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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卸磨杀驴

“你为何想要离宫?”一路走来,白启尘询问道。

叶筱缨咬了咬嘴唇,这些日子白启尘一直没有任何表示,她只好激一激他,“缨儿已经进宫叨扰多日,应当离开了。”

白启尘默然,他知道如此无名无分让她住在宫中也是不妥。皇后之位本已空缺,他原本想等她恢复记忆再册她为后……

也罢!

“朕,不会让你出宫的。”白启尘握住了叶筱缨的肩胛,一字一顿道,“你是朕的妻子。”

“妻子?”叶筱缨甚是惊讶,继而揉了揉太阳穴,状似痛苦,“为何缨儿完全想不起来了?缨儿不记得皇上了……也不记得以前的种种!”

见叶筱缨想要想起过去的往事而急得眼泪直掉,白启尘又不忍,“想不起来就算了,不急在这一时。”

“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你能告诉缨儿吗?”

白启尘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过去的事来,一切还是等叶筱缨自己想起吧。

叶筱缨静等了片刻,摇摇头妥协道:“缨儿见皇上似有难言之隐,不好的记忆不要也罢。”

入宫之时,江南府尹有将柳芙盈的事情告知她,让她顶替柳芙盈在宫中生活。她却害怕万一露馅招来杀身之祸,倒不如装作永远失忆。

“还是要的,不过不急在这一时。”

一开始白启尘也以为过去的记忆不要想起好,但渐渐他发现没了记忆的柳芙盈不是柳芙盈了。

“那……”缨儿面上染上了红晕,强鼓起勇气道,“皇上今晚要留下来吗?”

“朕……”白启尘犹豫道。

“缨儿既是皇上的妻子,皇上为何不肯留下来?还是说皇上只是在诓骗缨儿?”

“……好!朕留下便是。”

看着叶筱缨那张倾国倾城的、与柳芙盈别无二致的脸,白启尘终究不忍拒绝。更何况在叶筱缨入宫几个月来,他便日日宿于御书房,对其他嫔妃失去了兴致。

次日,叶筱缨服侍白启尘更衣。白启尘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朕过会儿便下旨升你为嫔。”

只是嫔位,叶筱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浅笑着投入白启尘的怀中,“谢皇上!”

彩玉轩在宫内此前不过是女官的住所,白启尘见到周迁的第一面便说:“让内务府将梦菡宫打扫打扫,隔日让缨儿搬入。”

“是。”

待白启尘退了早朝,便有圣旨传入彩玉轩,封叶筱缨为盈嫔。

彼时雷辛琪正在彩玉轩与叶筱缨饮茶,闻言喜道:“恭喜姐姐!妹妹知道姐姐一定能博得得皇上的宠爱的!”

“倒也不枉你唤了我这么久的姐姐。”

叶筱缨笑着拍了拍雷辛琪的手,雷辛琪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但转瞬即逝。

叶筱缨在宫内一时独占鳌头,不过数日白启尘便又将她升为了盈妃。她没有再提起要找回记忆之事,白启尘提了几嘴终究不忍逼她,但心中仍是郁郁。

却说张翰义被赦出大牢后,白启尘既为了再削弱窦枋的势力,也为了安抚他多日来受的牢狱之苦,便于朝堂上多设立了“中丞”之位,命张翰义代之。

张温灵收到父亲命人传来的消息,在宫里又是哭又是笑,父亲在信中说在此案件上阿宛帮了他极大的忙。张温灵将信好好收起后,便唤小玉儿道:“随我到德粹宫去一趟。”

“是!”许久不见张温灵如此明媚的笑容,小玉儿亦好心情道。

“参见康嫔娘娘。”

见到张温灵阿宛并不惊讶,想必张大人已经将此事悉数告诉了她。

“阿宛!”张温灵一把将阿宛扶起,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这次多亏你了,否则我的父亲只怕……”

“娘娘无需如此,是张大人身正不怕被污蔑。”阿宛谦虚道。

阿宛虽如此说,但张温灵知道若无阿宛,张家定躲不过这一劫。

握着阿宛的手,她承诺道:“本宫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嫔,但若你在宫内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本宫,本宫一定相帮!”

