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术。”
“藤曼缠绕。”
“地裂刺。”
随着兰马洛克的“水之国度”解除,众人皆在愣神之际,斯蒂娜抓住机会一个接一个地施放法术,逼得暗夜之眼地黑袍人险象环生。
一个疏忽,斯蒂娜利用他步伐的不稳,直接以一阶风系法术疾风刃了结了他的姓名。
另一边,艾德里与柴托眼见战局急转直下,双方互相对视了一眼,萌生退意,联手一击,奋力逼退黑猫,转身往沙漠深处跑去。
“哼,想跑。”小猫女爱汀恒自然不想让到手的鸭子飞走了,她正准备指挥尼奇继续追去。
但斯蒂娜叫住了她,“爱汀恒,别追了,快点结束这边的战斗,去看下队长那边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
“队长......“爱汀恒遥望了下远处断壁残垣般的德斯港,“虽然不知道刚才的瞬间冻结是怎么回事,但是斯蒂娜你说得对,快点结束战斗。”
这个世界上的召唤师职业者存在两种不同类型,一种以众多召唤物为主的军团流,而另一种就是爱汀恒这种,凭借一只本名召唤兽为主要战力的召唤师,所以她的各种能力也是最大化的加强黑猫的实力。
后肢强化。
爱汀恒最喜欢的法术之一。通过释放法术,短暂提高黑猫尼奇的后退力量,从而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度提升速度。
尼奇化身为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扑丰收之拥的菲米。
菲米暗道一声不好,释放多道暗系法术,阴影之触,环绕四周,警惕黑猫的随时突袭。
而随着菲米无法更多关注乌斯莫德的动向,阴影系异能的强大也开始展露无遗。
只见乌斯莫德不断在阴影与现世来回穿梭,神出鬼没般那手中的小刀刺向贝尔蒙多的后颈、小腹等位置。
而贝尔蒙多虽然一手双刀舞得天花乱坠,但不一时身上还是添了不少的伤口。
他看到柴托和艾德里早已消失在远处,心中早已把菲米这个婊子轮番骂了很多遍。
“到底要如何才能脱身,这该死的.....”贝尔蒙多眼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内心愈加焦急。
“去死吧。”
身处阴影世界的乌斯莫德一直关注着贝尔蒙多的动静,一发现他的刀法渐乱,攻势愈猛烈。
“哗。”
又是一刀隔开贝尔蒙多背后的肌肉。
终于,贝尔蒙多气力渐尽,刀势变得缓慢而无力。
“好机会。”乌斯莫德瞄准敌人的喉咙,准备从背后视线盲区歌喉斩杀。
“哼,一起死吧。”贝尔蒙多早已感觉到自己逃生无望,便佯装无力,想要在死亡之前,也要带走一个,双刀猛地向后挥去。
“糟了。”但乌斯莫德已经来不及变向,远处看去好像是他自己往刀上冲去。
“失衡术。”斯蒂娜及时地补上法术,贝尔蒙多身体失衡,双刀并没有打中乌斯莫德的要害,但乌斯莫德却在倏忽间用小刀收割了他的性命。
另一边,尼奇也同时结束了战斗,菲米身为一个魔法师本身就很难应对这种高速近身的敌人,再黑猫避过几个阴影之触的攻击之后,锋利的猫爪打碎她的法术屏障,爪尖从太阳穴直插而入。
“喵。”尼奇舔了下带血的爪子,就跳回了爱汀恒温暖的怀抱里。
至于钢手纳比与独行者努卡斯的战斗,则开始显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在这个小队里,有以多样魔法出名的斯蒂娜,有十五岁不到的天才召唤师爱汀恒,有神出鬼没的乌斯莫德,但钢手纳比却鲜为人知。
不过西岚曾这样评价钢手纳比,如果同是三阶的话,他不一定能在生死搏斗中战胜纳比。
纳比的异能极其普通,就是肉身系的异能,金属化。远比元素侧异能要差得多,甚至连同是肉身系的动物种也有不如。
因为一个正常的武道家,只要迈入三阶之后,身体的密度都要远远超过金属。
这显然是一个早期强大,后期废柴的异能。
努卡斯也是这么想的。
但随着他常用的重达三百多斤的巨剑在与纳比钢手的对碰中不断龟裂,努卡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呀?”
“咔嚓。”
纳比双手猛的折断了努卡斯的巨剑,瞬间欺身而入,钢化的手掌打在他下巴上,恍惚听见什么断裂的声音,接着就被凌空击飞,倒向不远处。
“咳咳...”
不一会,努卡斯挣扎着站立而起,下颚都由于巨大的力量而变形,完全闭拢不了嘴巴,口水与鲜血不断流出。
“三段肘击。”
纳比运用异能,右边手臂显现出银白的金属色泽,以肘部击向努卡斯的太阳穴、心口、喉咙等地。
而努卡斯毕竟是三阶武道家,在第一时间用说双手进行格挡。
但肉与肉之间的交击,努卡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内部肌肉跟对方完全不在一个层级,甚至左手的小手骨已经在接了一击之后完全碎裂。
“这种肉身强度.....怕是四阶武道家才能与之匹敌。”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努卡斯又在纳比的几下攻击之后,右手也失去了抵抗能力。
紧接着,纳比一击打在敌人额头正中央结束战斗。
努卡斯在被击中的恍惚间,“如果他只有双手那么强,我应该一开始避开.....”
但现实并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努卡斯死亡。
而且,钢手纳比真的只能金属化双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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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德斯港内,一大两小的人影准备离去。
“苏曼,我想.....”维恩低着头显然思索着什么。
“你想跟他们走,是吧?”而苏曼早已猜测到了维恩的想法,他看着四周,有正对着断壁残垣拼命挖掘着亲人尸体的女人,有在战斗之后浑身伤痕累累缺胳膊断腿的孩童,有倒下之后再也站立不起的尸体。
他感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就是如此的渺小,但他却又无力改变这些。
他的善良,或者说经历过地球生涯的人的善良,都是只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善良。
不是说没有梦想,只是习惯了各家自扫门前雪。
但仅仅这些,地球的很多人也办不到不是嘛?
“维恩,你看看这些,有人哭着死去的亲人,有人痛苦着自身的苦难,有人死去,有人生不如死的活着,但很少有人能感同身受。”
“维恩,你真的能感受到那些人的痛苦嘛?”
苏曼或许会为那些人感到悲哀与惋惜,但仅此而已罢了。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想着这个世界毁灭掉好了。可后来旅馆大叔、玛丽大婶却一直照顾着我长大,世界或许很坏很糟糕,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很坏。”维恩说到旅馆大叔和玛丽大婶的时候,眼泪再也止不住的留下来了。
他之前看到了从空中降落的巨大太阳垂直砸向小酒馆,他熟悉的那些人,估计再也见不到了。
“苏曼,其实并不是一定要感受到别人的痛苦....我依旧会选择帮助他们,就像旅馆大叔,就像玛丽大婶,就像.....我父亲。”
在这一天,苏曼明白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有的人会觉得吵闹,但有的人会撑起他人的世界。
维恩走了。
他说,他要成为信仰之歌,哈尔丝姆没了,但他还可以再建更多的哈尔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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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维恩走之前,还有一段对话。
苏曼说:“别记恨老师。旅馆大叔他们的死.....”
苏曼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前方自斟自饮的兰马洛克短暂停顿了下喝酒的节奏。
“不会的。”维恩诚恳地说道,“父亲说,不能无缘无故要求别人的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