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穿过树林,就发现一个土丘下面有一户简陋的木屋。洛羽仲他们都下了马,阿酱立刻跑去敲门。一个年岁不小的男人开了门,阿酱立刻推开大门,先把洛羽仲让进去,自己则焦急的和男人解释了一下原因。这个人是个老猎户了,见有人受伤也没有责怪他们的闯入。
“可有伤药?”洛羽仲把月唯放在屋里唯一的小床上,冲着外面大吼。
“有,有些的!打猎经常会被伤到,这些药还是有的!”老猎户被里面人的气势吓着了,连忙回答,“这就去找!”
“阿酱,去外面弄点雪来给她降降温,再这么下去非要烧死不可!”洛羽仲皱着眉头说。阿酱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脱下自己的外衣,就往衣服里面一捧一捧的弄雪。不一会儿就弄了一堆,赶紧送进屋子里去,把雪包放在月唯的额头上。
“主子,这里有热水!”洛永把猎户在锅上烧着的水端了进来,“还有这些绷带!”
“洛永,把匕首给我,再去找点酒!”洛羽仲脱下月唯笨重的熊皮披肩,又把她的外衣也脱了下来。阿酱见到这样,立刻避讳的离开了房间。洛永抱着猎户找来的伤药和白酒,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然后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递给了洛羽仲。
“你出去吧!”洛羽仲头也没回的接过匕首,语气中是浓浓的担忧。洛永退身而出,并把门给带上了。
洛羽仲看着几乎浑身是血的月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小心翼翼的剥下了因为血而黏在一起的中衣,看见的几乎是血肉模糊的月唯。洛羽仲咬了咬牙,没时间考虑什么,直接把月唯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省的一会儿处理伤口的时候再发生粘连。
洛羽仲把匕首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吐了口酒在上面。又用绷带绑住了伤口一旁的血管。心中默念道:“秦月唯啊秦月唯,但愿老天保佑你身上这支箭没有毒,要不然我就真的欠你一条命了!”
洛羽仲深吸一口气,利落的下刀把箭头弄了出来,当看到箭头的颜色无异时,不由的稍稍松了口气。他把箭丢在一边,然后用匕首又剜去箭头附近的一些皮肉。这时候洛羽仲才倒上伤药,用绷带包扎起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虽说洛羽仲的动作已经够俐落的了,但是月唯的血还是没少流。本来因为发烧而潮红的脸,此刻却变得惨白一片。
最麻烦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剩下还有些伤口在流血。洛羽仲没有休息,把伤口挨个的清理好,然后倒上伤药包扎。只是伤口太多,那两瓶伤药还不够一半的伤口用的。
“伤药呢!再拿些伤药来!”洛羽仲冲着门外大吼。
猎户在外面无奈的摇头,他一个人哪里需要那么多伤药,有的已经全都给他们了。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有人来了!”洛羽仲拍拍月唯的脸,不管她听不听得见。
阿酱也是焦急万分,赶紧跑出屋子,希望洛刚能够赶快回来。好在老天听见了他的祈祷,远远的就看见一匹马朝这里奔来。洛刚的马越跑越近,马上还横趴着一个邱神医。大老远就听见邱神医的呻吟声,一到门口,洛刚直接把邱神医扔下马来。阿酱抓着还没站稳的邱神医,立刻拉进了房间里。
“王爷,邱神医来了!”阿酱大喊道。
洛羽仲把自己的中衣脱下来披在月唯的身上,然后冲着外面喊:“赶紧进来!”
“邱神医,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阿酱哀求了一声,就把邱神医塞进了房间里。
邱神医本来还想着抱怨几句的,但是一看床上到处是血,就知道他们这么慌张绝对不是大惊小怪了。
“她还在发烧,而且越来越热了……”洛羽仲焦头烂额的说。
“昨天的药她就没喝吗?”邱神医火大的说。然后往月唯嘴里塞了个药丸,自己从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来开始施救。
洛羽仲懊丧的责怪自己没有让她把两碗药都喝了,并在一旁担心的看着邱神医施针,轻声问:“她怎么样?”
“你真该庆幸她没怀孕,要不然现在肯定是一尸两命!”邱神医没好气的说。
“那就是说……”
“虽然很糟糕,但是也不算是没的救!还好我从进贡的药材里偷偷拿出来几颗大补的丹药。”说着又往月唯嘴里塞了两颗,“给她喂下去!”
洛羽仲抬起月唯的下巴,往里面灌了点酒。月唯呛咳了几声,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却把药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