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北京烤鸭。”「1号」轻声说：“帮我来一份新疆手抓饭。”他补充了一句：“要一双筷子。”
“额……好的，我记下了。”助手说。
“那我也要一份手抓饭，带双筷子。”教授看了看「1号」：“再来两杯卡瓦斯。”
“教授，卡瓦斯是……”毫无疑问，助手不知道“卡瓦斯”是什么。
“厨师知道，你报名字就好了。”
“哦，两份新疆手抓饭加筷子，还有两杯卡……卡瓦斯。”助手重复了一遍今天的菜单。
看两个人没有异议，助手就离开了。
“那个是你的助手啊？”
“你以为呢？”
“怎么什么都帮你做啊，又是端茶又是报饭的。”
“我一天又不干什么。”教授调侃道：“又不是你这个大忙人。”
“好好好，我是大忙人。”「1号」笑着说：“不过，你们这里真地有卡瓦斯？”
“你以为我们这里没有新疆人啊？”
“不会真地有吧。”
两个人同时笑着。
教授打破了这种气氛：“你来这里不止是吃新疆手抓饭的吧？”
「1号」笑着说：“我也不是新疆人啊！”
“说正事吧。是总部还是个人？”
“都不是。”「1号」说：“话说你还在用那部IPhone4吧。”
“你怎么知道？”教授也不掩饰什么。
“我……我猜的。”
“你知道吗？你这么说我会认为你在跟将要杀了你的敌人说，我可以活下去，但我想被你杀死。”
“我有这么……”「1号」无奈地说：“唉呀，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真是难受。”
“这么多年你都没想过学学语文，至少不会词穷吧。”
“这是词穷吗？这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吧。”
“好吧好吧，你说的总是对的。我怎么从来说不过你呢？用你的话说，真是难受。”
「1号」说：“上次去比利时的时候，看到KK了。”
教授笑着说：“怎么，他请你吃巧克力了。”
“没有，他请我吃意大利面。”他说：“KK自己做的。用买好的面条加番茄酱炒熟，就是这么做的。”
“以前他也是给我这么做的，毕竟是法国人吗。”教授说：“哦，刚刚我还见到他侄子了。”
“13吗？”
“嗯。”
“他来干什么？”
“不说了，KK做了意大利面之后呢？干什么了？”
“他说要我和他一样，退出「序列」。”「1号」平静地说。
“是五年前的事吗？”
“也许是吧。”
“你呢？怎么回答的？”
“我拒绝了。”
“他怎么样？”
“然后他又做了牛排，说上马红酒下马牛排。”他微笑着：“其实他的心理压力也是很大的，我能感觉得来，在他退出「序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
“「序列」再也没有「3号」这样的话吗？”他说：“五年前也许是个悲剧，怎那又怎样，人总要活下去，难道要去结束自己的无所谓的生命。别人这么干是彻底没有了希望，可我还有希望，除了那12个人之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