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一流本来是准备拿到分红钱就去提一辆大奔,要去气气前妻张美丽,只是一笑资金全部要投入新计划。
每人只拿了5万元过年费,就这么点钱哪够买大奔,还不够轮胎钱呢!
计划泡汤,只能租了辆夏利回老家过年。
在路过张美丽家那个村寨,他准备去看看前老丈人一家,他们虽然比较势力,但以前对自己这个女婿还不错。
车子行驶到村口,看到张美丽和她妹妹张靓丽,两人好像在等这里等人。
停下车朝两人打招呼。
“美丽,靓丽,过年好呀!叔叔阿姨他们在家吗?”
张美丽看到是刘一流,开着这有些破烂的夏利车,眼里满是讽刺意味,“哎呀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流大老板,看来混得不错啊!这车子都开上了。”
刘一流笑道:“那是当然,自从你离开,我吃啥都香,自然也就混得好了。”
“你也别用大老板那词语挖苦我,叔叔阿姨他们都在家吧!我顺道路过,过去看看他们。”
张美丽眼里鄙视,“你就别假惺惺的了,我们家不欢迎你,没啥事就别挡道,还有以后别再跟我说话,省得别人说咱俩还有什么关系,哼!”
“姐,你就少说几句,姐夫他这不混得挺好的,小车都买上了;姐夫,我爸妈他们都在家呢!”
小姨子张靓丽插话,她对刘一流态度跟以前一样,没有因为她姐姐跟姐夫离婚了生疏。
“闭嘴,他已经不是你姐夫,你姐夫一会就到。
张美丽大叫,脸上表情难看,眼睛看向不远处路口驶来的轿车,那里来才是她们在等待的人。
刘一流没想到。
张美丽性情变化得如此之大,以前她虽然有些势力,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这整一个泼妇,看谁都欠她钱似的。
这时远行驶来的那一辆宝马X3停在几人前面,车窗打开,先露出来是一个光头,接着是一张布满老年斑的脸,张口露出一对大金门牙。
“小丽,这里就是你们村子,这够偏的,要不是你发位置给我,还真找不这小破地方。”
眼睛看张美丽旁边的张靓丽,见她穿着一身简单牛仔裤花衬衫打扮,脸上不施粉黛,一张漂亮的面容,胸脯鼓鼓的,小身材也很好,20岁左右年纪。
眼里不由得露出贪婪的微笑。
“这就是靓丽吧,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朱哥,我在咱们市里有几个公司,平时没事就跟你姐姐去我那里玩耍。”
“我保证给你们伺候得好好的。”
脑海里却是浮现一些少儿不宜画面,那老斑脸上露出银蛋的假笑,心想着得将这对姐妹拿下来,才对得起张美丽花的那些钱。
张靓丽看着这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浑身如同被狼盯着一样,怎么的不自在,张美丽也看到这老男人眼神,不由得出声。
“朱哥,我妹妹还是黄花大闺女,麻烦您不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她会害怕的。”
这姓朱的老头想也没想直接开口,“我就喜欢大闺女。”
可说完觉得不妥,他现在还跟人家处着对象呢,立马解释起来,这时从路旁边跑过几个10来岁小孩,他们朝着张靓丽两姐妹打招呼。
“丽丽姐,你们是在等人吗?”
