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养好伤就麻溜儿回福建的,谁料瞎子打着过生日的名号,在我们回福建的前一天狠狠的宰了我一顿,一天下来消费金额直逼五位数,可气的是连他到底多大都不知道,恨得我牙痒痒。
一天辗转,傍晚回到雨村,一切都是走之前的样子,但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件什么事情,身边好像缺了点啥。
闷油瓶一进院子就去看他的鸡,走之前跟隔壁大姐打过招呼了,倒也没饿着它们。现在天气还比较冷,它们挤在一起缩在窝里,也看不出来数量少没少。
胖子进屋一头扎进沙发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咋呼道:“老吴,烧壶开水去,咱泡点茶喝。”
我老觉得自己忘了事情,正使劲想着,懒得搭理他:“少胳膊少腿了?自己去,老子想事儿呢。”
他爬起来,嘟囔道:“你有啥可想的?想娶媳妇儿想中彩票?”
我没好气道:“我他娘的想把你轰出去!”
“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啊!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说不要就不要了。”胖子一副比破产还悲伤的样子,慢慢腾腾挪进了厨房里。
“小哥?”我冲院子喊了一声,闷油瓶走进来用眼神询问我有什么事。
“我总觉得忘了件什么事情,你帮我想想?”
这话一出我“啧”了一声,顿时后悔了,心说这不是问错人了吗,他连自己的事儿都想不明白,哪里还能记得别人忘了的事情。
闷油瓶果然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得,这边这俩是指望不上,不如问问那边那俩。
我拨通小花的电话,问他:“小花,我总觉得我忘了件什么事情,你想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办。”
小花顿了一会儿:“你这件事情肯定和我没关关系,解家人普遍记性好,大事儿小事儿都记着,你们吴家我就说不准了。”
“哎哎哎,就问你个事儿,怎么还上升到家族高度去了……”我无语。
就剩瞎子了,他好像在睡觉,声音非常慵懒,这个时间点我也不知道他睡得哪一顿觉。
“怎么着?刚分开就想我了?”瞎子调侃道。
“别不要脸,”我怼他,“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了办了,要不就是落东西在那边了?”
瞎子“嘿”一声,开始数落我:“我说吴邪,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你要办什么事儿带了什么东西我哪知道?为这个打扰为师睡觉,你个孽徒。”说罢挂了电话。
我头疼,一点有用的也没问到,反而挨了两顿数落。
入夜,我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想不起来事情当真是难受,有种用针管一点一点往外抽脑浆子然后过筛的感觉。
这时,李牙发来一条信息,写道:小三爷,你们已经离开北京了吗?
我回:是啊。
没过两秒钟,信息来了,像一道雷似的把我劈醒:那小满哥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