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今个儿怎么不躲了?”月唯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她正要去老夫人那里,没想到刚一走进惠喜院就和连习征碰了个正对面。
“要是我再早走一些就能躲开了!”连习征苦涩地笑了笑,“果然逃避是个不太好用的方法!”
月唯无奈地叹气,“感觉好像我现在真的变成了黑心王后,要折磨你这个王子似的!行了,你想躲就继续躲吧,我尽量装做没看见就好了!”
“我只是想要冷静一下而已,如果你真的对我视而不见,我想我会疯掉的!”
“我们现在是谁对谁视而不见啊!”月唯郁闷地说道,“算了,你继续冷静吧!什么时候冷静完了,什么时候和我说一声。”
“别气了,我并不是要针对你!”
“呵呵,笑话!那您老是在躲着谁?”月唯嘲讽着。抬头看见连习征有些哀伤的表情,月唯最终还是长叹一声,无奈地说:“真是拿你没辙!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说什么过火的话!你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连欣宜托人过来叫我去一下,我过去看看她是否想好了。”
“她?想好什么?”
“想好是要和连习哲站在一边,还是要与我们站在一边。”
“唉,可怜的女人!”月唯感叹道,“终究是要和人为敌的!”
“我可比她可怜多了。”
“你希望我也可怜你?”
“还是算了。”连习征有些感伤地说,“我收到元英的信了,信上说洛羽仲前几日已经到了豫州,正在往回走的路上了。应该这几天就会回来了。”
“真的?”月唯惊喜地问,“这么快吗?”
连习征惨淡地一笑,“是啊,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刺激你了,你去连欣宜那里吧!”月唯抱歉地笑道。
连习征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看着月唯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冰冷的如同坠入了万年的冰窟之中,冻得死死的不能再有什么让他温暖起来。他只好转身离开,心中不禁自嘲地想,或许当时婚礼上月唯离开时也是这种心情。他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而已。
踏进了悠琮院的大门,连习征就被翠玉给迎到了房间里。连欣宜的样子倒是恢复了不少,脸上也有了些光彩,反倒是之前神采奕奕的他变得有些颓唐了。
“习征哥哥,你怎么了?”连欣宜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还好。”连习征坐了下来,“怎么今天突然想到要请我吃饭了?”
“因为我好久都没有和哥哥一起吃过饭了,就当是陪我一下,好不好?”
“其实应该是你在陪我才是,求之不得!”
连欣宜欣喜地笑了笑,坐在了连习征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徐嬷嬷也赶忙给连习征布菜,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地。
“有事情就说吧,和我不用不好意思开口。”见房间里只有徐嬷嬷和连欣宜两人,连习征直话直说道。
“上次习征哥哥说的事情,我有好好在考虑。”连欣宜放下就酒壶,认真地说道。
“你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
“我……也不是这么肯定。”连欣宜犹豫道,“其实习征哥哥应该知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我大哥,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哥哥,我不希望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了。”连习征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淡淡地说道。
“是啊,是不可能的。其实我早就该知道,只是一直不想承认罢了。不过逃避终究没有任何用途,我还是得面对这样的现实。”
“这话真是伤人啊,逃避真的没有用呢!”
“习征哥哥?”
“没事,你继续说。”
“我想过了,如果我和大哥站在一边,大哥肯定竭尽所能的利用我,让我做对付你们的事情。可是如果我和习征哥哥站在一边,你是不会让我对付我大哥的,是不是?”
“这倒是真的!”连习征点了点头,“我们还不至于冷血到让你对付你的亲人,知道你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也知道你本身没有什么坏心眼,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都不想伤害你的。”
“我猜就是这样!”连欣宜淡淡地笑了笑,“所以我想我也只能暂时屈居在哥哥你这边了。”
“嗯,那就好!”连习征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真的不想要把你也算在敌人的队伍里,更不想折磨你。”
“习征哥哥,我还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来听听!”连习征喝完酒抬头问道。
“我知道可能我带的人里面还有大哥派来的人,可是……就算你把他们都关起来也无所谓,不要再杀生了好吗?上次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不管他们是谁的人,起码也是伴着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要夺走他们的生命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