“嗯!路上有车,你们可别乱跑。”
张靓丽答应了一声,提醒几个小孩注意安全。
姓朱的老头从车里拿出两袋糖果,就像个大灰狼一样,哄着将糖果递给这几个小孩,小孩接过糖果后,看了看他面相。
甜甜的说道:“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就这话刘一流听得大笑,他看了这老头演了半天戏,这最后一段太精彩了。
“哈哈,要笑死我了。”
“你张美丽不找一个哥哥或爸爸,找了一个爷爷当对象,就这眼光不是一般的高,高到我只想放声大笑。”
“朱八戒都比你这猪哥强太多了,不,不,这话就是对二师兄的污辱,二师兄人家喜欢的是嫦娥姐姐。”
张靓丽本来还有些害怕的神情,听到这话,她想笑又不敢笑,怕姐姐骂她,小脸上憋得通红。
姐姐这对象,看着年龄比她们父母年龄都大,那要是去到家里,父母该怎么称呼他。
是得叫猪老哥还是猪老弟。
张美丽脸上也非常难看,她的一切骄傲都被几个小孩和刘一流的话打败,要是这几个小孩到村里一传自己找了一个爷爷辈的对象。
她这张脸丢到姥姥家了。
姓朱的老男人气急,挥动着胖手朝着几个小孩大吼,“滚,滚,滚,都他妈的懂个屁,我可是你们美丽姐姐男朋友,你们凭什么乱叫我爷爷。”
“真是没教养的孩子,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那几个小孩被吓得大哭,跑着回去找父母告状,一看几个小孩跑了,张美丽也气急,他们回去家里一传,整个村子的人都将知道她找了个老男人。
现在没脸在村子里待了,深深的看了一眼从小生活的小山村,要将它所有美好记在心里头,毅然转身上了老男人开来的车子。
她这一走,恐怕此生都再没机会回来了,对着妹妹张靓丽说道:“妹,姐姐没脸在村子了,爸妈就麻烦你以后多照看,让她们忘了我这个不孝女。”
说完还不忘对刘一流大骂,“刘一流,你个大混蛋,我张美丽这一生就是被你毁了,我恨你。”
老男人也狠狠对刘一流威胁,“小子,别让我在市里看到你,否则让你一生坐在轮椅上。”
“你他娘的威胁谁,穿老子破鞋还有理了,今天我就让你先躺着。”
刘一流怒气回应,他从车上跳下来,捡起一跟堆在路边的木柴,冲上去直接打在宝马的前灯,“砰”一声,那左转向车灯碎了一地,老男人哪想到这人这么狠。
踩着油门后腿,直接一个飘漂移转向离开村庄,一会就消失在路的尽头,就他这车技在生命受到威胁这一刻,如同车神附体,漂移转向一气呵成。
刘一流站在路口大喊,“我曹,他娘的有种别跑,龟孙子!”
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当初出轨离开的是张美丽,刘一流对她多好,她还是狠心跟着有钱人走了,只是人家将她玩腻后,直接扫地出门。
就如今这个叫朱哥的老头,也是之前跟着的那个男人给介绍的,这老头还是有家庭的人,孙子的上小学了。
张美丽过了一段奢华生活,只能一条道走下去,即使知道是做小三她也认了,她筹谋着将这姓朱的老头钱弄到手,自己就远走高飞。
今年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非要到她家乡来看看,张美丽只能先回家给父母做思想工作,才有了在路口接人这一幕。
爱情,是相互经营的。
爱钱,是要有代价的。
刘一流看着远去的车影,他嘴上大笑,可心里却一阵阵疼痛,要说不爱,那是假的,有谁能说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放下就放下,不是彻底放下了,只是放在内心深处,不去触碰它。
当年他还是一少年,张美丽也是一少女。
两人相识相知,一起住在魔都十几平米的隔断出租房里,每个月都计算着省下多少钱,等钱省够两人就买大房子结婚。
那会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热血。
两人都对未来充满希望。
两人没买大房子就结婚了,他们将省下来的钱用来创业,创业不是想就能做成功的,天时地利机遇缺一不可,婚后几年两人没有大富大贵,但生活条件也不是太差,每个月能够存下万多元钱,也在为买大房子奋斗着。
小夫妻俩都在努力着。
只是老天开了个玩笑,某天出现了一个有钱人,他对张美丽说,你们再奋斗十几年才能拥有的东西,我轻轻松松就能给你,何必要浪费自己的青春呢!
张美丽相信了在宝马车里哭,也不选择在自行车上笑。
一切事情有因必有果,现在种下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张美丽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当初自己的选择。
刘一流眼角不知不觉流下眼泪,他本来还想要买辆大奔回来气气张美丽,让她后悔离婚,可现在看着她,选择一个不爱的老男人过日子。
即可悲又可怜。
两人回不到过去。
曾经在黄浦江畔许下诺言(相濡以沫,相伴一生),就如同黄浦江的水,流向了远方。
张靓丽从裤兜里取出一包纸巾,递过去一张纸巾,“姐夫,我姐姐是不是不会在回来了?”
