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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德吉房间的香水味(1)

仁钦正在院子里煨桑,透过煨桑的缕缕青烟,可以看到在江边炸索桥的那几个牧民被洛桑踹倒在地,他们的氆氇被扒下来,露着光溜溜的脊背。洛桑从水桶里拎出鞭子,狠狠地抽打他们。他们的脊背上立刻出现了鲜红的血印子,他们鬼哭狼嚎地叫着。

洛桑发疯地抽着,骂着:“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吃着我的糌粑,喝着我的清茶,还敢骗我!……其美杰布早就回府了,活蹦乱跳的,你们还敢说他掉河里了,你们长的是眼睛吗?”

仁钦离开煨桑炉,示意管家去把洛桑叫过来。管家跑过去,在洛桑耳边嘀咕了几句,洛桑把鞭子扔在地上,气哼哼地来到仁钦身后,看仁钦正在沉思,只好站在那里静候。

仁钦抬脸看着洛桑,问道:“你有力气,没处使啊?”

洛桑涨红着脸:“爸啦,不整治他们……”

“整治这些奴才,用得着你,也不怕脏了你的手!”

“我心里憋闷,不抽他们一顿,我不痛快。”

“做主子的没点儿脾气还叫主子吗?但什么时候发脾气,怎么发脾气,那就另说了。一群奴才整天在你面前撅着屁股,你不出声,他们都吓得直哆嗦,这才是本事。见了奴才压不住火,那是做主子的不够格。整天拎着条皮鞭,张牙舞爪,他们就怕你,就会把差事办好?你不琢磨琢磨其美杰布是怎么回事儿,跟几个奴才犯什么劲儿!”

洛桑好像突然开窍了:“爸啦,你是怀疑其中有诈?”

仁钦思忖:“我总觉得……德吉今天的状态不对,其美杰布在家坐镇,也轮不着她跑出来发疯啊。”

“是其美杰布叫她这么干的?”

“会吗?其美杰布回来了,噶厦政府的文告就成了一纸空文,全废了。她用得着跟你拼命吗?”

“可那确实是德勒少爷啊。”

“看相貌……没错。但我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儿!洛桑,那些奴才还得用,派出去查一查其美杰布的底细!”

德勒府也同样不轻松,客厅里,德吉、旺秋,还有依然穿着其美杰布衣服的扎西。刚珠则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德吉站在窗前,思绪万千:“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又回来啦?”

扎西搪塞地说:“碰巧,我路过……佛门之人,慈悲为怀,正好从你家门口路过。”

德吉毫不客气地揭了他的底:“你是从后墙翻进来的,不是门口。”

“都一样,反正……我最看不得好人受欺负。”扎西不好意思地说。

“你今天帮我解了围,可明天呢?扎西喇嘛,你可以帮德勒家一时,不能帮德勒家一世。今天仁钦父子没得逞,他们随后会使出更毒辣的招数。”

“他有招数,你也想办法。”

德吉忽然转过头来,大声地吼:“你今天不是在救我,而是在害我!你知道吗!”

扎西和旺秋都愣住了。

“本来,我一把火烧了德勒府,一了百了。我揪着仁钦家那两个恶魔一起下地狱,你来捣什么乱!现在好了,你假扮我丈夫,把他们轰跑了,你以为我们家得救啦?错了!仁钦想霸占德勒府,一直找不到借口,现在有了,德勒家族落下一个欺骗噶厦的罪名,就凭这一条,噶厦政府随时都可以没收我们的家产。扎西喇嘛,你不是给我送来了驱妖除魔的金刚杵,而是给仁钦递上了一个合手的刀把子。”德吉心中郁结,无处发泄,由于激动,她眼圈红了。

扎西听傻了:“我……嘿,这不是招事儿吗我。德吉……少奶奶,我当时头脑一热,冲动。你这么一说还真在理……那怎么办啊?”

旺秋不软不硬地说:“扎西喇嘛,你今天是义举,帮人帮到底,把这出戏唱下去!”

“我是个喇嘛,留在你们府上,不合适吧。”

“你还真以为让你当少爷?假扮的,假的,懂吗?”扎西沉默了,盘算着。

德吉不想勉强他,于是说:“他和少爷秉性、做派相去甚远,不出十天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你这个替身,不但救不了我们家,自己还会受牵连。”

旺秋不甘心,接过话茬儿:“少奶奶,今天大家都看到他了,他已经脱不了欺骗噶厦之罪,不如将错就错,也许是条活路。”

扎西思前想后,下定决心说:“仁钦他们就是害人的根苗,我也正要找他算账呢。少奶奶,我拿定主意了,留在你家当少爷的替身。”

德吉将信将疑,再次强调说:“你可想好了,假扮贵族,可是触犯西藏人分九等的律法,是僭越之罪,一旦暴露,就是杀身之祸!”

扎西很自信,拍着胸脯说:“我在印度演过话剧,演戏我有天赋,瞧着吧,我演你家少爷,会比少爷还像少爷!”德吉见他如此轻狂,心里反倒添了一份担忧。

吃过晚饭,天已落黑,扎西被刚珠带进一间奢华的卧室。他环视着房间,兴奋地问道:“我今晚……睡这儿啊?”

