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还在不停地翻滚,林又柚喘着粗气,眼前一阵模糊,在愈加强烈的晕眩感中,她看到一张纸巾被递到她的眼前。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块怀旧的表意外地眼熟,尤其是镶着十二颗碎钻的表盘,像极了当初情人节送给他的礼物。
“谢…谢…”林又柚虚弱地侧过头,想向来人好好道谢。待看清脸后不由一愣,真的是他?!
此时的卿少言眼底满是阴沉,冷得瘆人,眉头紧皱。撞见她的震惊与恼怒都在看见鲜红后被抛至脑后,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
他死盯着那摊呕吐物中的血丝,脸黑了又黑,满腹话语,绕了一圈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这些年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已的?”
曾经面对他的黑脸她一句话都不敢说,每一次都是唯唯诺诺地道歉。而这一次,许是几年来独自一人的生活给了她勇气。她死死地盯着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先生,管你什么事?”她能看见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更加唯看,胸口的沉重感都好了不少。
卿少言强行托起她的下巴,她挣扎了一下,想反抗却没有力气,只能随他拿纸巾擦拭掉她嘴角的残留物,动作温柔至极,林又柚强忍着泪。
卿少言低着头,直视着她说:“木木,你不必当作不认识我,我一定会让你亲口承认的!”她笑了,怕自已会忍不住落泪,垂着脑袋,僵硬着身体,对他欺盼的眼神不作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