“你姐她只是出去散散心,等哪天她累了,自会回来到这个生养的地方。”
刘一流接过纸巾,没擦眼睛里的泪水,任它顺着脸颊两侧流下,就当是祭奠逝去的婚姻。
缓了缓情绪,轻轻开口,“我以后可能很少过来看望叔叔阿姨了,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就给我电话,我会给你们解决的。”
他从车后备箱取下准备好的礼物,将几个袋子递到张靓丽手上,“今天就不去看叔叔阿姨了,你帮忙将这些东西带回去,里面有给两老人买的,也有给你买的。”
说完话就直接转身上车准备离开,可却听到一声音,“姐夫,是我姐姐欠你的,我会担起她的责任,替她还清对你的情,我会跟爸妈说要嫁给你。”
刘一流听着这话脚一顿,“你还年轻,别乱说,你姐姐就是个可怜的人,是我欠她太多,她不欠我什么。
启动车子离开,后方传来一句话,“我过完年就去找你。”
......
......
陈建功怀揣着店里发的几万块钱,站在家门口,看着院子里正在晒太阳的老母,心头酸酸的,这么多年亏待家人太多。
只想顾好大家,小家没顾好。
想到曾经参军时,大红花佩戴胸前,父母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亲朋好友祝福声不断,“你们生的好儿子,只是要报效国家去,将来就是吃皇粮的,你们有福了。”
自己到军营训练刻苦,各项成绩名列前茅,被选入国家特别大队,这一走就是多年,执行过不少特殊任务,闯过金三角原始森林,到过炮灰连天的中东地区,每每都与死神擦肩而过。
有着诸多不可说的荣誉勋章,但是现如今它们都如一堆废铁渐渐躺在行李箱,诉说着自己曾经的过往,曾经的战友,如今各在四方,有人埋骨他乡,有人仍在守卫边疆。
他一身伤残回到故乡,回望家还是那个家,十年时间里,家显得更破落了,父母更老迈了,再看看邻居子女都陪伴在身边,家家户户早已起了三层小洋楼。
世界在变,一切都在变,只有自己家没变。
那自己这十年守护的是什么?值得吗?
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老人感觉有人在看她,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陈建功,脸上流露出来满脸惊喜,又不可思议的神情。
“儿,是你吗?你们不是还有任务吗?私自回家要被长官处罚的。”
老人家思想还是十几年前概念。
上次陈建功回来没敢给家人说他退役了,想等着工作安排到位再给家人说,也借次机会去看望了曾经牺牲战友们的亲属,将自己本来就不多的钱都给了他们。
这也使得他在外漂波生活过得艰难,也借此机会走过大江南北,十几年没好好静下来看看这大好河山,山河还是那么壮丽。
人民生活富裕了,脸上的幸福感却少了。
在等待工作无望之下。
他才选择到一笑工作,那是一个年轻充满朝气的团队,一群怀揣梦想的年轻人,他很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
愿能够有更多时间来顾好小家。
让几个哥哥生活得更好,给两个待字闺中的妹妹准备丰厚的嫁妆,让父母老有所依,儿孙满堂。
“妈,我回来了,回来过年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老人喜极而泣,“你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你这一走就是十年,我们都知道你是在守护国家,知道你有责任。”
“我儿回来真好,我生怕哪天醒不来,你回来都看不着我们了,我一直不敢让自己生病,就怕一病就见不着我儿了。”
“妈,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了,往后就在身边陪伴你们。”
屋里走出个四十岁左右岁的男子,面容沧桑粗糙,身体瘦弱,走路很是不利索,说话结结巴巴的。
“弟,弟,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咱爸,爸妈每天,都会坐门口,等你,等你回来过年。”
“你上次回,来后,说要去,执行任务,我们不敢,多问,我,这就去让,大哥将过年猪,给宰了,咱们哥,哥几个好好吃,吃杀猪团圆饭。”
话语里全是关切之意,没有丝毫责备兄弟这十年没有尽到养育父母之恩,咱们兄弟是出去保家卫国了,我们都为他感到骄傲自豪。
“哥,我回来了,谢谢你们这些年照顾好爸妈。”
陈建功愧疚的说着,他亏欠这个家太多太多,所有语言都很苍白,心里发誓一定要让家人生活幸福。
在院子里陪伴着老母说话,老人有说不完的话,好像要将这十来年的话都要说完,陈建功默默听着,配合着点点头。
......
......
