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师峰上,云姻儿很明显察觉到楼炅的离开不简单,终是没忍住问旁边的云逸容:“师兄,楼院长好像离开得很急切,是出什么事了吗?”
“师妹不需多想,这位楼院长一贯如此。”云逸容温声宽慰道,“前些日子,东麒那位太子设阵为书院清誉正名,书院为答谢那位东麒太子,邀东麒太子游览鸿蒙七峰,选定由这位楼院长作陪,这位楼院长极好猎奇,心中许是早已对那东麒太子好奇至极,这才去得急切了些。”
“东麒太子?”云姻儿念着这个名号,脑中不由自主想起当初血雷潭边的一幕。
那人负手立于众人之前,漠然看着他们争闹,仿佛他们各大仙宗根本不能让他入眼,就连救下她时,眼神也淡漠无波。可,就是这样一双眼,在她昏迷前落在她身上时,她与那双眼对视,明白了什么叫“一眼万年”。
“是啊,这位东麒太子可让师兄开了眼界,一个身处皇权漩涡的人,修为和阵法医术造诣竟如此厉害,藏得可真深。”云逸容感叹。
云姻儿动了动唇,低声道:“师兄,东麒太子这般厉害,似乎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可师父自来教导我,有恩当还,师兄,我该如何还东麒太子的两次救命之恩?”
云逸容道:“师妹宽心,师兄已经和东麒太子说好了,师兄替你还。”
云姻儿神情有一瞬间僵硬,道:“怎么能让师兄替我还?师兄是云麓宗少主,可不能轻易许诺。”
“无事,师兄有分寸。”云逸容抬手轻轻地揉了揉云姻儿的头发。
“可是,师兄帮我还恩,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云姻儿道。
“这些年,我给你这小捣蛋精扫了多少次尾,以前不见你这般懂事,这次你倒是良心发现了?”云逸容笑着打趣。
“我……这不是不一样嘛,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又是在宗门内,没人真敢为难师兄。这次可是救命之恩,东麒太子也不是一般人,万一东麒太子让师兄做什么为难之事……”
“师妹多虑了。”云逸容摇头笑道,“我观这位东麒太子一身凛然正气,君子坦荡,必不会行刁难之事,我也正可借此结交一番。”
云姻儿:……
所以,这狗头师兄是故意抢她的机会去接近东麒太子?那她呢?她怎么办?
“你好好养伤,还恩的事不用担心,有师兄。”云逸容又温柔地揉了揉云姻儿的头发。
云姻儿扯着嘴皮笑了笑,乖巧道:“那我也得去致谢一下,否则就太失礼了。”
“这是当然。”云逸容笑道,“想不到小师妹这次出宗门历练,竟懂事了这么多,难得难得。”
云姻儿很想翻白眼,难得个鬼,狗头师兄。
忽的,她想到什么,忙又道:“师兄刚才说想结交东麒太子?可,东麒太子闭关隐藏这么多年,性格喜好几乎无人知晓,只有那个白子薇能近距离接触东麒太子,师兄不如先去找那个白子薇打探打探,说不准能打探到一些隐晦信息。”
云逸容本觉得不妥,但他忽然想到当初跪在木屋外的陆瑶月和古黎琳,心里就有些意动。
传言,东麒太子极宠白子薇,可却在白子薇即将及笄时,和白子薇解除婚约,纳了远在西辉的古黎琳为妃,而且,陆瑶月似乎和也东麒太子牵扯不小。白子薇突然离开东麒,远来鸿蒙书院,两人之间也极为奇怪,白子薇应该是知道什么。
东麒太子的修为和阵法医术造诣已经让他惊叹,东麒太子的风月似乎也不简单。
云姻儿察觉到云逸容的意动,暗笑:师兄啊,你要是真去找白子薇打探消息,在东麒太子眼里,可就是你故意接近他的宝贝,对他的宝贝示好,东麒太子能给你好脸色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