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整个脸都黑了，要不是因为逮不着系统，他直接弄死丫的。
“系统，老子不干了，送老子回去，立刻！马上！”陈凡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已经决定了，哪怕回去干不过鸿钧老儿他们，也要溅他们满身满脸的血！
“叮，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系统的能量只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除非宿主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将体内的洪荒世界节点打开。”
“老子现在已经有了修为，你把那劳什子的节点给我弄出来，TMD。”
“叮，以宿主目前修为还无法打开节点，系统建议您不要尝试。”
“别TM叮叮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系统，老子回不去怎么跟他们协商奖励，你丫演我呢？”
“叮铛，宿主可消耗气运值建立与洪荒世界的联系。”
陈凡“……”
“你为什么不早说！”
陈凡真的要裂开了！
“叮铛，宿主没有问；现在是否与洪荒世界建立联系？”
这该死的系统一定是故意的！不就骂了它几句人工智障嘛。陈凡内心腹诽，不过也没办法，暂时还不能把它怎么样，只得忍了。
正当陈凡打算让系统建立连接的时候，一声稍显尖利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小丁子，你这个该死的小杂种！又躲在屋子里偷懒，还不滚出来！”
陈凡陡然听见这么一声叫骂，原本因为系统而引起的怒火瞬间有了发泄的地方。
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弟子，发现丁磊神色惊惶，仿佛遇见了毒虫猛兽一般，瘦小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这一发现让陈凡怒火更加旺盛！不难想象，丁磊之前定是受了此人不少的欺凌，才会听见声音都怕成这个样子。
陈凡一脚踹飞了房门，大步走出屋子，立刻看到了一个面白无须的瘦高个子男人站在外面。
那男子见出来的人不是丁磊，加之刚才那两扇飞出去的木门，一时间拿捏不定陈凡的来路。又一抬眼看到了陈凡身后因为担心师傅安危而追出来的丁磊，顿时像是有了卵子的家犬，大声的喝骂起来。
“好啊小丁子，爷爷在这儿叫了你这么多遍，现在才滚出来，是不是忘了挨鞭子的滋味儿了，啊！”
那男人一边骂着一边自腰后取出一条细长的皮鞭，单手一抖，黑色的皮鞭便如蛇一般卷向正往陈凡身后躲藏的丁磊。
当着自己的面就要打自己的弟子？这还能忍得了？陈凡伸出右手一抓便牢牢攥住了瘦高个子男人甩来的鞭子。
刘川儿没有想到对面的光头竟然能够接住自己的这一鞭，虽然自己没能踏上修行之路，但好歹也是练过几年功夫的，寻常人若是挨上自己一鞭，怎么着也会皮开肉绽伤筋动骨，但是面前的这个光头却是一点事儿都没有，这不得不让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用力的拽了两下鞭子，发现并不能挣脱，刘川儿盯着陈凡冷声说道：“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小心惹了祸事上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陈凡此时正憋着一肚子邪火，偏偏那瘦高个竟然还敢威胁自己，真踏马不知死活，也不搭话，右手腕一翻一拽，刘川儿猝不及防之下连鞭子带人都被陈凡扯了过来，陈凡左手一把捏住对方喉骨微微用力，那人脸色立马涨成了猪肝色。
“我问，你答，否则，死！懂？”陈凡声音冷漠。
瘦高个男子再傻也知道面前这人是个高手，最起码自己肯定打不过人家，连忙拼命眨眼表示明白，陈凡才稍稍的松开了些力道，那人立刻大口的喘起气来。
“这是哪里？你是做什么的？”
那男子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里是醉春楼，小的是这里的一个护院。”
陈凡听后又看了看丁磊，见后者点了点头确定了那人所言属实后，又接着问道：“这醉春楼是干什么的？主人是谁？”
陈凡问这些自然是想顺藤摸瓜，搞清楚那个卖了自己的夏映雪到底是什么人好去报仇！
“这位爷，您是外来的吧？”那男人听了陈凡问话像是大感诧异，反问了陈凡一句。
陈凡心知自己应该是问了个白痴的问题，也不回话，只是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那人立时哀嚎求饶。
“好好回答，再有下次，死！”陈凡出声威吓。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这醉春楼是天水城中最有名的勾栏伎馆，管事的是于妈妈，至于背后主人，小的真的不知道。”
“那于妈妈现在在哪里？给我带路！”说完松开了左手。