刚珠一边把他的行李扔到地上,一边说:“对啊,这是少奶奶吩咐的。”

扎西一屁股坐在床上,摸索着绸缎制成的被褥,咧嘴笑了:“没睡过,还真没睡过!”

刚珠一把将扎西拽下来:“这是我们少奶奶的床,你下来!”

扎西误解了刚珠的意思,嚷嚷起来:“我是替身……我又不是……我可不陪你们少奶奶睡觉!”

刚珠打断他:“我踹死你,臭喇嘛!想什么呢你。”

扎西嘟囔着:“除了我阿妈,我从来没跟女人睡过一个屋子。就别说一个床上啦。”

刚珠正要冲他发火,外面传来脚步声,两名女仆推开门,旺秋引路,德吉走了进来。女仆们看到扎西,恭敬地行礼:“少爷,扎西德勒。”

扎西双手合十,回了一句:“扎西德勒。”女仆们愣了一下,没敢多想,马上去床前铺被子了。

德吉盯着扎西,皱起眉头。扎西看到她的目光,明白自己露了身份,赶紧坐到了一边。

女仆过来:“少奶奶,给您更衣,就寝吧。”

德吉站在地中间,习惯性地伸起胳膊,等着女仆宽衣。女仆刚给她脱了一件外罩,德吉就打掉她的手说:“好了,你们出去吧。”两名女仆退了出去。旺秋冲着刚珠摆手,刚珠明白,也向门外退去。扎西见刚珠要走,跟在他后面。结果,被关在了门里。

德吉见状,问道:“你想去哪儿啊?你是少爷,这是你的睡房。”

扎西找借口:“这屋子一股什么怪味儿,熏得慌。”

旺秋损他:“这是法国香水,香奈儿,别人想闻还闻不着呢!”

德吉叹息:“睡这屋子你觉得别扭,我也觉得别扭。可这碉楼里,铺床的,擦地的,哄孩子的;院子里喂马的,背水的,磨糌粑的,干各种杂役的奴仆,几十号人,就是几十张嘴,你别看他们不哼不哈的,心里都明白着呢。稍不留神,你就会露出破绽。就算他们口风严,不敢张扬出去,可保不准仁钦父子使银子花藏钞啊。为了遮人耳目,你就忍忍吧。”

扎西无奈地说:“我懂。”

“你不懂。少爷是从不对奴仆说吉祥话的。”

“我刚才……还没适应,我先睡觉了。”他走到床前,拉开纱帘。

旺秋蹿了上去:“这是你睡的地方吗?”

扎西反驳:“我睡在地上!得有被子啊。”

“柜子里有新被子,自己拿吧。旺秋,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德吉吩咐道。

“少奶奶……今晚我在这儿侍候您。”他看了一眼扎西,又说:“您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就睡在地上,给您守着门。”

这一夜,旺秋躺在门口,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睡床。隔着纱幔,可见德吉在床上安静地躺着。扎西则睡在屏风后的地毯上,他翻来翻去睡不着,最后呼的一下他把被子蒙在了头上。旺秋受到了惊扰,收回目光,假寐。

一会儿,扎西的脑袋又从被子里探出来,他抬头看见了柜子上的红酒,犯了酒瘾。他看了看纱幔里的德吉和门口的旺秋,悄悄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酒瓶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甘醇的酒香直沁心脾。他刚把瓶口凑到嘴唇边上,忽然听到身后有响动,扎西转过身来,看见德吉坐在床沿上,满脸泪水,盯着自己,他愣住了。

扎西扫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硬着头皮走到德吉床前,递上酒杯,心虚地说:“我知道你睡不着,喝杯酒,利于睡眠。”德吉没理他,扎西很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旺秋过来,一把推开扎西,他看见德吉泪眼涟涟,心疼地说:“少奶奶,您这个哭法,糟蹋身子啊。”德吉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旺秋赶紧半蹲着,弓着腰,把肩膀伸了过去。德吉趴在他的肩头上淋漓尽致地哭了一场。

旺秋殷勤地说:“少奶奶,您哭吧,都哭出来,心里就敞快了。”

德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扬起头来,抓过扎西手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扎西看见德吉抽泣不止,劝她:“一切法缘生缘灭,无常无我,德勒老爷、少爷是解脱了世间之苦,没什么好悲伤的。”他抓过德吉的手,举起酒杯,倒酒。然后接着说:“他们的灵魂就像这葡萄酒,生与死,不过是把酒从瓶子里倒进杯子里,换个容器罢了。少奶奶,这么想了,你也就洒脱了。”

德吉安静下来思索,她觉得扎西说得对,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肉体就是盛装灵魂的皮囊,老爷和少爷走了,只是去换一副皮囊。我再伤心、再痛苦,又有什么用呢?剩下的日子,我和兰泽还得过!这场伤寒害了我们家,也救了我们家。我应该以此为借口,闭门谢客,为训练扎西喇嘛争取时间。再难,我也必须苦撑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德吉每天教扎西学习贵族礼仪,扎西也乖乖地学起贵族的举止做派。他不断地矫正自己的动作,德吉还是不满意。

扎西一脸的无奈:“我又哪儿错啦?”

