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出现一人,身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被熨烫的十分服帖,儒雅的气质,还有那俊朗非凡的面容,下面的女生已经尖叫连连。
平日里只能在财经杂志上面见到的男人,箫氏集团的掌权者,箫轩!
所有女生都快要幸福的晕过去一般,场中甚少会有女人会保持清醒的头脑,当然这其中就包括了顾浅,她不但没有花痴,甚至是有些嘲弄。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身旁的杨凡在箫默出现的时候转头看着她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和下面的女生一样的表情。
他转头过去就刚好看到了顾浅嘴角勾起的那抹嘲弄。
箫轩视线在一群花痴的女生之中快速浏览,最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后面那一排角落的女生,她和其她女生大不相同。
顾浅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视线,连嘴角的那抹嘲弄也一并被看了进去,自己究竟是对她做什么事情了,以至于她每次看到自己都是这样的表情。
他缓慢的走到了讲台上,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他的嗓音很好听,磁性之中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暖意,很少会有女生会抵抗这样风度翩翩的他吧。
顾浅看到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唇,脑中却是想到了过去的一切,初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被同龄孩子所孤立,其实夏小溪过去虽然性子有些冷,一开始是并不孤僻的。
但是她有一个好妹妹,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拉拢了所有的朋友,说她性格古怪,不让别人和她一起玩,久而久之夏小溪性子越来越冷,也不爱主动接近人了。
像她们这样大的家族其实是经常在一起聚会的,每次到这种时候顾浅就好像是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个人,看到夏小霜和所有孩子欢天喜地的玩在一起。
十岁那年,她和往日一样习以为常在自己的琴房练琴,反正她没有朋友,她很多时候都只能在弹琴而已。
一曲毕,身旁已经出现了一人,“弹得真好。”一个长相俊美的男生就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玻璃窗中洒落进来。
他大约比自己大两三岁的样子,身穿一套白色的小西装,尽管才是少年,却已经有了儒雅的绅士范,嘴角微微勾起,好似暖日入心一般。
她的心在那一刻融化,他是第一个靠近自己的人,加上箫轩的钢琴也弹得很好,两人因为琴结缘,更是时常在一起弹琴。
一向阴沉的天空却好像因为他的出现变得明朗了起来,奢华的别墅之中,少年俊朗温润,少女清冷美丽,坐在同一架钢琴前面婉如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一般。
他说:“小溪,等你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我们就订婚好不好?”
她点头:“好。”
顾浅想到过去的一切,越是美好的画面在她脑中飘浮过去的时候她的心就好似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顾,顾浅同学,你,你没事吧?”
一旁的杨凡看到她的面容苍白,嘴角紧闭似乎有些难过一般,顿时便问了出来,顾浅一直沉寂在那过去的回忆之中,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教室。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目光澄净的少年,在他二十岁的那年接手了箫氏集团,也便是同年,被她看到他和夏小霜在办公室里苟合。
而她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性子冷清但是心思干净单纯的夏小溪了,她是顾家长女,顾浅。
脑中再没有那许多的杂念,她很清楚现在自己在做什么,“我没事。”她淡淡回应道。
杨凡一愣,这才明白顾浅竟然是在回答先前他的问题,脸上又是红红的一片,其实顾浅除了性子冷淡一点其它都很好,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不知道在另外一边一个女人一直紧密的注视着两人,林雨恶狠狠的看着顾浅,该死的贱人,你身边已经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现在连学校的男人都不放过。
箫轩的目光尽管在众多学生面前扫过,但是他的焦点大多时候都是停留在顾浅身上,顾浅的眼镜遮挡了一切,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和眼神。
两人两相遥望,他的声音仍旧磁性好听,然而她却不会再被他的声音所迷惑,此刻她的眼神比什么时候都更为清明。
听着他风趣却不失内涵的演讲,好多女生除了花痴之外更多的则是钦佩,很快就到了结束的时候,当他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所有人都还舍不得离开。
唯有顾浅是第一个起来的,今天年级主任防止会有学生在中途逃走,专门守在了后门,若不是如此顾浅早就走了,谁知道这些学生今天全都没有离开。
甚至连年级主任都听懵了,直到耳畔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老师,可以走了么?”她才扶了扶眼睛,连连点头。
“可以可以。”
顾浅甚至没有回头的离开,箫轩注意到她离开的脚步眼眸一暗,若不是年级主任在场,她是不是连自己的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也没有再和学生周旋,连忙朝着顾浅离去的方向而去,除了顾浅之外,还有几个学生也快步追上了她的脚步。
顾浅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在意,毕竟现在在学校之中学生众多,“那个谁,你等一下。”耳畔传来了一道女声,没有往天在男人面前的温柔,而是充满了嚣张的气焰,多熟悉的声音。
她怎么都不会忘记,从小到大对这具身体实施欺负行为的女人,顾清柔,脚步微顿。顾浅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来的正好,她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顾浅么?一个私生女欺压了自己这么久,现在该轮到自己反击了,顾家是她报仇的重要一环。
当年她之所以没有爆发那是她实力不够,现在经过了五年的磨砺,她是从那白骨森森,埋葬了无数人的商场之中爬出来的恶鬼。
昔日的娇花,如今也该轮到她摧残了。
顾浅缓缓转过了身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