧,就是特别犟,没见过谁能犟过你。

除了不爱哭,我记忆当中一旦玩起来或者全心投入一个事情的时候,连疼是什么都不知道。

特别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在炕上的油布(小时候炕上铺的一种不渗水的粗布)上玩,不知道哪里的一个刀片被我拿到了,当时右大拇指上划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在油布上,我还把弄着玩红色的这些东西,弄得到处都是,后来被大人发现了才不玩了,这是小时候一次模糊记忆。

长大了还有一次,那是结婚后的某一年,为了不耽误做生意挣钱,很多人休息的时候,我中午抽出几个小时,去干农活(给几亩地的树木打农药),当时穿了一双有点小的那种高棒子的雨鞋,身上没有背喷雾器的时候还不显怎么,可是背了一喷雾器水之后,觉得雨鞋有点顶脚,也没有在意,四个小时下来,几亩地的活计也干完了,回到家之后,高邦雨鞋脱下之后看见自己的两个大母脚趾的脚趾甲都变了颜色,后来脚趾甲都变成了黑色,再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对疼痛默然的感觉有时候也困扰着我,经常被人误解为有‘问题或者毛病。。。

记得有一次做‘火疗’就是那种脚上盖一个布,上面撒上酒精,点着了之后让潮湿的手巾上面产生的温度对足部产生一个舒筋活血的功效,也就是热敷的效果,当时哪位老师一次又一次的问我感觉温度怎么样,我说没有什么感觉,做火疗的师傅就说感觉很奇怪,说这样的温度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感觉,紧接着做火疗的老师给我加大了力度,这时候整个脚有点热乎的感觉了,小脚趾还有点疼的感觉,当我说小脚趾有点疼的感觉的时候,这时候发现原来手巾的一个角已经着火了,是手巾着火后烧到我的小脚趾,不过也没有造成烧伤。。。。

在肢体感觉上,除了对疼痛没有明显的的感知,在体力上有时候连自己也不相信会干出类似‘神经’的举动,那是玉米庄稼半人高的季节,阴雨连绵,庄稼地里的草多的抓两下就一把。很长时间也没去庄稼地里看了,还是邻居捎信来说我家的地里草太多,应该处理一下,我下午看了看,由于赶着隔天要出差,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其他人都睡着了,晚上九点多的是时间,我在冰箱里哪里两瓶矿泉水,一瓶红茶。拿着一个mp3和两节电池,就去了庄稼地里,不到一亩地,用两只手不停的拔草,也没有休息,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早晨5点左右,终于拔完了。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累。。。。。

~~~~~~~~~~这段时间第一次过了半夜休息,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本来想在这个章节结尾总结一点分享想给大家,现在只有祝各位朋友晚安了,我只想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体,什么样的体质,我们来源于父母,珍惜自己,感恩天地,正确把握现在,憧憬未来,才能顺应时代潮流,有一个不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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