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莺也跟着走出来,拉住安意琪的手臂。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怎么能保证我们能逃出去?”
人群中先是传来低低的附和声,慢慢地,很多人也放大声音开始询问。
“莺姐说的有道理,你们能有什么把握。”
“对啊,凭什么听你们的?”
“呵,说不定这是那些人的新游戏。”
大部分人对洛媗和后恒都怀有着警惕,毕竟他们出现的实在太过诡异。
“凭什么?自己出来看看咯。”
洛媗和后恒让到一旁,示意他们可以出来。
新来的一男两女刚刚一直沉默着,此时却第一时间走了出来。
对凝露山庄的一切他们还不太了解,就算在被讲解过后,也没有产生太大的恐惧。
齐莺和安意琪也紧随其后,又陆陆续续跟来了几人。
越走越近,几个女生发出了惊呼,就连男生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齐莺也露出来惊讶的神情,在这里她已经见过不少死人,凄惨的数不胜数。有的人好好的出去,送回来时血肉模糊,有的人熬不过去就死在她的旁边。
因此她并没有被吓到,只是惊讶于他们的样子。
只见地上一仰一躺的两个男人,浑身已经变成了深蓝色,院子里的三人也是一样的情况。
“他们…他们是死了吗?”
男生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他就是一普通学生,哪里见过什么死人,而且还是这么诡异的死法。
“你猜。”
洛媗咧开嘴笑,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鬼魅。
“啊!!!”
两个新来的女生发出了尖叫,扒开人群转身跑回了房间,此时在那里才能冲淡她们的恐惧。
安意琪也害怕,但只是躲在了齐莺后面。
“你怎么能杀人呢?你怎么能……”
男生退后几步靠到墙上,滑坐在地,抖动着嘴唇。
洛媗看向后恒,想表示,这才是正常凡人的反应嘛。
后恒挑起眉梢,极为淡定。
这时冲出来一个女人,神情恍惚,看着地上的人。
“终于死了,哈哈哈哈,这些丧尽天良的终于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跪倒在地撕打着s体。
还在观望的那些人也跑了出来,和她一样发泄着自己的痛苦。
还好刚刚把银针收回来了,否则以这力度,恐怕得出事。
不再管那些冲出来又哭又笑的人,她看向齐莺。
“怎么样,现在可以听我们的了吧?”
齐莺点点头,眼神复杂的看向地上如今被人打的满脸血痕的躯体。
他是她来到这后第一个寄予希望的人,那时她什么都不懂啊,居然相信他能带她逃出去。
在他的安抚与温柔陷阱下,她一步步放下心房,把所有一切交给他,把他当做救命稻草。
可全都是假的罢了。
他就是一个骗子,专门骗取她们的信任,然后又残忍的打破它。
在她之后,他又用同样的手法骗取了不少刚来这里那些女人的信任。
齐莺也提醒过她们,可她们却觉得自己是在嫉妒自己找到了靠山。在知道了她和那个人的往事后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她的提醒被当做笑料说给了男人听,晚上她就被带到了禁闭室,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平日里温柔体贴的人也有那么狰狞的时候。
后来,她学会了讨好,学会了一边在面上巧笑嫣然一边在心里恨不得让他马上去s。
现在,那些女人芳华已逝,他也终于死了。
她才二十三岁,就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离别,她还能正常的生活吗?齐莺不由得问自己。
或许,她也早该去s了,如今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那就去S吧。
洛媗眼看着齐莺陷入魔怔,皱起眉头。
怨气?那些人死的时候她并没有看见有魂的出现,她以为这个世界没有鬼魂来着。现在看来,是有的,可都去哪了?
“醒来。”
两个极具精神穿透力的字传入齐莺的脑中,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刚刚……”
她怎么可能会想到s呢?自然是想活着,否则努力活了三年是为了什么?刚才真是奇怪。
“没事吧,莺莺姐。”
安意琪担心的拉拉她的手。
“我没事。”
齐莺晃晃头,没往心里去。
“你都能在这地方活三年,出去后还有你做不到的?”
很显然,洛媗听到了安意琪她们的对话。
她一向欣赏有能力的人,无论经历了什么,齐莺活了下来,这毅力在人中可以说是佼佼者。
安意琪担忧的用眼神询问洛媗,后恒也好奇的看过来。
齐莺作为当事人不清楚当时的情形,可他们俩却看到她突然怔怔的看着前方,嘴里念念有词。
而洛媗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醒来,她就立马恢复了正常。
这足够让人侧目。
安意琪止不住的毛骨悚然,她最近真是什么都经历了。
先是被持刀打劫,好在因为穿着那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衣服,刀子居然戳不破,因此救了她一命。
又被拐就不说了,可现在这是走进了什么灵异世界吗?
后恒只是纯属好奇罢了,因为上辈子的他与世家的交集,才会知道很多世家专门供奉着一些能人异士。
洛媗没好气的说道:“干嘛?”
安意琪忙摇摇头,感觉小姐姐凶了好多。
洛媗此时心情确实有些不渝,看着眼前这些乱象,她还没想好怎么玩下去。
再不想好就要天亮了啊,洛媗微微抬起头用手指摩挲着下巴。
“你是道门中人?”
后恒沉吟了一刻,开口问道。
“道门?算是吧。”
上界修的都是大道,只是各族修炼方式不相同罢了,魔族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他说的是这个世界的道家吧?是有些渊源,这里的道和上界的大道相当于一片叶子跟参天大树的关系。
当年许是上界不知哪一位带着使命,来传下的。
不过也差不多了,反正她还在这当过国师呢。
刚到她就知道自己来过这了,虽然已经面目全非,可识海深处对这里的熟悉骗不了人,毕竟在这她也待了个一百来年。
“那你会阵法吗?”
洛媗眼前一亮,对啊!在这布置个结界阵法不就好了。
赞赏的看了眼后恒:“聪明。”
后恒耳朵微红,他对这些并不了解,可刚刚脑中突然闪过这个词,就问了出来,想不到歪打正着。
“你耳朵怎么红了?”
洛媗不解,好端端的,怎么说红就红了呢?
“冻的。”
后恒窘迫的移开视线,一本正经回答。
齐莺和安意琪感受着六月凉爽的微风,不知为何,气氛有几分尴尬。
“今晚风挺大的是吧,哈哈哈……”
安意琪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试图挽回一下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