名叫刘川儿的男人被松开后弯腰疯狂咳嗽，脚下却是不做声地拉开了与陈凡的距离，突然刘川儿一个转身，闷头就要开溜，陈凡早有准备，右手一甩从刘川儿手里夺来的鞭子，唰唰两下便死死缠住了后者的脖子。
“看来你是想死。”
听着身后传来的冷彻骨髓的声音，刘川儿胯下一热，竟然吓尿了！
陈凡皱了皱眉头，暗道这人真特么胆儿小，竟然尿了，怕死你特么还跑啥。有心给他个教训，所以陈凡手上动用了些许修为将鞭子狠狠地向后一拉，结果画面就异常的血腥了，一颗圆乎乎的脑袋飞了起来，喷泉似的无头尸身在迈出了两三步后才砰然倒地。
陈凡看呆了！！！
老子就想把他扯回来，丫的脑袋怎么就掉了？长得也太不结实了吧！老子没想杀人的啊！
旁边的小透明丁磊也看呆了！！！
师傅他老人家这么暴力这么嗜杀的么！！一言不合就枭首，幸亏自己当时答应了，要不然自己的脑袋说不定也会是这个下场……
“叮铛，击杀刘川儿，获得气运值5点”
虽然杀了人，但是陈凡却没感觉到一丁点的不适，扭头看向丁磊：“徒弟，你知不知道那个于妈妈在哪里？”
丁磊听到师傅问自己，身体一哆嗦立刻回答知道，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儿看的陈凡是暗翻白眼。
……
于妈妈的心情近来总是莫名的烦躁，对待仆役和那些不怎么讨她喜的花姐儿们的态度也愈发地恶劣了。
“来人，把她们给刘川儿送过去，那厮最好这口儿。”
瞥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于妈妈蹙着眉用手帕掩了口鼻，尖细的声音自手帕后飘出。
“不用去了。”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随着话音落下，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看清了门口的两人，于妈妈笑了，不过笑容里却带着三分的不屑，三分的讽刺和四分的鄙夷。
“呦，咱们的大仙师醒啦，怎么着，难不成你也喜好这口？”
陈凡无视了于妈妈的揶揄，目光投向了地上那两具瘦小的身体。
不着寸缕的尸身上密布着青紫的鞭痕，翻卷的皮肉中还在汩汩地渗着鲜血……
陈凡笑了，脚步轻缓地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将两双失去神采的眼睛轻抚合上，浑不在意眼角撕裂流出的血沾染在了手上。
“告诉我，夏映雪在哪里。”
陈凡没有起身，只是将手掌抬起，催动修为轻轻一震，沾染的鲜血立马爆散为一蓬血雾。
“啪，啪，啪……”
于妈妈拍着双手咯咯笑道：“仙师好手段，吓死奴家了呢。不过……你要是只有这点本事，怕是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哦。”
“哦？”
陈凡微微抬头，看着于妈妈，右手却轻轻按在了脚下的青石地面上，微微用力，四周地面便如蛛网般碎裂开来。
“这样，够吗？”
话音未落，于妈妈只觉眼前一花，喉咙处便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死死地握住。
“还是……这样？”
“你……你敢……来人……”
“闭嘴！你还有一次机会，回答我。”
“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不说？那你死吧。”
“不！我说……我说！她是水纹派的人，他父亲是派主夏天雄，求求你饶了我吧……”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陈凡便再次捏紧了于妈妈的喉咙，让后者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偏过头，陈凡看向一边的弟子丁磊，开口道：“徒儿，若是让你来选，你觉得应该是杀了她好还是放了她好？”
丁磊沉默，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十几年来经历早已让他看透了许多事情，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师尊看似在让自己做出抉择，何尝不是在考验自己，早先听楼里说书先生们讲，仙师老爷们收徒，首要注重的便是品格心性。心念及此，丁磊抬头，郑重的对陈凡道。
“师尊，徒儿选择……不杀。”
陈凡并不感觉诧异，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对于这个弟子，陈凡自忖是比较了解的，当下也没说什么，直接松开了手，任由瘫软的于妈妈滑到地上。
委顿在地的于妈妈刚刚将手伸进怀中，突地，一只脚狠狠地跺碎了她的脊椎大龙！
动手的不是他人，正是刚刚才放她一马的陈凡。
“为…为…什么……”丁磊满脸的错愕与不敢置信，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委屈。
“为什么？因为我比她强！也因为，她有取死之道！”陈凡看着丁磊，一字一顿。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