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遥挑挑眉,看着萧忆,这定国候无疑是他能登上皇位的最大助力,他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的女儿萧琴能当上皇后,今天的事,是他摆弄出来的吧?呵呵,看着萧忆的模样,南夜遥笑了,你着急了吗?
众大臣见定国候萧忆都出言劝说皇上,刚才未出言的大臣不由得纷纷说着。
南夜遥笑了笑,坐正了身子,之后又以右手抵在腿上,手支着下巴,盯着堂下的萧忆道:“如今后宫中只有两个女子,俱是朕当王爷时的侧妃,一是萧琴,另一个是许尚书之爱女许莹,萧爱卿以为,朕该立谁为后啊?”
萧忆身形一震,断断续续的道:“这……这……老臣……”吞吞吐吐半天,最终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这样的问题叫他怎么回答,若说立自己的女儿为后,自己也是希望这样,可是这样的话让他如何说得出口,若说立那许莹为后,那又是他万般不愿看到的事!
不由心里暗道:皇上,南夜遥,是我看错了你了吗?当初若不是我女儿死心眼的看上了你,非你不嫁,我又哪里会全力支持你一个无用无权的浪荡王爷,更加不会将我唯一爱女嫁你为‘侧’妃。想你那丑王妃的事闹得天下皆知,离府已久,而你又一直不肯定我立为正妃,还百般搪塞,真是气杀我也!如今你夺得至高无尚的皇位,天下大定,如今就看你要如何对待我女,如何报答我萧家的恩情!想到这,萧忆退回队列不再说话。
看着萧忆退下,南夜遥充满笑意的眸子中,闪现出不被人察觉出的寒冷之意!随后又道:“众爱卿以为呢?”
“皇上,臣以为,许娘娘出自名门,贤良淑德,温婉大方,对皇上更是悉心照顾,所以,臣以为许娘娘十分适合做一国之母!”一个大臣步出队列,说道,显然是许尚书一派。
南夜遥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
“皇上!”突然一人大声叫道,跪到地上,道:“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小女无才无德,怎配做一国之母,请皇上三思!”许尚书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就差哭将出来,露出无比感恩的表情。
南夜遥一愣,不由得想笑出来,这个许尚书,可真是的,他什么时候说要立他的女儿为后了?“许尚书,快快请起,朕答应便是,三思,三思!”
‘呃?’许尚书听罢,呆怔在那,是不是自己弄巧成拙了?
听到皇上的话,不少大臣笑出声来,许尚书一时想不明白,臊的面红耳赤!气气的站起身来,还不忘说声‘请皇上!’,之后十分不自然的回了位置。
萧忆站在群臣之中,心里那个乐,许老匹夫,你那女儿怎及我女?
“皇上臣以为萧娘娘聪慧非常,善解人意,萧候爷又为南国立过不少汗马功劳,立萧娘娘为后,南国上下心服口服,足可服众!”又是一个萧候派的。
定国候萧忆未动,他可不会再站出去说话了。只须等着,看他南夜遥如何不立他女儿。
“贺爱卿,你说呢?”南夜遥不理众人的议论,看向角落里站得稳当的贺鸿江,贺间之的父亲。
贺大人面不改色,低眉顺眼,一板一眼的道:“这是皇上家事,老臣们本不该过问,不过,事关江山社稷,皇上至今无嗣,所以臣以为自古以为,皆为母以子贵,谁先诞下皇嗣,便立谁为后,如此为最好!”
“嗯!”南夜遥点点头,这个回答甚合他心,又道:“贺大人说得有理!”
贺大人向前一步,又道:“臣还请皇上尽快选秀,充盈后宫,以便为皇家开枝散叶!如此,臣才对得起先皇所托!”
萧忆听罢,眼一横,狠狠的瞪向贺鸿江,恨不得自己的眼神是刀是剑,将这贺鸿斩成七段八段的。
那许尚书更甚,恨不得将贺鸿江生吞活剥了才来得痛快。
天下父母心,哪个父亲希望有众多的女子和自己的女儿抢丈夫!
贺大人为两朝重臣,自人有许多人尊重他,并随声附和。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许尚书和定国候,‘嗤’的一声笑了,那笑声中含着无限的不屑与轻薄。
一时间,立萧琴的,立许莹的,还有选秀的,三种说话议论不休。有的指着这个鼻子,有的大大咧咧的骂上两句,如此下去,怕只会大干群架也说不定呢。
本应觉得头痛的南夜遥看着眼前的一切,笑了,这样的局面是他最乐见的,不管他们说什么,总之他不想现在立后,桂见初啊!想起她,南夜遥竟是咬牙切齿。他想立她为后,可是她呢?说不定又招惹哪个男的去了!该死的女人!
“皇上,请快快下旨册立皇后,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可一日没有国母啊!”主立派是铁定了心思,今日一定要皇上给出个说法。
“如果皇上一日不立皇后,臣便一日跪在这殿中不起,只等皇上册立皇后!”
“皇上……”
“好了!”南夜遥龙颜大怒,冷眼一横,大掌拍在龙椅的龙头把头上,发出震耳的响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逼着朕立后吗?”
“臣等不敢!臣等恍恐!”众大臣低下头去。
“哼!不敢,等你们有个统一的说法时,再来找朕说这立后之事吧!”南夜遥铁青着脸,寒光闪闪的眼在每一个大臣脸上扫过。扫得那些个大臣汗毛直立。
“臣等遵旨!”
南夜遥一拂广袖,道:“定安王,南靖王,你二人随朕到御书房!”看着站在群臣中不语,一个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来,另一个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意见,好像天大的事也与他们无关一样的南逸枫和南离月,生气的道。说完,大步离开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