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正式娶亲的好日子,今天是闲王娶空灵灵的日子。闲王不受宠,因此没有那么多赏赐,下的聘礼没有那么丰厚,百姓也是各种唏嘘。不过,好在摄政王仁爱,帮扶了闲王不少,到也不失排面。
这边金子烨已经上马,后面一干人等吹着唢呐敲着锣,好不热闹,缓缓向绯阁行去。
绯阁
此时的绯阁,各处已是红绸锦色,门口撒满了玫瑰花瓣,红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引月楼。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嘈杂不断,有人是想见闲王,有人想见空灵灵,堵的门口水泄不通。绯阁其他的姑娘也是穿着粉色系服饰,手里攒着各色绣球锦缎,舒缓而有序的站着,比往日夜里还要热闹许多。
远处绯阁的嘈杂声星星点点传入引月楼,倒是给引月楼带来了一点烟火气。引月楼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和往常一样,只有那铺在门口的红毯,一抹鲜红色,提醒着大家今天的喜事。
“灵灵。”
房间内,空灵灵坐在铜镜前,为她梳妆的是花城。
“对不起。要搭上你的幸福了。”
花城看着铜镜的里的人,凤冠霞帔,红唇皓齿,靡丽妖冶,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要被迫成为一介舞妓,还要嫁给不爱的人。女子一辈子所追求的,不过是嫁得一个好郎君,养个孝顺有出息的儿子,儿孙满堂。然而,这一切都被她亲手断送了。
“花城。”空灵灵起身,面向花城。
今天的花城也是脱掉了平时常穿暗色系服饰,穿上了浅紫色的齐胸襦,长到拖地的披帛,映着盛开的并蒂海棠,显得优雅大方,只是那双充满媚态的狐狸眼,如果只看那双眼睛,会误以为她是那种风尘女子。
“花城,作为您的子民,这是我们的荣幸。”空灵灵缓缓的单膝跪拜,望向花城的神情复杂。
“大仇未报,灵灵怎敢儿女情长。”
空灵灵看着花城的眼渐渐雾气弥漫,他们都知道,最不容易的是花城,那个曾经天真浪漫的女孩早已一去不复返,如今的她背负的太多,但是,他们都相信她。花城,真的很厉害,只要她想,不管多么困难,终会实现。花城是他们的信仰。
“起来,别哭。”花城扶起空灵灵。
“妆哭花了不好。既然要嫁,那自然要嫁得风风光光。”花城用帕子轻轻擦拭空灵灵的的泪水。
好奇怪的感觉,很难过又不太难过,完全不到哭的程度。
花城强压住心理怪异的感觉,微笑拥抱了空灵灵。
“今天你是最美的女子。”
人群顺着红毯已经来到了引月楼前,嘈杂声充实这僻静许久的阁楼。
花城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被小厮背起的空灵灵,一看看热热闹闹的人群,祝福的笑容,众人眼中的喜悦,觉得这一切离自己好遥远。
扑通
“阁主!!”
花城突然身子虚软,跪到在地,支撑着的双臂在大幅度的颤抖,深入骨髓的疼痛遍袭全身,汗水瞬间浸湿额前白发。问兰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花城。
花城咬牙借着问兰的力颤颤巍巍的起来,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人群,看着空灵灵红色的人影,视线渐渐模糊。
“去暗阁。”
还不待问兰回答是,花城遍晕死过去。
问兰心中大急,拖着花城进了暗阁,以前阁主病发,都是空灵灵在旁服侍施针,可是现在。。。。。。
问兰将花城拖上床,快速用铁链锁住四肢,从旁边小柜住拿了药给花城服下,转身准备去找空灵灵,虽然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如果阁主没了,什么计划都没用!
然后就在问兰转身的一瞬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皇宫
康寿宫
“皇上,揭了皇榜的人,已经在外面侯着了。”太监低声细语道。
小皇帝已经在太后床前侍奉了两天了。
“传。”小孩的声音略显疲惫。
很随太监进来的男子,比想象中要年轻许多,眉清目秀的,倒是想一名书生,如果忽略他手中写着药到病除的旗匾的话,毕竟看着没有什么信服力。
“你可知戏弄朕的代价。”小皇帝语气冷肃。
“草民丹炎,自小学医,四年前出师下山,游历世间,尝人生百态。草民虽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太后的病,但医者父母心,草民愿尽力一试。”丹炎行礼,语气陈恳,脊背挺拔,不卑不亢。
小皇帝面容舒缓些。
“哪里人氏?”
“蚕红谷,隶属启灵皇朝。”丹炎回答。
“启灵?”
“蚕红谷位于启灵西北部。皇上放心,草民只是个医者。”丹炎很清楚这个小皇帝在顾虑什么,毕竟最近战事太多。
“你且过来看看。”小皇帝也觉得自己有点大题小做。
小太监为丹炎揭开帘子,让丹炎走进榻前。
这。。。丹炎只看一眼边眉头一皱。
拿出丝帕搭在太后手腕上,两指一搭,闭眼细诊。
片刻后,从随身带的小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抜开塞子,放在太后鼻息下,慢慢晃荡。
大概几个呼吸间,一个黑色的虫子头部从太后的鼻息里露出来。
“啊!”小皇帝直接跳了起来
丹炎大惊失色,猛的抽回手,而那虫子也迅速缩了回去。
丹炎站了起来后退几步,死死拉着皇帝。
“干什么?”
丹炎又拿那个瓷瓶在小皇帝鼻息下晃了晃。小皇帝也被这个举动下了一跳,不敢乱动。
丹炎见没有任何动静,暗自松了口气,送开了紧抓小皇帝的手。
“刚刚那是什么?”小皇帝理理了衣襟,努力恢复了皇帝威严的姿态。
“回皇上,在启灵皇朝的南方,呃,最南方,有个临近大陆的小岛,名南巫,听师傅说,岛上的每个人都从小学习巫蛊之术,有的蛊可制人瞬间死亡,有的蛊可以控制人心,诡异之极。”说道这,丹炎顿了顿。
“刚刚那虫子,便是蛊,太后娘娘是种了巫蛊之术。”
“可有医救之术?”小皇帝赶忙问到。
“皇帝,您有所不知,南巫人深居简出,一般人都不知道,更何况蛊。草民资质尚浅,不知晓是那种蛊,更不知此蛊是何作用。”丹炎有点无力的道。
“难道皇祖母就没救了?”
“皇上,草民虽不知是何种蛊,但是蛊都分母蛊,和子蛊,母蛊在下蛊人之手,只要母蛊一死,那子蛊便死亡,所以。。。”
“所以要找出下蛊之人。”小皇帝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正是。”
“很好,起码比朕的那群废物太医有用。朕许诺一个承诺,说罢,你要什么?”
“回皇上,草民还不知要什么,草民游历世间,如若有一天需要再来讨要可好。”
皇帝坐在正堂,命人招呼来了黄金。
“这万两黄金你便拿去,承诺以后再兑现也无妨。”
“谢皇上。”丹炎跪地叩拜。然后从药箱中拿出先前的小瓷瓶。
“皇上,这里面是人血和蛇血和一些药物调试出来的,可引诱母蛊,您一定收好。”
小太监拿这瓷瓶递给皇上。
“那草民告退了。”
“有劳丹炎师傅,已是晌午,用过午膳在走吧。”小皇帝挥了挥手,让小太监带丹炎出去。
“草民谢恩领旨。”
小皇帝拿着药瓶的手紧了紧,招呼来了小太监。
“把这两天负责母后的衣食起居的婢子,嬷嬷都给朕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