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事情不是自己预料地那般,少女没有一脸甜蜜地跟她说看上了哪位公子,倒是问了另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疑惑在心里曼绕着。
北商月配合着回答,“还好。”
这么说,得意的感觉浓浓地弥漫心间,可不是吗?跟落魄的四皇女北荃比起来,她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好,差别不是那么一星半点的。
看出大皇女得意的心思,北荃不加在意。
“可是我过得不那么好。”
心中虽满意自己听到的话,表面上还是那副关心的模样。
“四妹为何这么说?哪里有困难可跟皇姐说一声。”
面子要做足,钱财之类的,大皇女是多得不用担心花费完,当做施舍可怜北荃给她点,北商月是不会拒绝的。
北商乐得其见。
“那皇姐可以救济一下我吗?我保证以后过得节约。”
一个皇女为了钱财生活忧愁传出去恐怕会成为重大笑闻,供大家饭后讨论。
北商月为皇家龙子,深知再不和,也不可丢了皇家颜面,哪怕对方是自己未来的对手。
大皇女爽快答应。
解决了人生大事,北荃便和北商月一起欣赏那神秘的花魁男子。
花魁朴素淡然,出场表演也没有什么特别奢侈繁杂的装饰陪从。只是安排了那些纱幔,大概是用来挡住某些猥琐恶心的目光。
听闻这届花魁把以往的花魁都比得无地自容,真正过分诠释了花魁的含义。可惜身份卑微,不然定是达官贵人拼破了脑袋也要娶回家当正房。
北荃不见得因为身份,那花魁就有多没落,出身红尘怎么了?她旁边尊贵,令无数人唯首是瞻的大皇女不就心仪得很吗?
先前没见过花魁的容貌,当下又这么神秘,说不好奇北荃都觉得违心。
在场的看客多是抱着美色值得一看的心情静静地侯着台上人的表演,北荃不懂琴,但看得出来,好像谈得不错的样子。
反正她是不厌烦,感觉轻轻淡淡,很轻松的感觉,怪她太俗。
一去完毕,那人要起身报琴离去。
白色衣袖还未散动,立马有轻浮的人闹场,“枳宴公子别走啊,我们那么多人花了大价钱看你,可不是就为了看你表演,就算不卖身,起码出来露个脸,让我们饱饱眼福吧!”
此话一出,不正经的人立马搅和一起附和,“对呀对呀,枳宴公子你就让我们这群人看看你那容颜吧。”
北荃清晰地感受身边大皇女的情绪波动起伏,正在极力镇压心里的愤怒。
北商月是高高在上,从小享尽荣华富贵,占有欲是比一般人强了好几倍,这种情况能忍就怪了。
比起北商月的反应,她更想知道花魁会是什么反应。
老鸨是明白背后的人的心意,如若若枳宴出了事,那他也就差不多完了,捏着冷汗,体型肥大的老鸨赔着笑脸,“哎呀,大家何必为难枳宴公子呢?枳宴公子可不是完全属于我楼里的人,别说大伙儿的要求了,我都没资格去强迫他呢。
不如这样,我楼里的好看公子不少,大家再看看还有没有自己的喜欢的。”
北荃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