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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房子(1)

记得我13岁前都是住在老房子里,还是大家庭一起住着,有爷奶,有大伯一家,三叔一家,二叔一家已经盖了新房了,四叔家就是我家。那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具体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们一家有一台黑白彩电,那是爷奶给爸妈结婚买的,大伯一家也有黑白电视。只有三叔家没有,我的父母亲决定再要一个弟弟,可是当时的计划生育很严,想要孩子必须到外面偷偷去生,后来我的父母亲在一天天没亮的时候就偷偷出门去打工了。

他们出去后,房间里的电视就被三叔搬到他房间去了,以后看电视也只能去三叔房间,庆幸的是他们不久后也出去打工了。自从他们出去打工后,有时我便会跑到他们房间去睡,而看电视是会有瘾的。有一次看到午夜12点还没睡,我就听到从外面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刚开始我以为是奶奶起床了,我也没在意,只听到这个声音从老房子的一头走到了另外一头,又从另外一头走回了这头。我也没多在意,因为我也不敢被发现看电视到太晚还不睡,就这样,看着电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照旧看电视到凌晨,可是让我惊悚的是,外面的脚步声,一直不停止,脚步声穿的鞋子就是七八十年代的老一辈人会穿的绿色拖鞋,那种硬邦邦的带着一点跟的凉拖鞋。“啪嗒~啪嗒~啪嗒”声音好似就在耳边想起,让我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脚步声走,脚步声从一头我的房间直直走上了爷奶的厨房(从我的房间到爷奶的厨房差不多有二十多米)。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循环往复的走,脚步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为了不听到这个声音,我还冒着风险把电视开大声了,之前从不敢开大声,因为爷奶就在隔壁房间。可是开大声的后果就是凌晨爷爷来敲门了,少不了一顿批,电费不要钱呀,爷说电视会被我看坏的。

到了第三天又是重复的,我又挨到第四天第五天,只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太喜欢看电视了,后面第六天真的坚持不住了,因为响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久,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有半小时,后面持续到了三四个小时,甚至睡着了耳边仿佛还有回响。

终于忍受不了,我跟爷奶说了。爷奶只是回我“不管是什么你都不用害怕,只要是在我们家,在我们家的都是我们自家人是不会害我们的。没准是你的太奶呢!不管是谁,都是舍不得走罢了。反正你不用害怕。都是自家人。让你早点睡觉吧你又……”。

听完爷奶对我说的一番话,我是真的不害怕的,因为我的心里对亲人是非常亲近的。父母亲从小教导我敬爱长辈,以至于现在结婚生子的我影响还是极大的。这件事情爷奶给我讲过后我便给忘了,不过我也再不敢一个人睡了,即使看电视我也要奶奶或者爷爷陪我看陪着我睡觉。

后来奶奶在一次去深山看老朋友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在家吃晚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手抖的连碗都端不住。再来就是半边瘫了,奶奶中风了,一大家子人懊悔不已,婶婶们还有姑姑大家都在说“明明之前算命的交代过她有一劫、有一劫,让她不要出门不要出门。她为什么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下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我那苦命的爷爷护照了瘫痪的奶奶七八年。奶奶先爷爷一步去了。有一房表叔在奶奶下葬的时候没空来,过了一个月才来,来的那次,表叔带了点吃的给爷爷就回去了,下午一回家就发了高烧,赶紧买了鞭炮纸钱香烛就回来老房子了。一家堂表兄弟都在,表叔就跟几位叔叔说“我一回家就发了高烧,脑子里满是婶婶看着我的模样,她好像很生气,生气我这么久不来看她。”说完表叔就去放鞭炮烧纸钱点香烛,跟奶奶说着他的不对,说来也奇怪,说完后,表叔的高烧竟然退下去了。婶婶们都在说奶奶去世了还要作,对着奶奶的遗照让奶奶不要作了,放过小辈,这件事后那个表叔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只是还会托人带吃的给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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