“谢娘娘!”

帮助张翰义之时,阿宛并未想过要讨张温灵的人情,但如今在宫内既是她主动提出愿意相帮,那便先记下了。

张温灵环视了德粹宫一圈,如今德粹宫被阿宛打理得井井有条。除却阿宛自身的手段外,也少不了白启尘的照料。

念及此,张温灵道:“阿宛,你有想过侍奉皇上吗?”

阿宛当即摇头,“阿宛从未有过此等想法。”

“只是宫内如今盈嫔得势,贵妃依旧有权。本宫能看出来皇上对你的不同之处,以你的智商谋略,他日成妃可以与她们一较高下。若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谢娘娘好意,”阿宛仍是摇头拒绝,“阿宛福薄,不宜侍奉圣驾。”

“怎么会?!那日德粹宫里发生的事情我亦有所耳闻,我断是不相信你会加害皇后的,但是既是有人视你为眼中钉,你倒不如为自己好好谋算谋算。”

此前瑶儿曾问她日后要如何做,问她是否还愿意回到白启尘身边。不待阿宛回答,瑶儿便泣不成声,瑶儿无法原谅他对自家小姐的背叛。阿宛叹了口气,与瑶儿抱在了一起,她又何尝不是!

是以无论宫内的路是如何艰险,她都不愿向白启尘低头。

“此事阿宛从未想过,但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阿宛也定会护得二殿下周全。”

“唉,那好吧。”张温灵是真的替阿宛惋惜,但既是她不愿意,她也不好多言。

“日后没事的时候常来若昕宫坐坐吧。”

阿宛点点头,“好。”

张温灵在德粹宫一直坐到了日落方才回宫,对阿宛的印象更是好了许多。小玉儿不解道:“娘娘既是喜欢阿宛,何不禀明皇上,将她招入若昕宫?”

“我不想让她以为我与她交好另有打算,更何况,她做宫女不会做太久的。”

小玉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也觉得阿宛不似一般的宫女。”

江家父子下了大牢,却仍旧奢望着窦枋能救他们一救。

此事实则是窦枋指使他们去做的,但江左维很明白此刻将窦枋拖下水,自己亦绝无生还的可能。倒不如好好威胁一番窦枋,是以便想塞钱给管营,托他送信与窦枋。

只是入了大牢之人,管营怎可能将他放在眼里!更何况此前因为他父子二人而得罪了中丞大人,管营如今正对他们恨得牙痒痒,当即拒绝又嘲讽了一番。两人正在理论中,窦枋便踏入了牢营,“你们在争吵什么?”

“呦,相爷!”见到窦枋,管营当即变了副嘴脸,对他点头哈腰甚是殷勤,“如此污浊之地,相爷怎么亲自来了呢?!”

“你下去吧,本官与张大人乃是多年同僚,今日来看望看望他。”窦枋略一颔首,便将管营遣了出去。

“相爷,相爷一定要救我父子二人啊!”不想如今便能见到窦枋,江左维像看到了救星那般朝窦枋蹭过去。

“你适才跟管营说了什么?”窦枋的声音极冷,一脸不悦地看着江左维,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恐怕江左维已经将他的事向管营抖出来了。

“本官护了你这么些年,要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要带进棺材里的。”

“下……下官不敢说什么!”

江左维结结巴巴,连忙道。

“今日皇上已正式将张翰义封为中丞,他已经开始在怀疑本官了。”

“这……”江家父子面面相觑,“我们可是什么都没说啊!相爷你一定要相信我!”

“哼,”窦枋冷笑了一声,“当今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你们如今未说,不代表在严刑逼供下不会招出来。”

一听“死”字,两父子吓得冒了冷汗,“相爷你……你救救我们!”

“本官可以保你整个江家。”闻言江家父子的心才微微落下,但当即又道,“但要以你们二人的命来换!”