德吉给他纠正:“抬腿走路,先迈右脚。”

“你们这些贵族真是无聊透顶,走路就是走路,为什么非得先迈右脚?”

“自打我来到这个世上,见过的贵族老爷都是这么走路,没人问为什么。”

扎西气得一屁股坐在卡垫上。德吉盯着他,又说:“你的坐法也不对,贵族都是先撩后摆,再掸前摆。”

扎西生气,不理她,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旺秋厌恶地说:“你那是喝茶,还是饮牛?”

扎西跳起来,发牢骚:“我渴了,练了一上午了,抿一口抿一口,急死谁啊?”说着,他赌气地抓过桌子上一个盛奶酪的大碗,把酥油茶倒进去,端起来就喝。

德吉轻蔑地望着他说:“西藏的贵族最讨厌用大海碗,用这种大碗喝酥油茶,像永远吃不饱的饿鬼。”

扎西乐了,气她:“我是个农奴的儿子,臭喇嘛,从小到大就没吃饱过几顿饭,当然是饿鬼。”

“可你现在要扮成贵族,是拉萨城里数一数二富有的少爷。”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既然我答应你了,绝不食言。但我要提一个条件,我只帮你渡过眼前的难关。按照你们贵族的惯常做法,你,德勒家的少奶奶,应及早招一个入赘的女婿上门,怎么喝水,怎么走路,怎么抖衣服,这套烂规矩你留着教他吧。等你选定了真丈夫,我这个假冒的少爷就从德勒府消失,彻底消失!一天都不多待!”

闻听此言,旺秋眼睛一亮,他扫了德吉一眼,一个大胆的妄念在他心中蠢蠢欲动。

仁钦坐在客厅里抽着香烟,他一扭头,看见在德勒府盯梢的乞丐跑来,在院子里向洛桑汇报着什么,洛桑听完,把他打发走了。一会儿,洛桑进了客厅,对仁钦说:“爸啦,探子回来报,这些天,其美杰布就没出过院子。”

仁钦意外:“闭门不出,不对啊。”

“其美杰布是出了名的赌棍,三天不摸麻将,他手就得挠墙。从前跑印度回来,一定会约上一帮子人赌个昏天黑地,上次我在阿旺家碰见他,他已经一天两夜没下桌了。”

“洛桑,这次你说到点子上了。现在这位少爷,确实反常。”

“我让人设个麻将局?”

“你别忘了,现在是德勒老爷的丧期,他不会出来的。”仁钦琢磨了一会儿,继续说:“每次德勒家的商队从印度回来,一定会给关系近的亲戚捎些东西,这些亲戚也会上门去拜会,可以利用一下其美杰布的亲戚们。”

洛桑茅塞顿开:“爸啦,我明白了,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

一个礼拜之后,德吉准备试一试扎西,她让旺秋安排仆人进来侍候。仆人端着干果、点心放在德吉和扎西的桌子上。扎西伸手帮仆人挪了一个盘子,又拎起茶壶倒酥油茶。德吉坐在边上不动声色地看着,等仆人走了以后,德吉告诫扎西:“少爷是不会自己倒茶的,更不会伸手帮仆人摆盘子。”

扎西一脸窘态,嘟囔:“拉萨的贵族,寄生虫。”

“你说什么?”

“不自己倒茶,不摆盘子,全等着仆人侍候,我记住了!”

“你还要记住,像我们这种有身份的大贵族,接仆人递过来的东西,伸手不能超过一尺。”德吉给他做了个示范。扎西学着她的样子做了一遍,他看见旺秋在边上坏笑,于是说:“旺秋,把茶递给我。”

旺秋一愣,德吉示意他照办,旺秋无奈,只好端着茶过去。扎西贵族派头十足,看都不看他,伸出不超过一尺的手。旺秋把茶放到他的手上。

扎西故意折腾旺秋:“看什么呢?再来一遍!”

旺秋看了一眼德吉,敢怒不敢言,只好把茶端去,又重复了一遍。

扎西故意教训他:“做奴才的视线不能高于老爷的膝盖,你这奴才,脑子被羊油糊了,看哪儿呢?”

旺秋气得脸发青,瞪着他:“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爷。”

扎西告状:“少奶奶,你看见了吧,他总在边上捣乱,我没法练了。”

德吉只好说:“旺秋,照少爷说的做!”旺秋无奈,只好大弓腰,低视线,把茶递了上去。扎西接过来,得意地喝着。这时,窗外传来乱哄哄的声音,旺秋快步过去,拉开窗帘朝楼下张望。德勒府院门外来了几个人,吵吵嚷嚷地要进来,刚珠正在拦他们。旺秋转身说道:“少奶奶,好像要出事儿。”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说道:“是堆龙德庆的远房堂叔。”

德吉一听,生硬地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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