刘芒跟杜佳丽两人都是燕京人,这次回去过年也是打算见双方父母,准备将婚事定下来。
在通顺某一PF区,家家户户都是四合院结构的房子,只是这里房子显得有些破旧,还有部分外墙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字。
“拆!”
这字造就了N多百万千万亿万富豪。
刘芒站在自家房子围墙前,感慨良多,他有好些日子没回过家了,自从跟他老爹闹翻后,就一直居住在西城他师傅那里。
抬眼看着墙上写着的那个“拆”字。
豪迈的对一旁杜佳丽说道:“看到没有,咱们家马上就能够成为富户了,就这小字怎么看怎么喜欢。”
“太他妹的有魔力了!”
杜佳丽撇撇嘴,“你不就是要成为一个拆二代了,有啥可豪横的,你看看人家深正,那里人都是几栋或十几栋的楼,人家也没有像你样。”
刘芒满脸不屑,“别扯那些,要不是在那里画了一圈,就那地方,现在还不就是一个小渔村,跟这里没有可比性,咱们这里是皇城。”
杜佳丽看着刘芒说道:“好了,你就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人家那地方现在可比皇城毫不逊色,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对了,你跟叔叔阿姨说带我回来了吧?”
“这事哪能提前告诉他们,我必须要给咱爸妈一个惊喜,我要让老头子明白,他当初赶我出去,我照样活得很滋润。”
“喂,你干嘛要掐我,有毛病吧!”
刘芒说着话,不防腰间的软肉被杜佳丽掐住,正要发怒训斥几声,彰显出爷们的霸气,可听到一声冷哼声传来。
“哼!”
顺着看向发声的人,那不就是自家老子吗?他不在院子里呆着,出门来干啥了?还有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是啥意思,难不成想跟自己这个儿子练练。
老头子怎么还习惯用小时候那一套来教育自己,身子往后缩了缩,确保安全距离。
“哎呀!老头子,您这是打算出门遛弯呢!出门就出门,干嘛还带着一棍子,吓着路上的小朋友怎么办。”
“死小子,你还舍得回来,我以为你在外被哪个狼仔叼回去过年了呢!”
站在大门前刘秀才狠狠瞪了刘芒一眼,才看向一旁的杜佳丽,开口询问。
“这个是你朋友?”
“嗯!这是我媳妇,今天这不回咱家来过年了,家里还有菜没?要没菜赶紧让我妈去买点备着,过几天她们家里人会也过来,咱们大家一起吃顿饭。“
刘芒一口去说着,好像忘了他跟自家老爹闹掰一事,说话贼麻溜。
杜佳丽开口,“叔叔,您别听刘芒瞎说,我们现在只是处着对象,还没有去领证,得你们的同意,才能算是媳妇。”
两人的话让刘秀才久久不语,他自家小子什么的得性,嘴上漏风的主,十句话里能够有一两句真话算好的了。
他好好审视了杜佳丽一番,开口问道:“姑娘,哪的人?”
“叔,我们家石景山那块的。”
“老头子,我好不容易带媳妇回来,你就别问东问西的了,我妈在家吗?赶紧让她买菜做饭去,我们在路上都没时间吃,这会快饿瘪了。”
刘芒对自家老子说话一点不客气,就他这个臭毛病不都是父母给惯出来的,燕京孩子说话都这般,其实用一个字来形容。
“皮!”
刘秀才听到杜佳丽也是燕京人,心里松了口气,生怕是外地人,结婚就是为了燕京户口,心对杜佳丽外表还是比较满意。
“你带你媳妇先去屋里坐会,我这就去市场买菜,你妈出去打麻将了,我这就打电话叫她赶紧回来。”
他亲自去市场买菜,家里就老两口,都是随便对付一口,今天自家不争气的小子争气了一把,得好好准备几道拿手好菜。
哼着小曲儿,“我是那个秀才,不只会诗词,做菜才是拿手绝活,呀呀呀嘿!......”
杜佳丽在刘芒家里吃了一顿饭就回自己家,刘芒送她回去,当然也是去让对方父母认同自己这个女婿。
在春节的前一天,刘芒父母和杜佳丽父母双方在一起吃了顿饭,两人婚姻的事算通过了,只要再领证,办理婚宴就是合法夫妻。
就他俩现在的情况属于无证驾驶。
基本现在年轻人都是无证驾驶居多,更有人是喜欢使用别人的驾驶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