“你要我俩的命?”

不待江左维发怒,窦枋便将江夫人随身所带的香囊扔在了他们面前,“今日江夫人上山为你们祈福保平安,遇见了一群山匪……若你仍旧顾念着夫妻之情,本官倒是可以救她一救,并且护得江家上下周全。”

既是山匪,窦枋手上为何会有夫人的香囊?!江左维如今心下已经明白,山匪不过是一个幌子,夫人如今就在窦枋的手上!成为了白启尘威胁他的一颗棋子。

“娘!”江凌昱一把将香囊拾起,心内悔恨终于如巨浪一般翻涌。他糊涂了半辈子,但如今终于孝顺了一回,“相爷,此祸是我一个人闯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请相爷不要为难我的父母,凌昱这条命相爷只管拿去!”

“昱儿!”江左维当即喝住了他,又半带希求地看着窦枋,“我知道相爷为何一定要杀我灭口,但是过去的事情都是我帮你做的,昱儿他毫不知情。卑职只得这个独苗,还指望他为江家沿袭香火。若相爷肯放过昱儿,卑职立刻自尽在相爷面前绝无二话!”

“爹!”江凌昱与江左维抱头痛哭,“昱儿害你晚年入狱本已不孝,如今又如何能以你的命换昱儿的命?!”

“啧啧,”见眼前两人父子情深,窦枋面上更是不耐。自上次陷害阿宛未果后,茵儿便与他生分至今,是以他最见不得父子相亲,“看来江公子也是个孝子,若本官今**死了江大人,想必他日江公子一定会记恨于本官,对本官亦是个后患。依本官看,如今父子二人一同上路也好有个伴。”

“窦枋!”江左维终于一脸怒容地直视窦枋,“我为你做了多少事,到头来你竟然这么对我!当初要不是我伪造那封书信,你如今能坐上右丞的位置吗?做人适可而止吧!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

“够了!”窦枋喝道,他正是因为江左维知道这件事,所以他断留不得。

“此次皇上已经开了恩并未实施连坐之罪,若当年事发,要陪葬的怕是江家上下数百余口了。你以为皇上此次能轻易放过你?如今本官已经答应了好好对待你的家人,只是让你将此事提上日程罢了。”窦枋弯下腰拾起香囊,“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明日午时不见尔等自尽的消息,江府上下便会葬身火海。”

“你也别想给我使什么花招,你斗不过我的。”

窦枋离去之前又回过头说了这句话。

“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窦枋走后,江左维跌坐在地上久久未发一语。窦枋的手段他很早之前便见识过了,他知道他后半句话的厉害。

未待隔日,傍晚便从牢狱内传来江家父子自尽的消息。彼时白启贤正在夜读兵书,得到下人的来报当即赶到了牢里。查探了一遍尸身后,发现果真是自尽,并无半点服毒的征兆。

“管营,今日可有人探监?”白启贤问道。

“今日午时窦相来过,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走了。”管营毕恭毕敬道。

白启贤默然,看来是窦枋以什么威胁了江家父子。但如今既未留下半点证据,只能判江氏父子一个畏罪自杀。

与此同时,江家却陷入了一片火海中……

窦枋满意地听下人回来报告,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能微微放下,“江左维啊江左维,独留你夫人在世上岂不孤单?本官这就送你们一起上路。”

出了此事后,窦枋才终于弄明白孟繁奕为何要如此忌惮一个小小的宫女,看来阿宛果非一般人物。是以便吩咐宫内一位想投靠于他的侍卫,让他好好监视阿宛。

这侍卫日常巡守于德粹宫与御花园之间,渐渐地,他注意到阿宛与瑶儿的关系似乎不太一般。虽说瑶儿到德粹宫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相比于她对别的宫妃皆不屑一顾便值得侍卫怀疑了。

是以他便邀功似的将此事汇报给了窦枋,窦枋猛地一震——瑶儿……柳家!与瑶儿相关的便是柳家,难道阿宛与柳家亦有联系?如此,那阿宛便断断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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