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离开这里。”
老女仆长一脸慎重地望着巴扎辉,对方磅礴的命元给她带来不小的压力。
“我对老女人没兴趣。”
一言不合就动手,巴扎辉并未把老妪放在眼里,扒拉着其身体,粗鲁地甩向一边。
刺啦——
老女仆长年老体弱,加上职业等级差异,绝好的机会偷袭,却只是划破巴扎辉胸口一道血痕。
差点在同样的地方栽倒两次跟头,巴扎辉怒极反笑:“贱奴,你很不错!我将赐予你死亡嘉赏。”
年迈的女仆长默不作声,其凭借一手不俗的剑术,拖住了空有实力却不擅长战斗的巴扎辉一段时间。
莫埃劳德·洛贝·冯带着女仆塔莎姗姗来迟,此时,后院分娩室内早已乱成一锅,战斗声浩大,期间夹杂着女人的悲痛欲绝的哭喊声。
嘈杂的哭喊声听得莫埃劳德·洛贝·冯头皮发麻,心烦意乱,恨不得拔腿就跑。
君子不立于危墙。
“塔莎,见机行事。”
随着无声无息踏上3级塔莎加入战斗,局面往有利的一面发展,莫埃劳德·洛贝·冯这才壮着胆子来到悲戚的女人面前。
见到畏畏缩缩的丈夫,洛贝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止了哭声,语气尖酸刻薄,冷讽道:“你过来干嘛,两个孽种死干净得了,他们本不应该降临人间。”
那是一个意外,从没给莫埃劳德·洛贝·冯好脸色,碰都不让碰的洛贝夫人,在一次酒宴过后,连带侍女,发生了荒唐事儿。
不振作发展领地绝不亲近的誓言成了笑话。
一生的耻辱。
另一边。
女仆长:驱使女仆,兼并女仆能力及等级。
女仆长技能效果有局限,但勉强撑起个等级3不成问题。
两位女仆穷追猛打,当下局势一大片好。
莫埃劳德·洛贝·冯那颗嘣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就此平复。
静静感受中洛贝夫人怀中血脉相连的幼儿,莫埃劳德仿佛一下子成长起来,立下豪言壮语:“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在未来,我愿意成为一名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或许,真的应该做些什么,就当是为了孩子。
洛贝夫人回之呵呵一笑。
莫埃劳德不以为意,道:“另一个孩子呢?”
洛贝夫人冷眼静看像破布娃娃一样散落在地上的婴孩。
莫埃劳德那里见过血肉模糊的场面,心脏猛得加速,直飚200以上。
“啊——”
鏖战下去对他十分不利,唯有逼迫两位女仆防守,他才有机会逃脱。巴扎辉趁两女仆因领主尖叫而愣神的功夫,去势汹汹,手段狠辣,只取莫埃劳德面门。
“你该死。”
两女仆动作出奇得一致,舍身护住自家主人。而塔莎也因为触及逆鳞,打破了沉默。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两个疯子。
巴扎辉原本抱有找机会抢一波再走,但眼下这架势,他一刻也不敢多留,哪怕拼着重伤,也得从疯子手中逃出去。
噗——
今晚真是太刺激了,莫埃劳德·洛贝·冯的小心脏承受不起,罢工不干了。
一口鲜血喷出,莫埃劳德·洛贝·冯直挺挺躺下,随之昏过去的还有洛贝夫人。
……
……
夜明星稀,乌鸦坐飞机……有点不太应景,凑活着将就吧~
村边火光别样红。
篝火丛群,吴峥端坐其中:“你来了。”
瓦特???
对方似乎是在专门等他的,巴扎辉不解。
澎湃的生命力,几乎是之前育床、种苗命元总和的一半有余。
难道那就是对方依仗?巴扎辉内心冷笑不已。
顶天了等级2,真当又双叒叕重伤跌落实力,就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骑到头上了。
小山小村的,又双叒叕阴沟里翻船,不存在的。一个人的运气再怎么差,也总不能一直撞上微小概率事情。
巴扎辉心理上蔑视对手,战术上却十分谨慎。
不是怂,从心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怂呢!
“自大的家伙,你会为你的天真付出代价。”
巴扎辉嘴上放着狠话,警惕地保持距离,暗地里则释放赛尔微粒。
巴扎辉的导师主攻生命科学,在赛尔微粒及相应物质对其的影响有着很深的造诣。而他本人正经的生命科学天赋一般,但在邪门歪道应用上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掌握了赛尔微粒,他就能够轻易予夺生灵的疾病、伤痛、力量与告知阻断、致命死亡,操纵生死病痛。
敌不动,我不动。
竹竿打蛇两头怕。
吴峥表现谨慎,巴扎辉则是在等待炮制过的赛尔微粒发作,污染敌人的躯体,从内部瓦解其战斗力。
噼里啪啦——
寂静的夜,柴火燃烧的微鸣清晰可闻。火光映照下,是两张各自心怀鬼胎的脸。
沙沙沙!
微风拂过,吴峥下意识紧了紧衣服。明明篝火旺盛,他却感到莫名的冷意。
其微小的动作,逃不过巴扎辉的眼睛。
“哈哈哈,你怕冷?仔细感受下,身体是不是开始不舒服,肌肉酸痛,浑身乏力,呼吸困难……”
总算遇到一个没有准备圣水,身边也无神职人员。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太邪门,祛除病疫、克制他手段的方法,真的是一点都不讲道理。
巴扎辉心中大定。
另一边,吴峥无语至极,这是得栽了多少跟头,才会放任战斗力流失的对手不管,补刀都不敢。
喝!
吴峥强打起精神,奋力一锄砸过去。
相当于2级战职的猛击,附带碎裂效果,在巴扎辉躲过的地面上砸出来一个一米多大的坑。
还没完,那一击像是导火索,一道道裂地术紧随其后。
巴扎辉左右躲闪,在他以为安全的时候,背后一道兽影突袭。
躲不过去,只能硬抗。
但巴扎辉却在笑。
吴峥反抗得越激烈,不正越能证实他在垂死挣扎。
嘭!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沉闷,巴扎辉牙根差点没咬碎。他如何想得到吴峥的杀招是猪拖犁,一撞一刺,他也不好受。
然而,他还是挺了过来,并且身上的伤口在肉眼可见地并拢起来——肌肉控制。
“喋喋喋,继续站起来打我啊,你刚才不是很微风?”
“胆小鬼,你确定要试一试?”
“虚张声势。”
巴扎辉大胆地大步向前走。
“下地狱吧,恶徒!”
“年轻人,你太天真了。”
巴扎辉得意洋洋。吴峥以为他在第一层,其实他在第二层。
一道黑影飞窜,手臂粗的尾巴卷走巴扎辉,并回敬以真·砂锅大的拳头。