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珩曾经想过很多次自己和蔡飒这么面对面是什么样的情况。
可是他从来没想到过，居然是这种情况。蔡飒在他面前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大口大口的吃着肉。
他站在一旁却什么也不想吃。
没法子，他吃饱了。
这个猪肉的确是很香，但是没有办法和唐乐的鸡汤相比。甚至都可以这么说，别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和唐乐的鸡汤一比，这些猪肉也就不算什么了。
蔡飒是一个看上去长相还算是比较可以的人。韩珩对他有点怒火，也正是于此
这小子还没有留胡须，表面上就和一个书生差不多。
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子，居然还能勾结山贼，个人想不到的是他就是这个山寨上的二当家！
“我真没想到你小子可是够花哨的。玩的还挺好啊，居然还敢在这里勾结山贼。”
“哼，珩王爷，一个人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总得有点儿自己不愿意的事儿吧。看看人家的手势，我想人家究竟是什么人，你应该最熟悉了吧。”
这个家伙说的，手腕一翻居然来了个兰花指。
这个语气还有这个声音，另外再加上这个手势。韩珩挑了一下眉毛。
的确，他再熟悉不过这种东西了。因为仅仅凭借这么一个事情，就能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太监！
不过，他还是有喉结的，应该是十六岁以后才净身的。
在这种年龄还要这么干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并不属于内监，而是务监。
简单来说，就是混迹于民间的太监。
所谓内监这个意思好理解，那就是在宫里边当值的太监，他们负责负责宫里面的平时事务。
那么还有一种太监叫做务监，这种人是专门在民间游走帮助皇帝打听事情的。
一开始有这种人，那是因为希望这种人能够成为皇帝的耳目，主要是用来看看哪个官员的风评如何。
但是后来这种东西就有点儿变了味道。
简单来说吧，当一条狗发现自己在别人面前不是一条狗的时候，那就可能作为做服务，最后我觉得连主任都奈何不了他了。
所以务监在外边有这样的气势也很正常。
“说说看吧，你是哪个督公的干儿子？”韩珩问道。
所谓督公，就是专门儿监督务监的大太监。总共有两个督公，而这两个督公就是受到内务府大总管的节制。
简单来说那就是在太监当中排行老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
现在的两个督公都是先帝剩下来的老人。怎么说呢，人家又没有死，总不能把它们赐死吧。
更何况这个位置对于韩珩的哥哥而言也算是可有可无。不要有人干这种事情，而干这种事情的人总会变成怪物。
与其让自己身边的一些人变成怪物，那倒不如简单一些，等着这两个怪物出问题。
然后……
韩珩还记得自己的皇帝哥哥是怎么说的：“趁机把怪物彻底打死，我当皇帝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取消务监。皇帝的耳目只能是那些品德忠厚的大臣。绝对不能是什么太监！”
当然，韩珩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可是现在就感觉到这句话太对了。
“你还敢提亲？”
“当然了，务监是可以成婚的。”蔡飒仿佛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回答的是理直气壮。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哪个督公的干儿子？”韩珩把眼睛一眯。
他现在对这个太监实在是没有任何耐性了。
“珩爷，我就算是说出来又能怎么样，你能把我的干爹如何？说句冒犯的话，就算是皇上又能怎么样？他们又能把督公如何。”
“相信我这个问题，当然你不会想知道的。”
韩珩笑了，坐下来。
他摆了摆手对这种人就像是赶走苍蝇一般。
“那我就告诉你是西宫督公。”
“嗯嗯，东宫督公，我听明白了。”韩珩这回直接点头
蔡飒当场变了脸色。
“据我所知西宫督公并没有在民间的家人，所以他很少能接触民间。他从小到大一直在宫廷里面，皇宫已经是他的家了。最关键的是西宫的督公可是我和皇兄在皇子斋时候的总管。我们两个人的饮食起居都是他亲自照顾的。”
“但是相比之下你的衣服，也就是东宫督公，那可是在民间有一个非常大的家族。据我所知，皇宫里边不用净身干杂役的活。只要他能揽下来的，几乎全在他的家人名下。当然了，人可以这样用，自己的家人很好。可是有些事情却让人觉得不舒服。西宫督公也是唯一一个广收不知道干儿子的人。谁也弄不清楚他手里的干儿子有多少，甚至是我。”
“很好，这个信息很重要。珩爷，你居然都不知我们有多少人？”
“很好，这个信息很重要，你们恐怕还得有很多人，甚至连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只要我能拿下西宫督公就等于什么都知道了。最关键的是，六年前究竟怎么回事儿？”
韩珩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六年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也就是韩珩受到自杀的那一回。
突然之间，韩珩突然想到这个小小的县城，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几年之间，因为韩珩曾经在这里打猎，所以小县城里面就有了很多的事情。朝廷的大员在这个地方安家落户，甚至地方还发现了太监。
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怎么突然之间这么风起云涌。背后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不然到不了这种位置上。
“珩爷打算动西宫督公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因为他在这里压住了很多东西。，如果你把他打掉的话，被压住了，那些东西有可能会反弹。到时候皇上可能会更难办。”
“哎呀，我倒是觉得惊讶的，你知道的还不少。那么我当然想知道了，这些能被他压住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被我皇兄压制住？这些东西为什么只怕那个太监，而不怕我的皇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